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生起了个大早,太阳刚升上来他就到了总督府衙门,对于总督府衙门张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总督府不断有官员和百姓进进出出,十分忙碌,张生按照指引,来到专门处理案件的地方,好巧不巧,陈忱刚好在此处。
此时气温已经很冷,陈沈却依旧穿的单薄,但是从她的脸上来看,她好像一点都不冷。
陈忱是五品武者,**强横,气血澎湃,不惧严寒酷暑。
“陈姐!”张生热情地打着招呼。
“啊,是你呀小张公子,有何事?”陈忱还是那股子不冷不热的样子。
张生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喊道:“我要报官!”
张生的大嗓门让周围干活的衙役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放下手中的活转头看向张生,立即就有人去后堂禀告情况。
不久就有一位头戴乌沙身着官袍的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何人喧哗?”这官老爷还是有点派头的,但是看到张生和陈忱站在一起之后,反倒是有些慌乱。
陈忱是总督大人的侍卫长,能和陈忱走的近,这人怕是有点关系在身上,而且这小伙子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十英门张生见过大人。”
这官员一听,十英门?赶紧从大堂上走下来,笑呵呵着说道:“诶呀呀,原来是张门主高徒,有失远迎。”
“大人客气了。”
“不知张少爷所告何人?放心,下官一定替小张少爷出头!”
张生心想,还是师父的名头好使,哎,自己以前怎么不会用呢?
其实十英门的几人在外也很少用张璇茹和十英门的名字,除非万不得已,毕竟闯荡江湖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这是十英门弟子们所达成的共识,当然有的时候报上师门名号会省去诸多得麻烦,就比如现在。
张生深吸一口气,然后添油加醋把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凶险怎么来吧,反正这些事情就他一个知道。
陈忱和这位官员听完脸上表情很是精彩,光天化日在陵阳城发生这种事儿,而且绑架的还是张门主的弟子,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兴许张生来告官就是张门主亲自授意的,责问一下为什么她的徒弟会在朗朗乾坤下被抓走,还明目张胆地出了城?
那官员额头冷汗直流,大冬天还能冒汗,他脸色有些难看。
“小张少爷,此事下官已然明了,下官这就去安排人手去调查此事,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在我陵阳城当街绑架,小张少爷可静候佳音,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后半段话说出来时,那官老爷简直是义愤填膺,仿佛被抓的是他的亲爹。
张生点点头,说道:“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就在陈忱的陪同下走出了总督府。
待张生走后,那位官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背后已经是被冷汗打湿了官袍,现在是非常时期,城中战事刚刚平息,就怕有人四处闹事,总督大人三令五申不许有这些情况的出现,现在倒好,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当街拐卖人口,还拐到了大宗师的弟子,可听说了,张大宗师可护短了!
“候大人?您这是?”一个师爷见到自家大人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上前问道。
候大人擦了擦汗,直接说道:“师爷你也听见了,现在就去把这个月以来所有进出城门的看守守卫全部喊过来,还有值班的记录,一定要彻查!查不出来,闹到总督大人那里去,咱们都得特么完蛋!”
说着侯大人还拍了一下师爷头上的帽子。
师爷听完连忙去找人帮忙,耽误不得。
张生和陈忱两人则是一边走一边说些客套话。
张生心里也清楚,自己把师父搬出来,这些个小官肯定会上心的,自己也就不需要多操心了,破案不是他的强项。
陈忱更多的是询问张生被抓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细节可以帮助他们找到对方,张生一五一十和陈忱交代,与在总督府所说没有什么不同。
聊着聊着陈忱也向张生说到可能来年天气热的时候,她要陪总督大人去京城述职,一提到京城,张生就想到了远在京城的三师姐。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陵阳城大战,张生神情有些落寞,陈忱见到张生的模样也意识到了话题不对,赶紧又岔开话题。
走之前张生又问陈忱:“陈姐,我有些问题问你,是关于修行方面的。”
陈忱倒是很意外,她反问道:“你师父是大宗师,你还需要问我关于修行的问题吗?”
张生也不隐瞒说道:“师父对我们都是放养的,修行方面几乎是不怎么过问的,她也曾经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当然我也是想着多问问一些人,问问他们对修行的感悟,对自己应该有用。”
陈忱听完也是很意外,原来大宗师对待徒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苛嘛。
其实张生讲的也差不多,张璇茹也就是带徒弟们入个门,比如修行就丢几本比较厉害的功法,告知他们修行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好了,也有可能是他其他几个徒弟的天赋都比较高,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唯独除了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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