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郭末和郑俊看门,郑俊叭叭叭的嗑着瓜子。素媛皱着眉走过来,叉着腰说道:“小俊你又在嗑瓜子,怎么比女孩子还好吃啊。”郑俊懒散的说道:“不然呢?我干嘛啊,放心啦,一会我扫干净。”素媛年纪其实并不大,被燕离打伤的时候也不过刚进炼气期,现在过去两年已经到了三重顶了,算起来也是很不错的。瞧瞧房里,悄声问道:“阿离又在炼药丸?”郑俊做了个鬼脸,素媛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么占他的便宜,你们好意思吗?”
这时燕离推开门出来,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素媛眨眨眼问道:“阿离,失败的药散送给我好不好?”燕离一边走一边摆摆手。素媛欢呼一声窜进屋里,将丹炉里的药散小心的装进自己的玉瓶里。她跟着欧唐的时候,每月只能从门里拿到五十银,加上除了素敏和素珍,欧唐并不信任其他女侍,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培养,她能在二十岁就到炼气气,还是十分不容易的,一点点钱几乎都拿来买药了。燕离的手法十分标准,药材用的很足,绝不掺假,即使是失败后剩下的药散,比起别人炼制的活气丸也差不到哪里去。她也不贪心,一份活气散勉强可以用十日,所以只是每十天过来混一次。
燕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脑子里在急速回想刚才这次失败是为了什么,怎么才能提高成功率。炼制丹药是一种很消耗脑力的修炼,当然灵药堂那些只是机械的炼制同一种药丸的就不说了。每一种灵药用量多少,什么灵药用药粉,什么灵药用干草,什么灵药要保证新鲜,对药丸的质量有着很大的影响。如果只是想学会一种活气丸的话,不停的练习就好了,但是洛师对燕离的要求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点,所以每一次炼制出来,都要冥思苦想自己还应该怎么去改进。
天刚擦黑的时候,伸个懒腰,益母菌的用量明天再减一克试试。他一伸懒腰,素媛就立刻把食盒放在石桌上,燕离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脸一红,捏着衣角说道:“这个月蹭了你三次药散,我也没钱没什么的,只能帮你从饭堂打些饭回来。”素华虽然不太受欧唐待见,但是也是跟了欧唐近十年的,因为在丹药上有一点点能力,所以欧唐炼药的时候,常常是她在伺候,帮着做些简单的工序,比如欧唐需要某种灵草的汁液,素华就在一边用自己的丹炉将那种灵草熬成汁液,即便如此,素华也不知道药方,只能做些基础的工作。欧唐对自己要求很高,不是中品以上的药丸他是不要的,都便宜了素华,否则素华怎么能在三十岁前成功筑基,又怎么有资源帮助素媛。
素媛蹭了三次药散,素华看了一眼,这个表弟的水准还在欧唐当年在之上啊。欧唐炼药只为自己,要么自己服用,要么就拿出去卖,懒得去研究什么配比,什么细节。燕离这药散的水准赶得上市面上劣质一点的药丸了,并且毒性没有那么重。所以素媛心里有些不安,看着晚上燕离没来饭堂,就干脆给他带回来。趴在对面下巴枕在双臂上,就看着燕离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问道:“饭堂的饭菜好吃么?”燕离撇撇嘴:“饭堂的最难吃了,还超贵,那些黑心厨子不知道暗地里黑了多少钱。”看着趴在桌上的素媛:“你不会那么穷啊,你现在也是两金,要知道在普通人家,一个月能有三五十银币就能活的十分滋润了。”素媛叹口气道:“两金连活气散都吃不起,现在外面一份可能只有你那个活气散效果一半,活气散都要一金多了,哪里够嘛,以前有表姐帮衬一点,现在她自己一个月只有干巴巴的六金,自己都未必够,我怎么好意思占她的便宜。”
燕离摸摸下巴,两金看似很多,可是要是想买药丸修炼的话,那就差的太遥远了。他每天炼制三次活气丸,一个月就是六十多颗,可是他们六个就占了十八颗,每份药材的成本大概就是七八十银,大约四十颗卖给麻吉副堂主,也是带着巴结的意思,每颗固定五金的价格,加上二十份活气散,每月拿到手也就是两百二十金,扣除总共八十金的成本,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落到手中一百多金,当然对于别人这是一笔巨款了,但是他现在只是还在熟悉阶段,所以炼制的不频繁,过两个月,可能隔一天才会炼制一两次,有时出任务可能三五天不会炼制,以后可能也只够自己六人服用。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看这样,你每天给我们把衣服全部洗了,我只要炼制丹药,保证每月给你三份活气散,如果我以后水平高了,没有药散了,那协议就作废,如何?”
素媛眨眨眼,惊喜的问道:“是真的吗?”燕离嗯了一声道:“是啊,郑俊衣服都洗不干净,不定怎么洗的呢,说不定就是用脚踩踩,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素媛嘻嘻笑道:“好,好,我全洗,不,我不喜欢郑俊,我不洗他的。行不行?”燕离笑道:“当然行,太行了。”
欧唐痛苦的晃晃脖子,指着书桌前的凳子:“你坐下说,我现在一堆的事,不知道哪里有这么多文件要看,要画圈。你看你看,刑堂怀疑三个家伙是暗谍,也要发个照会过来问我的意见。”燕离凑过去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说道:“那是应该嘛,他们的人追踪暗访,严刑逼供是好手,可是这抓人还是咱们行动堂厉害啊。师兄,我最近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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