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烟没有想太多,有点发愁道:“师父,虽然说京市的天气比较冷,别人穿一件厚衣服就够了,怎么我穿了棉衣棉袜还那么冷呢?感觉手脚都是冰的。”
她穿了一件加绒打底、马甲,外面套了一层厚棉袄,可还是感觉寒津津的。
觉老在心里叹了一声气,嘴上道:“京市的天气比兰市冷,再加上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你又第一次在京市过冬天,所以感觉比较冷吧。不过你这丫头,为师给你针灸,你也不犹豫一下,在外头可不能这样大胆。”
“有什么好犹豫的?您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帮我针灸有什么不妥吗?”苏烟不甚在意,“要是让三师兄帮我针灸,那我才可能会不好意思呢。”
本来她就是现代思维,露个背有什么的?
不过在这个年代,无论年纪,只要在异性面前露背,对任何女性来说都是很大胆羞耻的行为。
觉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小弟子明明是女孩,却长了男孩的性格。
“对了师父,景行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好?”她问。
觉老没好气道:“你那么操心他做什么?他身体比你强健多了,你有空多关心你自己,一旦感到冷就马上添衣服,我在你上学前会开一个方子给你,你每天都要煮了喝,否则你这个身体养不回来。”
苏烟囧了囧,吐舌道:“知道啦师父。”
她回来四合院就没和江景行见面了,不过每天都会通两三次电话。
半个小时后。
起完背上的针,苏烟就盖着被子缩在沙发睡着了。
电视声音很大,但丝毫影响不了她。
觉老给她号完脉,刚收回手,苏宇就出现在了门口。
苏宇正要说话,看到睡着的苏烟顿时就咽了回去。
觉老起身走了出来。
走到亭子,俩人才放心说话。
苏宇拧着眉道:“老爷子,我记得阿烟从昨天下午五点睡到了今天十点,现在才一点,怎么又睡了?”
江景行受伤休病假,所以团里很多事都要他来处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但他每天都会抽空回来看看苏烟。
苏烟有一米六五的身高,这一病瘦到了八十斤,看起来又病怏怏的,她回来的那天李娟被吓了一跳,后面是觉老说苏烟吃错了东西,中了毒才这样,不过可以养回来的,李娟这才作罢了。
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吧,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再过三天就好了。”觉老淡定道:“现在还是处于寒气过盛的阶段,一周后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除了容易生病之外,基本上都能恢复正常。”
谢晋去羊城那天他就找他聊过了,必须要每天按时给苏烟针灸,至少连续半年,后面就靠药补了。
所幸的是苏烟还年轻。
觉老拿出刚才针灸的针灸包摊开,指了指针头的位置,“有一半都是黑的,你说她能不虚弱吗?睡觉对她有益处。”
苏宇就算担心也只能选择相信觉老,又道:“那她去上学应该没问题吧?”
他就怕妹妹上课上到一半出什么问题。
觉老瞪一眼他,“她是虚弱,不是要死了!一个星期后你就看吧。”
“我就这么个妹妹,能不担心吗?”苏宇挠挠头,“还有,您别急着给她布置那么多作业。”
“这还用你说?咸吃萝卜淡操心。”觉老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你赶紧回去忙你的吧,没事别往我面前串。”
苏宇现在就把苏烟当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吃多了、睡多了或者精神不好就在他面前唧唧哇哇,害得他这几天血压都高了!
苏宇也不恼,好脾气道:“行,那我先走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他偷偷摸摸出来的,不能离开太久。
说完就走了。
没多久,陶家的小汽车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是陶月、陶瑾还有陶奶奶和李姥姥李姥爷回来了。
苏烟还没有醒,大家就在亭子里和觉老说话。
陶瑾和陶奶奶是第一次来四合院,俩人进去看苏烟,过一会儿脸色不太好看的出来了。
陶奶奶面对觉老有些拘谨,小心翼翼道:“这孩子看起来比听到的消息严重多了,觉老医生,您一定要把阿烟治好啊,她还那么年轻。”
觉老道:“这是不必说的。”
“奶奶,阿烟是觉医生的弟子,您不用操心。”陶月小声道。
她也不知道苏烟在部队里发生了什么变成这样。
但是大哥私下里严重叮嘱过她,不准她把苏烟在部队的事说出来,尤其是在李娟他们面前。
她想知道更多的,大哥却不肯说,害得她难受了好几天。
陶瑾道:“为什么不等养好了身体再去学校?或者说不上大学了,直接做生意啊,我看阿烟挺喜欢做生意的。”
苏烟的人脉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不可小觑的。
单单她的亲大哥,就能护着她,让她生意做的顺风顺水。
“这可不行!上大学是不能放弃的。”李姥姥连忙道:“阿烟考这个大学不容易。”
他们老一辈的认为上大学比挣钱做生意重要多了。
生意可以随时开始,但是大学错过了就没有了。
陶瑾接受的是西式教育,想的比较开。
不过老人家的反应那么大,他也没有反驳。
觉老笑道:“说得不错,阿烟是我平生所见,最有天赋的人,我对她的期望很高,我希望将来,她不仅仅继承我的医术,还能超越我,那我就无憾了。”
觉老的为国奉献的光辉事迹是众所周知的,他是有钱都很难预约到的医生了,再加上年纪大了,现在只专门给身处高位的领导看病。
陶奶奶以前身体不好,陶瑾约了很多次觉老都没有成功。
没想到今天能看到本人!
更没想到他对苏烟的评价居然那么高!
陶奶奶心情很复杂,但又很高兴。
现在看来这门干亲,是他们陶家高攀了,未来少不得要沾苏烟的光。
也幸好她认干亲走的这一步,开头是好的。
否则哪有现在和觉老先生说话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