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庄国栋终是要带着遗憾走了。
他去往魔都机场的路上,他不由得想起之前从京城来魔都时,他给亲爹庄泰文收拾旧书时,对方也劝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根绳子拴在一棵树上,还动不动就上去晃两下,自找难受。”
庄国栋也是犀利反击:“不跟你学的吗?老光棍教小光棍打光棍。”
而真·情种·绿帽侠·大作家庄父则是继续给他解析。
“这女人失恋啊,就跟骨折一样,刚开始的时候痛彻心扉,但过了三两个月等到愈合了,那就跟没事人一样;这男的失恋了,就跟过敏性鼻炎一样,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发作,死是死不了,但会折磨你一辈子。”
这就是大作家,把男女失恋那档子事用这样的语言给剖析清楚,但还是那个原因,他自个儿强不到哪里去。
于是庄国栋又对自己亲爹反击道:
“你也没少谈恋爱啊?怎么就对我妈一个过敏啊?”
“……”
庄老爹瞬间哑火,自己好心劝儿子,没想到这逆子猛戳自己轮胎。
最后为了自己的体面找了个借口道:
“有你妈一个还不够啊?这打游戏啊,都是冲着最后的大Boss去的,我点背,一开始就遇上了大Boss,所以才越混越没劲。”
既是顾影自怜,也是道尽心酸。
庄父说到这里,又劝了儿子一句:“之前我觉得你改邪归正挺好,不在国外乱混,但是现在想来,你也别学我,这玫瑰啊,对你也是**oss,趁早逃课得了,别最后搞的跟我一样。”
庄国栋收拾地上的书籍,不是很想接话,最后才笑了一声说:
“要不说咱是父子呢?”
庄父也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好大儿打定主意要去魔都直面大Boss了。
这时候,他抽出一本书递给庄国栋,为他践行。
“心有时候是用来碎的。”他指着书中内容如是说。
书籍名是《自深深处》,作者是英国著名作家、艺术家王尔德。
庄国栋此时坐在去往魔都机场的出租车上,从包里拿出这本书。
当再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明白老爹为什么给他说这句话。
‘最恐怖的事情并不在于它会令人心碎——心本就是用来碎的——而在于它让人心如磐石。’
……
车子到达机场,庄国栋下车拿好行李往机场内走去。
“庄国栋!”
刚走了两步路,他就听见旁边有人叫他,转头望去,居然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方协文?”
机场前面,方协文一身笔挺西装,头发也梳成了二八分,多年不见,庄国栋印象中的印象中的穷学生,竟摇身一变有几分自己商务精英的模样了。
方协文见对方认出了自己,便淡笑着走上前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是在等我?”
庄国栋虽然很惊讶对方的变化,但是此刻对方在他眼中,也不再是对手。
反正都只是玫瑰的朋友罢了。
方协文也没否认,直接点头承认。
“是,想和你再见一面,你这是要回京城了?”
“不,回巴黎。”
庄国栋的回答让方协文有些惊讶,他只是提前从黄亦玫那得知庄国栋今晚就要离开魔都,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要直接回巴黎。
虽然对方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但对方连玫瑰都能抛下,这差点忍不住让他要问庄国栋巴黎到底有谁在啊?
好在方协文还没口不择言到那个地步,定了定神后便笑道:
“你和玫瑰如今……”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庄国栋几乎要跟黄学妹走到一起了,但是慢慢的他才发觉,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如今庄国栋要独自飞去巴黎,更是让他确信这一点,我方协文,还没有输!
知道对方这个问题意思的庄国栋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反问道:
“你现在能叫她玫瑰了?”
“……”
方协文再一次从对方的语气和神态中感受到了那股子傲气,跟当初在派出所前面时一样。
但此刻,他方协文也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魔都夜晚的狂风也不会再把他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他打了发胶的!
于是他轻笑一声,语气平淡道:
“当然,我能这么叫她不是很正常吗?毕竟这对我和她的关系来说并不算什么。”
庄国栋点点头,他也并没有纠结这件事,抬手露出衣袖里的那块卡地亚手表看了看时间后笑着说道:
“那恭喜你有突破了,如果你来找我没别的事情,我要就走了,有点赶时间。”
“……”
方协文看着他的这个派头,不由得想起自己创业以来见的那些客户,每次自己舔着脸去谈合作的时候,对方一抬手表他就知道自己要鞠躬告退了。
所以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看手表,他自己也很想买一块高档的手表,可是目前他买不起。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证明自己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也不再是路边摊!
忍住给对方那张装逼的脸上来一拳的冲动后,方协文强笑着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之前以为你和玫瑰会重归于好,如今你们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我也就想着来机场送送你,毕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见对方还想跳脸,庄国栋也笑了起来。
“那谢谢你来送我,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和玫瑰只是告一段落而已,并不代表着我们已经过去了,另外,我也并不觉得你跟玫瑰会有什么机会。”
“……”
庄国栋的每次开口,都能轻易挑动着方协文太阳穴的青筋。
见对方转身欲走,方协文又忍不住开口道:“我的公司目前发展良好,要不了多久,我就有能力给玫瑰幸福,我也有信心能让玫瑰跟我在一起。”
他不仅有财力做支撑,还有这些年的陪伴与关心,而且,还有那张象征着自己和玫瑰缘分的照片!
然而对此庄国栋只是冷笑道:“那我拭目以待,等我下次从巴黎回来的时候,我倒想看看是不是能喝上你跟玫瑰的喜酒。”
你再有钱,能有玫瑰她哥有钱吗?
当年我就是因为钱才跟玫瑰分手的,你方协文要是能靠钱追到玫瑰,我就戒色!
接着庄国栋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这次输给谁了吗?”
“……”方协文皱起眉头,自从他知道玫瑰没有跟庄国栋重归于好后,就以为玫瑰还跟过去一样是没有要恋爱的想法,毕竟玫瑰说了她慢热。
但听庄国栋说这话,意思是还有一个情敌?
不然难道是输给他方协文了吗?
见方协文皱着眉头不知道的模样,庄国栋心中明白对方也不知道玫瑰喜欢的人是谁。
于是他只好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还有别人跟玫瑰很亲近吗?”
被方协文叫住后,庄国栋脚步顿了顿。
“玫瑰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一直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叫傅家明。”
“……”
方协文愣在原地,看着庄国栋走进机场消失不见。
他知道傅家明,前段时间他从玫瑰的口中听到过一两次傅家明这个名字,但当时他忙着公司的事并没有在意。
因为在京城还有庄国栋这个劲敌。
可没想到这位劲敌刚刚的意思,好像是输给了这么一个他没怎么注意的人。
这傅家明这么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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