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在大街上摇着扇子,偷偷给自己加了一个清风术,夏日清凉,不似别人满头大汗。
他的脚步坚定不移,直直走向一处风月所。
虫二楼在的这条街,是京城有名的烟花巷。
整个金凤国最大的消金窟,玩是真的好玩,花钱也是真的花钱,就陶礼这点俸禄,不攒七八个月,是根本玩不起的。
无论寒暑,虫二楼的姑娘们都用力的扭动着腰肢,本就穿着清凉的她们,香汗淋淋地模样更加惹人怜爱,路过的男子很难抵挡这样的诱惑,就算他想离开,但是他的老二不愿意离开。
陶礼刚往虫二楼门口一站,就被几个小厮拦下。
他们认识陶礼,那个没钱还来喝花酒的家伙。
“又是你,没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赶紧地从哪来到哪里去!”
小厮粗鲁且蛮横地把陶礼拒之门外。
陶礼反而很有风度地说:“我从没来过此处,你们何故污蔑我?怎么虫二楼不迎客了?”
“哟,您还装起来了,少装蒜入场五两银子,没钱就滚!”
“你!”
小厮的态度让陶礼十分不喜,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锭硕大的银元宝,放在手掌中颠了颠,又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锭大钱,放在小厮面前晃了晃。
小厮还没来得及讲话,老鸨就从楼里冲了出来。
“欸哟喂,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老鸨明显说着违心的话,因为上次就是她喊人把陶礼的衣服扒了丢出的门外。
“这位爷,您楼上雅间请,舒兰,雅香,快来招呼客人。”老鸨子一声呼喊,两位莺莺燕燕的少女就欲语还休的从屏风后走来。
陶礼心情大好,左拥右抱上了楼。
“卜卦什么的,根本就不准。”他对自己刚刚卜过的卦有自己的解释。
张生待在门外目睹了全过程。
“这家伙不是说这里是大凶吗?”张生望着那些抖动的肉球,嗯,确实是大凶。
张生摸摸腰间的玉佩,身形慢慢消融,小心躲避着虫二楼进进出出地客人,张生成功混进了虫二楼。
不为别的,陶礼既然说这里有祸,那张生趁此救了陶礼,岂不是有功德?
张生的盘算打的很好,然后他走到茅房,撤去了玉佩上的隐匿,大摇大摆从茅房再度回到虫二楼。
五两银子,那也是钱呐!
虫二楼不光只有因为某些需求来的客人,还有不少文人雅士聚集一起,吟诗作对,所谓风流才子俏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的文章大部分出自风月之地。
那些文人才子很喜欢来这种风月场所展示自己的才华,为的就是博得一个名声,而青楼之中也不缺以才气闻名的女子,二者相互利用而已。
张生默不作声来到一群文人聚集的地方,找伙计要了一壶酒水。
不得不说,这些风月所的酒水卖的贼贵。
一壶就要张生十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张生想到当初因为十两都掏不出来被村民们笑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兄台何故叹息?是否和我一样,苦等花魁罗绮姑娘吗?”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青年问道。
张生侧身,发现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公子哥,有些眼熟。
“欸!这不是上次跟左丘燕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张生惊讶。
“呵呵,正如兄台所言,我老早就赶过来了。”张生干脆装到底,说完还找伙计要了个酒盅,给他也倒了些酒水。
张生的这一举动让公子好感倍增,于是两人开始攀谈起来,这个公子很健谈,闲言碎语互相说了几通之后,张生知道这位公子哥姓邹名野,张生估摸着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听闻金凤国的内阁首辅就姓邹。
“罗绮姑娘怎么还不出来?”邹野几杯酒水下肚,心中有些火,他很早就来这里等候了,就为了一睹花魁的面容。
“呵呵,邹兄稍安勿躁嘛,要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还能称之为花魁?”张生出言安抚,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陶礼卦相上的异样。
张生在虫二楼等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还是无事发生,张生萌生退意。
“既然无事发生,不如早早回去。”张生准备和几位刚刚认识的公子哥儿道别,就听到二楼的小厮捏着嗓子喊道:“诸位,罗绮姑娘马上现身,请诸位爷稍安勿躁。”
听到马上就能见到花魁,几位纨绔瞬时感觉怀里搂着的姑娘不香了。
人声嘈杂的虫二楼突然变得安静,就连包厢里摇床的晃动声都停止了。
骤然间,丝竹乱耳琴瑟和鸣,乐师们在老鸨子的示意下开始奏乐,要将气氛烘托到最高点,她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这些有钱的纨绔胃口吊到最足。
张生甚至透过人群,看到三楼栏杆那儿正在整理衣衫的陶礼,一脸的淫相!
“这个淫道士,他还舍得出来。”张生内心狠狠啐了一口,不屑于陶礼同流合污,他来虫二楼完全就是想知道这里为什么卦象是大凶,绝对不是为了看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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