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现场的张生左拐来到邬文君的房间。
邬文君脸色不是很好看,董烟在处理她的伤势,体表没有太大的创口,应该受的是内伤。
“她的筋脉收到的伤害比较大,肋骨也断了几根,恐怕要几天才能恢复。”董烟拧干一块毛巾,张生瞧见盛水的铜脸盆里全是血水。
“她的练的功法不错,体表的伤口我简单处理了,加上服下了你给的丹药,那些伤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邬文君别过头去,轻声说道:“张公子,见笑了。”
邬文君是个二十七八的女子,保养的很好,与平河郡主这种金枝玉叶虽不能相比,却多了一些平易近人,多了一丝成熟风韵。
“好好养伤,我带了一些吃的。”张生又拿出两份包好的早餐搁在床头柜子上。
“竟然还有我的份,张公子有心了。”董烟笑着说道。
“互相扶持而已。”
“我就说张公子懂得讨女人欢心,你看看。”邬文君躺在床上还不忘打趣张生。
张生:?
邬文君扑哧笑出声来,说道:“你竟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邬文君的目光瞥向董烟。
邬文君江湖经验丰富,虽然董烟乔装打扮的很仔细,还给自己沾上了一些假胡须,衣服里面绷紧了束胸,这些都做得很好,却是瞒不过邬文君的眼睛,女子特有的神态,气质以及细微的小动作都在说明,董烟是个女子。
“呵,邬小姐,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与外人说的。”董烟语气看似有些责备,不过也是开开玩笑罢了。
“张公子……哪里是什么外人。”邬文君虽然面色有些发白,说话都有气无力,调戏男人确是精神抖擞。
哼,小场面,张生见得多了。
“董兄……呃董小姐的医术不错。”张生找了个话题。
“一般般。”董烟很谦虚。
张生突然想到什么,随后说道:“你们稍等我一下。”
推开门张生下了楼去喊孙小妹过来。
“他倒是有趣。”邬文君说道。
“他身上的秘密很多,比如眉心有些黑气萦绕,脚步虚浮,身上有一些细微的妖气,定是长期和妖物接触导致的。”董烟撕开馒头,把它撕的很细,塞到邬文君的嘴里。
“你还懂这个?”邬文君咽下一块碎馒头。
“略懂。”
“他生的还算俊俏,身边有个狐狸精也正正常。”邬文君面容惨淡都不忘了开个玩笑过过嘴瘾。
“瞧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不一会儿,孙小妹这个壮汉就跟着张生进了邬文君的房间,起初孙小妹还有些扭捏,随后看到大伙都在,神情轻松多了。
见人都到齐了,张生从包里翻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刻画的是一个隔音法阵,最基础的法阵之一。
张生用气机搅碎符纸,符箓上的法阵瞬间展开,法阵笼罩了整个房间,确保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
张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告知众人。
“这是做什么啊,张老弟。”孙小妹挠挠头问道,他虽然知道张生是个符阵师,但是根本不认识任何法阵。
“这是个隔音法阵,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想要和你们几位讨论一下。”张生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继续说道:“你们不好奇涂柱去了哪吗?”
“他死了。”张生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震惊的话。
孙小妹的瞳孔微缩,其他两个女子脸上也有不同程度的表情变化。
“你杀的?”董烟说出了疑问。
“对,昨天杨啸和那个六品的黑衣人打斗的间隙,我看到涂柱要杀了我们一直保护的那个女人,哦,对了那个女人其实是弥襄王的嫡女,朝廷的封号是平河郡主。”
董烟抓着头发,好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过简短的几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她有些消化不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生花了一些时间将昨夜发生的一些细节说给其他三个人听,不过遮掩去了张璇茹出手的事情,改成涂柱是他布置了陷阱杀的。
一席话完,除了张生外,其他几人都没说话,沉浸在爆炸的信息量中,就连平日里不怎么爱动脑子的孙小妹也不安的搓着手。
邬文君挣扎着坐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我们这趟,是个圈套!”邬文君咬着嘴唇。
“我就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孙小妹理解了这趟看似简单的差事为何报酬如此之高。
董烟还在抓着一缕头发,在思考。
“从以知的信息看,后面还会遇到一次以上的袭击,靠我们你几个人现在的状态很难去抵御,就连杨啸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我若是杨啸,肯定会遣人先去东至城寻找霍英仁的帮助,但是我们几个不能赌霍英仁一定会出手。”董烟的分析道。
“那,我们走?”孙小妹提议。
“呵,哪有那么容易,我们的画像都在弥襄王府,要是我们跑了,马上就会成为朝廷的通缉犯,你当皇帝家的人都傻么?而且,谋害郡主的罪名就会加在我们几个人的头上。”
邬文君举起他们身上表明身份的铜钱装饰品,意思是告诉众人,上了贼船,你就再也下不来了。
孙小妹听完有些懊恼,后悔不该接这个任务,不然这个时候他就该在家插秧逗狗玩。
众人陷入沉默之际。
此时张生却说道:“我们不走,别忘了,我是个符阵师,我早就在庙前镇做了传送坐标,遇到危机我可以带你们离开。”
他这一说,几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要郡主活着,我们的任务就不算失败。”张生补充道。
“至于强大的敌人,交给更强大的人去对付。”
“到时候,见了情况不对,直接把郡主绑了跑路!”
张生的计划虽然大胆,但是得到了众人的同意,不就是郡主嘛,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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