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貌全有点不以为然,叶青这个华国龙牙太特么高大上,跟他一点都不沾边。
换句话说,果敢区矿产不少,金银铜铁铅锌镍,甚至水晶石加煤矿,但特么的全都在西北部萨尔温江东岸山区,以及南北中轴隆起地带.......
这些地方山高路远不说,还特么是敌占区.....
想要在这里开矿,就要花费巨额资金修路,还要说服世代居住在山中的土着,否则,时刻准备着挨冷枪.....
就算如此,这些矿石开采出来,也会被华国的黑心商人狠狠压价。
总而言之,开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赚到钱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这也是当年,政府军占领老街市之后,仅仅驻扎了一年时间,就匆匆任命了驻守,匆匆撤军了.....
可以说,在果敢这个地方,有钱人八方皆敌!
军政府大佬都不敢在这里开矿,叶青敢?
前几天忙嘎山一战,杀的血流漂杵尸骸无数,从南巴河流出的水都是红的,附近的野兽为了争夺尸体,嚎叫了整整三天.....
就这样的果敢,他敢在这里开矿?
但是他可以断定,这位端庄文雅,秀色可餐的沐家大小姐,存的却是借刀杀人的心思,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自从老苗王跟沐家分道扬镳,果敢同盟军也随之四分五裂。而这种分裂却是以地域划分的,沐朱退到了金三角....
而苗寨等民族军也各自退回了居住地,并且以地缘关系,重新结盟,重新组建了果敢同盟军司令部,将隐藏在大山中的西山镇,当成了司令部所在地....
可据他所知,这些民族军虽然抱团取暖,虽然有马帮有少数不怕死的商人,穿山越岭而来,但却无法满足巨大的人口基数,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这种状态下的果敢同盟军,就是一群穷疯了的山贼。
他幸灾乐祸的笑道:“这小子不知道果敢的水有多深,就等着血本无归吧!”
沐凤轻笑摇头:“但如果老街市的驻守换成白狐呢!”
“啥......”貌全心中一震,如果是别人,他敢断定是沐凤危言耸听。但是木姐三雄已经在腊戌干过这种鸠占鹊巢的勾当了。
而且因为腊戌隶属于掸邦,是掸邦将军吴瑞的辖地,军政府咬牙忍下这口恶气,先专注于克钦战争,等将来在秋后算账。
却万万没想到,贪狼刚刚当上腊戌驻守将军才几天,白狐就盯上了老街市驻守的宝座。
沐凤微笑道:“我还知道,当初亲手干掉冒良将军的,其实不是狡虎贪狼白狐,而是金莎勾结叶青,夜袭了冒良将军在腊戌城外的庄园,叶青施行了斩首行动,木姐三雄这才趁机占据了腊戌,屠杀了冒良将军全家,霸占了冒良将军在腊戌的所有产业.....”
她声音轻柔,脸上笑容令人沉醉,说的却是令人毛骨悚人的事儿。
跪坐在地摊上负责煮茶的白珍,瞬间就不寒而栗。
如果单纯的是为了冒良全家复仇,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貌全会选择隐忍。可一旦涉及到了庞大的产业,不管是谁,都会被贪欲蒙蔽了心智......
貌全双眼瞬间就血红起来,扭头看向白珍:“白家怎么说!”
白珍面无表情:“家主和小小姐,选择了跟叶青妥协,想要通过谈判寻找到解决的办法,但是因为叶青重伤,还没来的及见面。
但是老家主和大小姐,却知道,这些年做的买卖太血腥了一些,很难跟叶青妥协.....”
她咬了咬朱唇,没继续说下去。养血牛,割腰子,甚至贩卖各种人体器官,甚至贩卖雏妓到东南亚,貌全都有股份.........
如果叶青是以商人的身份来果敢做生意,这种事情他不会问,也不敢问,如果他是华国的龙牙,官方采办,这种事情就真的不好说了。
甚至,华**方封锁边境,不让边民通商,恐怕也有这个考虑.....
貌全莫名就感觉到了生存危机,豺狼般的血红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沐凤嫣然笑道:“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貌全叹息一声:“原本,我想借沐小少爷和毛昂之手,干掉叶青,但可惜的是,他们不仅在老街市的截杀行动失败了,就连在忙嘎山,一千多山军深夜袭杀,都没干掉叶青....”
沐凤马上就知道了,他还不知道,郭枭战死西山镇,沐家也损失了一支飞蛾死士小队。
“驻守当然不能亲自出面杀叶青!”沐凤淡定笑道:“那样对牧守来说后患无穷,甚至,叶家会通过外交手段,向军政府当局抗议.......”
她拿起手包,拿出支票簿,刷刷在上面写了几笔,随手递给了白珍.....
白珍看了一眼,震惊的看向貌全:“驻守,沐大姑娘......”
貌全摆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件事说小了,关系到我还能不能当老街市驻守,说大了,我有可能被叶家报复,最终死于非命......”
沐凤嫣然一笑,从支票簿上撕下空白一叶:“驻守随便填.....”
貌全凝重的看着她:“沐大姑娘,这真不是钱的事儿!”
沐凤这才道:“驻守留在老街市,才符合沐家的利益,所以,我是不会让牧守冒险的。但是,我需要一些人手做一些事情.....”
貌全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叶青死在果敢,对我来说终究是一个大麻烦!”
沐凤眼睛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空白支票:“这张支票就是让驻守拿去打点军方高层的,更何况,叶青杀掉富察将军的儿子在先.....”
西山镇,果敢警卫团驻地。
叶青喝了梅初琦熬制的小回天汤,就彻底陷入了沉睡。
小姑姑侧坐在他身边,素手按住了他的脉门,将两只手都诊断一番之后,狐疑道:“他脉象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沉睡一天一夜呢!”
梅初琦狐疑的看了一眼彭青鱼:“会不会跟蛊虫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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