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部分麻烦后,张生准备下午再去另一家铺子看看。
下午的太阳炙烤着京城,六月飞火酷暑难耐,纵使有些修为在身,张生还是耐不住高温,早早就赶到了龙陵商会的另一间铺子里。
这是一家药材店,门口一副对联写着:何必我千秋不老,但求人百病莫生。门上一块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千草堂。
千草堂所在的街道两侧医馆不少,同行也挺多,其他铺子都是人来人往,只有千草堂冷冷清清,偶尔只有一两个人进来,也只是瞧了那么一眼就匆匆离开。
穿着白袍的赵掌柜满脸愁容,曾几何时这千草堂也是人挤人的热闹,哎!
古语有云: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若真是这样,赵掌柜倒是高兴的很,可看着有些病人想进铺子抓药又不敢进来,赵掌柜这心呐都凉透了。
张生带着四红走进千草堂,他有些忍受不了京城的高温,炽热的阳光射在地砖上,他感觉脚底板都是烫的。
“少东家!”
赵掌柜看见进来的两个人,以为是来买药的客人,出门相迎时才发现是张生。
张生礼貌地回道:“赵掌柜,今天的生意为何如此冷清?我看周围几家铺子生意都还不错啊。”
赵掌柜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说道:“少东家你是知道的,咱们千草堂的药材价格公道药效又好本来卖的紧俏,可是最近老是有闹事的,三番两次之后客人就不愿意来了。”
张生拍拍赵掌柜的肩膀,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无奈。
“为何不报官?”张生问。
“没用的,官差来了也不过敷衍我一下,顺带拿走咱们一点东西。”
张生完全理解。
张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挎包内一阵翻找,一张皱巴巴的纸团被他打开,是从玉面龙身上搜来的,璇衍师叔或者说是他身边那个一云小道童写的方子。
“赵掌柜,你看看这个方子,帮我抓几幅。”张生把赵掌柜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赵掌柜本来有些疑惑张生干嘛神神秘秘的,当他看到药方的那一刻就全然了解了,给了张生一个略有深意的笑容和暧昧的眼神。
“别误会啊,这是我一个师叔写的方子,我就是好奇。”
“行,等着。”赵掌柜心中默默还将这副方子记下了,赵掌柜知道龙陵商会的大东家龙盈盈是高人弟子,张生又是他师弟,那么他口中的这位师叔必定也是个高人,高人用的方子绝对有奇效。
赵掌柜甚至没有让伙计去抓药,自己亲自去的,他也精通药理,越看这方子越觉得厉害,心中暗暗称奇。
不一会赵掌柜就抓了几副药,牛皮纸包好用细麻绳拴好递给张生。
“少东家,您的药。”
张生脸上波澜不惊地接过,很自然地把药方叠起来塞到挎包里。
“赵掌柜!”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地叫喊,千草堂地几人纷纷抬头将视线转过去。
又是一个泼皮领着一群人,围在铺子门口。
赵掌柜面如死灰,双眼无力地盯着外面的人。
“怎么回事?”张生问道。
“就是这群人,天天来闹事,非得说他弟弟吃了我们家的药,毒发了去世了。”赵掌柜提到这事儿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些无奈和愤怒。
“真的假的?”
“子虚乌有之事,若是咱家药有问题,我老赵把脑袋给他当球踢!他们天天抬着棺材来我们铺子门口闹,我说赔钱可以,但是要开棺验尸,他们又百般阻挠,分明是存心来找茬的!”赵掌柜说到此处,拳头攥的死死的。
张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要去交涉,就见那个泼皮自顾自地走进门来。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张生礼貌性地问呼。
那泼皮戏谑地上下看了一眼张生后,嚣张跋扈的说道:“你他么的谁?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张生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泼皮已有取死之道,努力平复心情之后,张生说道:“我是这家铺子的东家,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那泼皮冷哼一声,绕着张生转了一圈,边转还边咂咂嘴:“都说龙陵商会的东家是个大美人,怎么是个男的?”
“那是我姐姐。”
泼皮一听,转身和自己带来的小兄弟相视一眼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哈啊哈,你既然这样说,兄弟们把棺材抬进来!”
泼皮的小弟听闻,扛着棺材就要进千草堂,抬棺进药店是大忌,赵掌柜要去阻止却被张生拦下。
在赵掌柜的目光中,张生只是伸出一掌抵在棺材上,抬着棺材的几人额头青筋暴起,棺材明明离千草堂的门槛还有一寸远,就是不能再进去半分。
领头的泼皮见张生修为了得,脸上不复嚣张之色。
“我叫唐二,棺材里的是我弟弟,五天前他说肚子疼,来你们这抓了药,回去吃了就上吐下泻,连夜里都没有挺过去。你说你负责,那你还我弟弟命来!”唐二说的义愤填膺,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随行的几个大妈当即趴着棺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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