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吉是个极好的老师,讲的十分明白,轻松易懂,并不像圣院的教习一般,觉得我这阵道是最神圣的,机关学要虔诚的学,照他的意思说就是,老子研究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破掉,谈什么神圣不神圣,老子研究毒药就是要毒死修士的,你跟我讲那些大道理做什么?燕离本身就极聪明,以前只是没怎么接触,觉得自己没这方面底子,所以本能的有些抗拒,早知道这么好学,当初有三年时间,换上阵道和机关,估计能多得一百分没问题了,我去弄什么符道厨道啊。
燕离学阵法和机关学侧重点还是在破上,所以主要学的就是原理,布阵的技巧这些基本上不学,也不用去苦练手法,所以学的比较快,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齐思吉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比如你建一栋房子,可能十几个人要修个把月,但是拆房子,尤其是暴力拆房子,一个上午也用不上。”燕离想想也是极有道理,破阵相对来说还是要简单许多,布阵要讲究精妙,一丝一毫错不得,但是破阵只要方法用的对,知道原理,高一级别的阵法还是破的掉的,正常来说,阵师布下的阵很难困杀另外一个阵师,除非上来就是杀阵,第一时间致命,否则另一个阵师总能想办法破解。学习这个东西,能很快收到效果,学习的兴趣就会最浓。齐思吉布阵的水平只是一般的阵师,但是对于燕离来说那是足够了的。
王大牛是个貌似忠厚的中年汉子,就连王大牛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平胡县没好人这个道理燕离是懂得。看着满脸真诚的王大牛,燕离笑道:“你拿了我的定金,说是一定有木须果的,这都三天了,果核我都没见着,你还好意思过来借钱?”王大牛搓着手说道:“这不是没办法嘛,这几天跟您找木须果,被蛇咬了,不知道为什么痛的很,你看这里肿了这么老大,真的求求你了,借我十几银去镇上看个大夫。我这不也是为您办事吗?”燕离笑道:“可别往我身上扯,什么叫你为我办事,我花钱买木须果,你有就卖给我,没有就走一边,这倒好,我买你个木须果,钱你收走了,东西不给我,怎么现在你一家老小的头疼脑热都要算到我头上?呵呵,是嫌我的拳头不厉害吗?”
燕离挽挽袖子就要动手,王大牛扑通跪下,哀求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这真是没办法啊,我一家人逃到这里,全靠着我一人找点口粮吃,这腿要是残废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都得全部饿死啊。”燕离知道他腿上那一个大包是用的某种草药自己弄起来的,有个一两天也就消了,但是这个王大牛也是个筑基,怎么说跪就跪下了,一直以来燕离接受的教育都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流血不流泪之类的,就算百花宗那些人都穷成那个样子了,也不会向外人下跪求取一点点银钱。
屋子里咳嗽一声,燕离知道是齐思吉示意自己给钱,他更是老江湖,这点把戏不会看不穿,让自己这么做是一定有原因的,无奈之下,摸出两银说道:“我也就是弄点药膏糊口,我自己你也看到了,舍不得花钱去买身好衣裳,都是攒着钱准备娶媳妇呢,这里有两银,你先拿去,其他的自己想办法吧。”
王大牛接过钱,麻利的爬起来赔笑道:“娶媳妇是小事,我大女儿有十五岁了,要不你给个一金我弄来给你做媳妇?”燕离厌恶的摆摆手示意他滚蛋。
齐思吉笑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吗?区区两银而已,下跪哭闹都做得出来。”燕离叹口气说道:“父母去世后,有一段时间吃不饱,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是我也没有开口向任何人乞讨过食物,有时候他们见我可怜,给我一点吃的,我心里还要愧疚好半天,觉得自己没本事,愧对爹娘。怎么这些人就这样。”齐思吉笑道:“明天你去打头灵兽回来卖,你看着,这个王大牛还会过来。”
燕离是丛林战的老手,这片大山中也有不少灵兽,不过王大牛这种人没有狩猎技巧,即便发现了灵兽踪迹,也是追不上的。看着燕离扛着一整只红尾麂从山里出来,就在小村落中间扒皮去骨,三十文一斤当众卖,不一会儿就收走了三四十银,王大牛的眼睛都冒绿光。
燕离才到家不久,王大牛就一瘸一拐的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女孩儿。燕离哼了一声说道:“你的腿好了?我的木须果呢?”王大牛陪着笑道:“我现在受了伤,进不得山,怕是交不了货了,不过我王大牛也不是赖账的小人,我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把大丫头送给你抵债,别的不说了,你这个红尾麂的骨架也没有什么大用,就当给我大丫头做个开苞礼了。”也不等燕离答应,扛起院子里的红尾麂骨架和头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尚算清秀的女孩子,燕离无奈的摊摊手:“你回去吧,这事跟你无关。”女孩双目无神,茫然的走进他们的小木屋,坐在堂屋的角落里不吭声。齐思吉摇摇头说道:“先在这里住几天吧,去把衣服洗了。”小女孩眼里有了一些生气,起身抱起他们的衣服去了河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