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涂柱的遗物,包括还剩下的几张粗糙的传音符箓,还有一个玉符以及写着红叶会的一个小牌子。
“没出金凤州之前,护送队伍里几乎是无事发生,除了有个家伙想弄死我以外……”
张生叙述了途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关于他调戏郡主的事情,便被他换成了另外的说辞,英勇救助遇难郡主,维持自己的正人君子人设。
“所以师父在那个时候通过法阵投影出了一丝力量救了我……”
“原来和我一起的那个男扮男装的人,是大师兄的相好!”
“这是从那个袭击我的人身上搜到的。”张生手里把玩着那块玉符,轻轻一撮,张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龙盈盈的面前。
半刻钟后,张生从黑夜中走出。
“不错的小玩意,就是做工粗糙了一些。”龙盈盈评价的很中肯。
“三姐,你可知红叶会?”张生举起那块刻着红叶会的牌子,希望见多识广的三姐能给出一些答案。
但是龙盈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袭击你们的那个道士我倒是知晓,齐云山的道士,多年以前齐云山有位长老携自己的弟子叛出齐云山,袭击你的两个道士应该就是其中之二,当时叛逃的道士当中一位也是七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齐云山,金凤国道门三大名山之一,和龙虎山、祁津山齐名的洞天福地。其中龙虎山的天师便是金凤国第三位大宗师,按照道门的说法,便是九品渡劫真人。
“很烦,莫名其妙被卷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张生确实很烦,自己不过想搞点钱,却总是陷入险地,张生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种情况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张生稍加思考之后说道:“从我们护送麒麟和公孙大人入京开始吧。”
老鹰渡遇袭,野人案,再到现在的袭击郡主事件。
“说起来那只麒麟就有气,他见到别人都怪乖的,看到我的时候就发了疯,而且你知道吗?那些算卦的道士都说我印堂发黑!”
张生越说越生气,端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一整壶的酒。
龙盈盈回忆了一下说道:“按典籍记载,麒麟是瑞兽,你与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应该是好运连连才对。”
“是啊,我也纳了闷了。”
张生大倒苦水,龙盈盈听的有些烦躁,手指戳着张生的脑袋说道:“好了,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有什么可抱怨的。”
从厨房回来的四红也连忙安慰张生。
龙盈盈一只手衬着半边脸颊,叹息道:“你不在的日子里,京城发生了一些变故,你经历的野人案最终纸包不住火,被传的满城风雨,京城的百姓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哪天吃着火锅唱着歌就被野人劫走咯。”
张生心想,这么快吗?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难不成有人在推波助澜?
“朝廷怎么解决的呢?”
龙盈盈冷笑了一声,说道:“哼,还能怎么解决,山阳县县令勾结邪魔歪道,残害百姓,事发后畏罪自杀,朝廷决定抄家夷三族,后面便不了了之了,邪魔是谁?歪道又是谁?没人知道。”
张生听闻,心都有些凉了。
“他们不查了吗?”
“安稳人心更重要,且,山阳县县令确实是凶手之一,也没杀错。”
“京城能人异士这么多,不可能查不清楚……”张生对朝廷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失望。
“你也知道能人异士多,幕后黑手他也有能人异士呗。再说,大家心里清楚,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后面一定有皇族撑腰,势力之大,就连老……陛下也要妥协。”
龙盈盈讲的是实话,皇帝并不是手眼通天,天下不是武灵禾一个人的天下,皇族、门阀、多股势力参杂才是真正的天下。
“可,陛下不是九品大宗师吗?天下有几个人敢反对她?”
龙盈盈叹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弟弟:“大宗师又不是全知全能。”
张生决定,明天进宫,他要面见陛下,他发过誓的,要为那些枉死的百姓昭雪。
窗外突然雷电大作,狂风呼啸,吹开了张生房间的门,四红赶紧上前去给门关好。
龙盈盈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玉佩,轻轻点在玉佩之上,玉佩上有淡淡蓝光,商会的地面上出现道道阵纹,整个龙陵商会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罩子盖住了。
一时间风雨不再浸入,只能听见天上的雷鸣。
一夜风雨飘摇,张生没怎么睡好,下半夜的他干脆就不睡了,盘坐在床上,静静地打坐修炼。
天亮时,笼罩在龙陵商会的防护罩子已经被撤去了,阳光很慷慨地洒在院子里。
洗漱完毕之后,张生动身准备去皇宫见陛下,四红这次很乖,没有嚷嚷着一定要去,她知道张生要去干正经事儿。
阳光照在皇宫,琉璃瓦折射的光芒熠熠生辉,闪的张生睁不开眼。
张生早早来到皇宫跟前,午门的侍卫拦住了他,出示金牌后才将张生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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