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呢,徐坤和邹野一直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邹野清醒过来之后反倒是显得格外冷静。
“哥哥,咱们这次……啊,嘶,栽了。”他冷静的原因主要是头部和身体其他部位传来的疼痛导致的。
徐坤艰难地转动身体,好让自己处于一个舒服的姿势,比起黑乎乎的地窖,感受不到自己的气机,修为尽失的无力感才更让人害怕。
徐坤说话有些漏风,因为牙被打掉了几颗,这群悍匪每天都要来揍他们一顿,刚开始每天还有一顿饭吃,渐渐的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地窖里面没有一点光亮,他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逐渐他的精神开始崩溃……
“别……别说话了。”徐坤艰难地从嘴里吐出来几个不太清晰的字节。
几天了?他不知道,黑暗之中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柴房外面,张生和他的伙伴们正端着一碗白米饭大口大口吃着。
张生吃饭没有吃相,蹲在柴房的墙根处,他的碗里堆着高高的菜。
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四天了,刚开始每天还往地窖里丢一些食物,从昨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地窖。
按照邬文君说的,张生在地窖里布置了隔音法阵,保证徐坤和邹野听不到半点外面的声响,在这种密闭的环境内逐渐瓦解他们内心的防线。
几人问邬文君从哪学到的,邬文君只是掩嘴一笑,就是不说。
看时间过的差不多,到了晚上,张生和孙小妹再次进入地窖。
只听得地窖中脚步的回荡声还有微弱的呼吸声。
“放我出去!我!我什么都说!”最先承受不住的是邹野,见到张生进入地窖,以及地窖口那微弱的光线像是抓住了命中的希望一般,在这里面的几天好似过了数年。
从刚开始他和徐坤两个还能互相谩骂互相说说话,越到后面他们越害怕对方死在前面,自己独自承受无尽的孤独。
孙小妹举着火把照了一下徐坤,徐坤已经昏迷不醒,微弱的呼吸表示他还活着。
这两人都有武者修行的底子,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死的。
“京城那么多人口失踪被拐的事情是不是和你们有关?”面具后的张生问道。
邹野内心挣扎了几秒后,垂着头说道:“是……”
漆黑的环境里看不到张生的神情变化,略显粗犷的声音继续提问:“你们在其中扮演什么的样角色?”
“组织人手……进行交易。”
“和谁交易?”
“大人。”邹野再次提到这个词。
“继续说。”
“按照大人的指示,诱拐壮年男子和年轻貌美的女子,一部分进行人口买卖交易,一部分……交给大人。”
“交给他做什么?”张生问道。
邹野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最后咬着牙说道:“修炼!”
果然如此!张生想到了左丘燕被抓的那次,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大人就是要拿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作为炉鼎进行修炼。
太过于狠毒的修行方式。
“那个所谓的大人是谁?”张生问完后,期待邹野的回答。
邹野摇摇头,说道:“并不知道真实的身份。”
张生注意到邹野说话时,不停地在颤抖。
邹野在说谎!
正当张生要继续追问时,邹野的喉咙里不断在咕哝着一些听不懂的语句,张生和孙小妹疑惑时,邹野突然抬起头,眼神中竟是暴戾,邪恶,还有说不出的惊悚。
和之前的邹野判若两人。
邹野突然开口:“我说这两个废物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你?你是谁?”
还不待张生回答,就见邹野突然癫狂地大笑,随后他的血管鼓涨一寸寸断裂,腥臭的血液从邹野的身体内飙出,张生和孙小妹惊恐地望着这一幕,本能地往后退去,害怕飙出来的血液带着毒沾染到自己身上。
邹野在不停地哀嚎,也许是声音够大,也许是喷洒的鲜血溅到了徐坤脸上,迷迷糊糊醒转的徐坤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又晕了过去。
最后,邹野身上的血流干了,只剩下一副干瘪的躯壳,通过黑暗,张生看到了邹野皮肤上褪去的红色的符号。
“远古巫术!”
这种东西张生根本不会忘记,他接触过太多次这种神秘的红色符号了。
邹野死了,他只不过有一丝透露那位大人身份的想法后,就唤醒了身体里的某个诅咒。
“被发现了吗?”孙小妹问道,他还算镇定,胃里的抽搐感却时刻都在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一件极度血腥的事情。
张生平复自己不断起伏的胸腔,暗自告诉自己,不怕,师父在暗地里保护我。
“看起来是的,对面是个修为高出我们许多的人,我猜他还是个巫师。”张生通过刚刚的情况判断出对方的修行路数。
只有巫师才能做到这样诡异的事情。
孙小妹指着昏死过去的徐坤说道:“这货该怎么办?”
张生想了想,从水桶里舀了一瓢冷水,淋在徐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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