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仔闻言,立刻点头应承,动作敏捷而干脆。
见刘旭开始闭目养神,他小心翼翼地替刘旭掩上房门,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待到波仔的身影彻底消失,刘旭才缓缓睁开眼睛,一抹满意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尽管最近波仔的心思,似乎更多地放在了与鲁小蝶的甜蜜互动上,但显然,他的能力与责任心并未因此减退半分。
至于刘旭本人,则是回到了三楼的卧室,冲洗掉身上一天的疲惫,他双腿交叉,背部放松,盘坐在床上,开始他的冥想工作。
另一边,在港岛九龙城区,矗立着举世闻名的启德机场。
作为世界上升空与起降难度最大的机场,它无数的飞行员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生颤抖。
此刻,一架自暹(xian)罗远道而来的航班,在皎洁的月色照耀下,缓缓降落在启德机场。
跑道上滑行的声音,与远处海风的轻吟声交织成一首归乡的序曲。
机场内,人群熙熙攘攘,一位明显已经步入耄耋之年、身着传统唐装的老人,在一群身着笔挺西装男子的护卫下。
沿着VIP通道,走向在机场门口等待已久的黑色奥迪车辆。
老人缓缓弯腰,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姿态进入早已在机场大门外静候的黑色奥迪车。
紧随其后的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对老人的深深敬意,正准备跟随上车。
却被老人轻轻拍了拍肩膀,以一个细微却不容置疑的动作制止了他上车的动作。
老人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牢牢锁定在中年男子阿浪的脸上。
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霜的眼眸中,交织着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感慨与对即将来临的永别的深切不舍。
阿浪,这位被阻挡上车的中年男子,脸上先是闪过一抹困惑,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所取代。
他紧盯着海叔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右手不动声色地悄悄探向腰后,静待老人接下来的言辞。
他的这番动作,自然逃不过作为老江湖的关海的眼睛,只不过他并没有制止阿浪的行为。
在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海叔缓缓地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在月光下泛着奇异银辉的银行卡,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双手颤抖地将卡片递给了阿浪,声音低沉而充满伤感:“阿浪啊,你跟着我风风雨雨也有十多个年头了。”
“这些年,你不仅为我出生入死,更在关键时刻连续救过我两次性命,这份恩情,你海叔我永生难忘。”
海叔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哽咽,仿佛是在回忆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又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别离做着最后的告别。
他眼神重新聚焦,深情说道:“这张卡中,我存入了一千万美元,作为你这十多年来,为我效力的酬劳,请你收下。”
说着,海叔抓起阿浪的手,将卡片郑重地交到了他的手中。
阿浪见状,右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双眼微微泛红,他凝视着海叔放在他左手中的银行卡。
又转向海叔,心中五味杂陈,欲言又止。
海叔轻轻地拍了拍阿浪的肩膀,语气平和而坚定:“这张卡里的钱,是我趁着我们于暹罗避风头的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用你王权浪的名字,通过合法的手段,所存进去的。”
阿浪闻言,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精神瞬间紧绷,肾上腺飙升,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海叔的眼睛。
见到阿浪如此大的反应,海叔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更不必大惊小怪,随后继续说道:
“无论你是想回到原本的生活,还是想做一个富家翁,都行。”
“这笔钱都能经得起廉政公署的任何调查,你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使用。”
“阿浪,我年事已高,此次一别,我们此生或许再无相见之日,愿我们好聚好散。”
阿浪闻言,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他后退几步,向海叔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哽咽:“海叔,对不起!”
海叔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很高兴你能在此刻坦诚以对,阿浪,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阿浪在深鞠躬,随后转身,他的身影在大步流星地步伐中,逐渐消失在清冷的街道尽头。
独留海叔与他那群不明所以的,望着阿浪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关上车门,关海缓缓地合上了双眼,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与思绪都暂时封存于这短暂的黑暗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帮助他更好地调整内心的波澜。
片刻之后,海叔重新睁开双眼,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此刻已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状态,深邃而平静。
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向着驾驶位的阿华发送指令:“开车吧,去油麻地的碧街,待我确认一些事情后我们去内陆。”
随着引擎的轰鸣,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节奏,坚定地朝着油麻地的方向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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