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简结婚的大喜日子,岳文轩等几名同学当然不能缺席,一大早就赶了过去,他们今天被安排了一起跟着接亲的任务。
虽然范鸿简不是本地人,没有亲戚帮忙,但朋友不少,除了岳文轩等几名同学之外,还有几名同事跟着一起去接亲。
如果往后推迟几年,结婚的交通工具,最有排面的就是自行车,但这个时期还达不到这个要求。现在的自行车绝对是高奢品,只有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家才能拥有一辆,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自行车。
范鸿简早早就雇下了一辆大马车,一行人上了马车,热热闹闹的向新娘子家里赶去。
这是一辆专门用于迎亲的马车,马车是特别装扮过的,有着木质的雕花车厢,车厢里面很宽敞,能坐七八个人。
这样一辆专门用于迎亲的马车,哪怕只雇用小半天时间,费用也不低,足足要三万块钱!
普通人家接亲,多数都顾不起这么豪华的马车,范鸿简有了岳文轩借给他的一百万,也就有了把钱花在刀刃上的底气。
接亲用的马车是新娘的脸面,范鸿简宁可在席面上节省一点,也不愿意在这方面节省。
婚礼这一天最不能节省的就是鞭炮,在出门接亲的那一刻,就要先放一挂鞭,热热闹闹的去接亲。半路上也要放上两次鞭炮,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了钟宝珠家的巷子口,首先要放完一挂鞭,众人才能进巷子去接亲,也好让新娘子那边听到动静之后有个准备。
无论什么时候,去新娘子家里迎亲,永远都不变的就是热闹,只不过每个时代的程序不同罢了。
进了院子之后,岳文轩没有跟着一起进屋里,接亲的众人当中就只有他认识钟宝珠的父亲,所以只能由他来出面和钟宝珠的父亲接洽。
今天的主题就是高兴,他和钟宝珠的父亲聊天,也都是聊一些让人高兴的话题。几个人坐在另一间屋子里说话,一杯茶还没喝完,新郎官就已经把新娘子接了出来。
钟宝珠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新娘装,头上还盖着红色的盖头,牵着新郎官的手往前走。
可惜有盖头遮脸,看不到新娘子脸上的神色,不知道此时的新娘子是脸上带着泪还是带着笑,或者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看不到新娘子脸上的神色,但起身相送的钟宝珠妈妈却是满脸的泪水。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明明心里高兴,但在女儿出嫁的这一刻,所有的牵挂和不舍齐齐涌上了心头,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就连钟爸爸在这一刻也红了眼珠,明明刚才还是满脸欣慰的笑容,在女儿迈出家门的这一刻,心头就像是被撕裂一般难以割舍。
新娘子上了马车,一路上鞭炮不停,在欢声笑语之中来到了新郎家。
同新娘子出门时娘家人的难舍难分不同,迎接新娘子进门的男方亲友,一个个的笑逐颜开,就像一直不停的鞭炮声,他们心里都乐开了花。
简单但热闹的婚礼仪式举行完,喜宴很快就开始。尽管时间刚刚九点钟,也不知道该算是早饭还是该算做午饭,反正就是这么一个风俗习惯。
喜宴召开的地点是军医院的食堂,总共就摆了四桌喜面。
这四桌席面是整个婚礼流程当中花费最多的一个环节,每桌十人,平均一人的费用是六千元。为此,范鸿简做了总共三十万的预算。
无论什么时期,结婚都是一件花费高昂的事情,如果不是岳文轩主动资助,范鸿简无论如何都承担不了这样的酒席标准,只能想办法办得更简单一点。
简单就意味着寒酸,寒酸就会让新娘子以及新娘那边的亲人心里不舒服,哪怕什么都不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也会成为心中永远的一个遗憾。
这场婚礼办下来,不但新娘子那边的人很满意,军医院这边的领导和同事们也都满面笑容。
幸福可以分享。军医院成立的时间不长,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难免对个人的关注不够,这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让所有人都很开心。
作为新郎官的同学,岳文轩几人一直忙到了最后。把新娘子那边的亲人都安全的送走,就帮着把食堂打扫干净,众人这才和新郎官告别。
满面红光的范鸿简把众人送到了巷子口,聂宪璋盯着新郎官的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遗憾的说道:
“离得这么远,实在是太不方便,晚上闹洞房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就只能放弃了。
要是离得近,吃过晚饭之后,我指定来闹一闹。”
“老谭离得近,你可以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岳文轩在一旁提议道。
“就他那个木头样子,你觉得他知道怎么闹洞房吗?”聂宪璋看向谭绪平,满脸的嫌弃。
“不懂没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拉着老范一起探讨学术问题,最好能拉着他一直聊到天亮,他要是能做到这一步,绝对能让老范两口子记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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