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漫天星光,张生来到那棵树前。
树是一棵参天大树碧绿的树叶在晚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这树也没什么奇怪的吗?”张生绕着树转了一圈。
难道他真是来出恭的?
再试试。
张生调动气机,汇与双面,目力增加,眼前的东西也更加明朗,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此刻也尽收眼底。
“这是什么?”
张生注意到树根处,一些黄色的粉末。
“符纸的粉末啊,这个老黑,果然有问题。”
作为符阵师,张生对于符箓相当熟悉,这些明明就是一张符箓用完之后残存的东西。
突然,张生感受到了背后强大的杀意,还有气机搅动空气的声音,张生预感到了危险,快速躲到一边。
一柄巨大的铁剑顺着张生的头皮就擦了过去,还好张生反应及时,不然今晚就要变秃子了。
晋升五品之后,**上的感官要比以前强上很多,加上张生作为一名符阵师,元神比别的武者强大一些,感知力自然要强上不少,这才躲过这一刀。
张生有些心有余悸,刚刚那一剑虽然黑衣男并没有使上全力,但是那一剑毕竟是挨着脖子来的。
“我劝阁下少多管闲事。”黑衣男的身影从夜幕中显现出来。
黑衣男本名涂柱,一手剑法在黑道也是赫赫有名,而且还是出了名的黑衣杀手,冷血无情,童叟无欺。
“图穷匕见?”张生冷笑,同时从包中抽出自己的武器,器灵环首刀。
“这器灵又沉睡了。”张生还不忘吐槽一下。
一刀一剑,伫立在黑夜中,气氛紧张到极致,张生已经将气机包裹住武器了,就等着对方露出破绽,自己明明已经掩盖掉气息,还是被他发现,这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要强上那么一点。
却见涂柱收回自己的武器,淡淡说道:“这次只是警告,希望阁下约束自己,阁下还年轻,不要稀里糊涂做了剑下亡魂。”
差点被砍掉脑袋也叫警告?
张生正欲出招,涂柱却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张生眼中有些惊悚,想到刚才他也是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太可怕了这个家伙。
回到营地,张生瞟了一眼,涂柱依旧在那眯着眼睛睡觉,张生今晚是睡不着了。
他在自己衣服下面贴了好几张自动触发的防御法阵符箓。
接连几日,张生都和孙小妹躲在队伍的最后面,涂柱依旧和杨啸走在队伍的前列。
一首一尾,现在张生要分出一些精力去关注涂柱的动向。
走着走着,酷热的太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云层。
“要下暴雨了。”孙小妹说道。
“孙老哥,不用你说我也看的出来啊。”张生望着不断翻滚的漆黑如墨的雨云,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闷雷作响,好像老天爷在说,“我等会要下场大的给你们瞧瞧。”
几个打头的士兵兼着斥候的角色,快步跑回来说:“统领,前方一里地方,有几处荒废的民宅,可避雨。”
杨啸点点头,指挥着一队人马加速前进,谁也不想当个落汤鸡。
一里路程刚刚走完,一行人前脚走进民居,后脚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时不时还闪过两道惊雷。
老天爷好似憋了许久,给大伙整个了大的。
几户民居之中还好有畜棚,几匹马都没淋着雨,张生第一次见到马车上的那位大人物下了马车。
带着锥帽,锥帽上还有厚厚的纱布,挡住了那人的大部分身体,张生注意到这个人,虽然穿着男靴,但是靴子里透出脚的轮廓却很小,是个女子的脚。
“竟是个女子。”张生心想。“还有,这么热的天,那么厚的装扮您不热吗?”
张生在抬眼简单扫了一眼,除了孙小妹望着大雨,脸上有淡淡哀愁之外,其他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在戴着锥帽的女子身上。
加上杨啸在内一共五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杨啸吩咐士兵收拾了一处较为整洁的房间,让与戴锥帽的女子,其他人则是挤在漏风漏雨的瓦房内。
张生和孙小妹在门口,默默调动气机附在体表,这样雨就不会淋湿他们,且还显得他们两个比较帅。
邬文君和董烟一人靠在墙上,一人坐在石凳上,也在望着屋外的雨景。
只有涂柱在张生对面的屋子里,闭上双目打坐吐息。
“得找个机会阴这老小子一次。”张生告诉自己丢掉的面子一定要找回来,他张生是谁?大宗师关门弟子欸!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孙小妹倚在门口,张生好奇他脸上哪里来的哀愁。
“干嘛愁眉苦脸的?”
“我爹受过伤,一下雨就腿疼。”孙小妹仰望天空,心中想的还是自己的父亲,真是他爹的好大儿。
“那是风湿,我给你开副药方,回去给令尊大人服下即可。”坐在石凳上的董烟这时开口,说完找出一只炭笔,一张白纸,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写完递给孙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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