黄三也是苟家村这一片的,小时候家里穷,四处偷鸡摸狗的,最是垂涎王桂花的美貌,骚扰了几次都被王桂花躲了,后来跑到县里讨生活,倒真的被他傍上大腿,开始跟着平安堂做帮闲,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走狗屎运,在一个伤重垂死的猎人身上得了一本黄级功法,和一株不知名的灵药,跟猎人扭打的时候,被猎人把灵药塞在他嘴里,险些撑死他,好不容易杀了猎人,回到住处拉了五天肚子,身上冒了十几天黑汗,倒被他挺了过来,后来慢慢的修为上去了,去年年初就到了炼血期,跟着老大做了个小队长,这在苟家村这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一个月总有六七十银,虽然讨了个媳妇,心里还是惦记这王桂花这个七村第一美女,也过来好几次,但是罗贵夫妻也不是好惹的,罗家村有男丁三百多人,在这八村里最是齐心,折腾了几次,总是不行,罗贵夫妻自然是狮子大开头,开价就是两金。这不攒了一年多,凑足了两金,这就屁颠屁颠的上门来了。
王桂花看到上门的是黄三,泪珠子扑簌扑簌的往下掉,黄三跟罗贵寒暄了几句,掏出两金就要递到罗贵手里,他已经心急难耐,王桂花比几年前更加好看,长期做农活除了让她手脸稍微有些粗糙之外,倒更显得健康,身材也越发饱满。
罗贵刚准备接过金币,门外人群中有人咳嗽一声,举头望过去,却是苟大带着一个陌生的汉子挤了进来。罗贵先拱拱手:“老大怎么过来了。”罗贵的媳妇是苟家村人,论起辈分,苟大得叫姑姑,先给罗贵和罗贵家的行了礼,叫了声姑姑姑父,又踢了苟三一脚,让他跟着叫了姑姑姑父。
往日见到黄三还是要客气几分,现在自己弟弟可是大队长级别,本身就不喜欢黄三这种人,现在哪里还愿搭理他。罗贵是个人精,要不在村里也不会有偌大的人缘儿,一眼看出苟三双目沉静有力,赶紧招呼他们兄弟坐下,罗贵家的笑道:“这就是当年我出嫁的时候才三岁的小三?我记得非要抱着我吃奶,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唆使的。你小子可好,一走就是十五年,我那老嫂子每年都要哭上两三次呢。怎么这么好,想着回来了先来看姑姑。”苟三大囧,期期艾艾的说道:“姑姑说什么呢,我那时不记事。”
苟大笑道:“姑姑是知道的,我爹和桂花她爹当年是一起闯县城的兄弟,桂花她爹当年还救过我爹,后来桂花嫁给了小罗弟弟,没想到没进成洞房,按照咱们八村的规矩,也不算成亲了。也就是姑姑你心善,收留王桂花,当她是自己闺女养。这不,我家要跟着小三去府城了,想着桂花她爹对我家有恩,又看到小三没有成亲,这不,上门来求亲来了。”
旁边黄三老大不快,他是平安堂的小队长,在棋县也算有头面的人物,罗贵家看不起自己就算了,自己带了两金过来买王桂花,坐都没让自己坐,就准备收钱让自己带王桂花走人,这都忍了,毕竟自己年少的时候偷鸡摸狗惹人厌,这八村就没有人看得上自己的,再穷的人家看着自己也是满脸厌烦。但是今天都是为王桂花而来的,他们就是客客气气的坐着聊,压根不搭理自己,这就太过分了,也不等王贵夫妻表态,大声叫道:“罗贵你他吗的找死吗?看不起我黄三就算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我黄三是真心喜欢桂花,两金在外面随便买两三个女人了。”
刚骂两句,一块令牌扔了过来,黄三手慌脚乱的接过那个黄铜令牌,这是帮众正式弟子的令牌,比他那个木牌可是高档多了,平安堂号称猛虎门第一大堂口,手下弟子最多,但是多数只算帮众,不算正式弟子,炼气期是猛虎门的门槛,只有炼气期做了大队长才算正式弟子,薪酬才到一金。黄三正式的薪酬是五十银,不过多少会分润一点。他是认得这令牌的,也懂得分辨令牌上的图形,他们平安堂上是一只满面笑容的胖虎,代表着平安堂主要是维护地方安稳。这块令牌上是一股肃杀之气的黑虎,那是刑堂的标志,刑堂,我的妈呀,黄三手一哆嗦,苟三这小子混到刑堂去了?恭敬的将令牌双手捧着:“苟三哥,小弟不知道您跟桂花家有旧,得罪了,先告退了。”苟三恩了一声,黄三恭恭敬敬的带人退了出去。
外面围观的罗家人诧异万分,顿时骚动起来,一说苟三,年纪大一点的都是知道的,当年也是县城街面上的混混儿,不过跟黄三偷鸡摸狗偷看大姑娘洗澡这种下三滥还是不同,他主要是赌,在县城各个档口赌。
罗贵家的眼睛一亮,看了王桂花一眼:“杵在那干嘛?还不进去烧水做饭。不,先去烧水,我屋里柜子里头有一罐子茶叶,拿出来泡好。”
罗贵摸出烟袋,吧唧吧唧吸了两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黄三出两金,他不是个好东西,桂花过去怕是要受不少苦,我也没办法,小子死了,总不能没后吧。还是打算过继罗福家的儿子过来。咱们也是亲戚,这样,你要是明媒正娶,咱们彩礼也就一金五十银。没错,按桂花这个年龄,再加上毕竟拜过堂,不值这个价。但是你就当可怜你姑父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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