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风轻拂,总堂内已是一片庄严肃穆。
会议尚未正式拉开帷幕,刘旭刚寻得位置落座,板凳尚带着几分余温,便见坐馆高老发与德高望重的叔父辈邓伯却已提前莅临。
他们的到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让整个会场的气氛更加凝重而充满期待。
高老发步伐稳健地缓缓走向主位,目光深邃地环视着堂内的情况,见到参会人员还未到齐,他的脸色并没显露出丝毫的焦急或不耐。
而是从容不迫地坐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进行一场短暂的心灵小憩,实则是在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随着参会人员的逐一就位,大D的迟到再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以一种特立独行的姿态步入会场,为这场会议增添了几分戏剧性。
在众人屏息以待的静默中,坐馆高老发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未发一言,但空气中已悄然弥漫起一丝微妙的紧张感。
就在这时,老鬼奀那略带玩味却暗藏锋芒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以一种看似轻松实则暗含嘲讽的口吻说道:
“呵!大D,你果然是日理万机啊,每次都来的这么晚,让我们在场的这么多人等你一个,真是好大的面子。”
话语间,老鬼奀的眼神在会场内快速流转,似乎在寻找着能够响应他声音的盟友。
大D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老鬼奀挑衅的回应,也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踱步至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后,方才悠悠开口:
“老鬼奀,你若心有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不必拐弯抹角。”
“我来得晚,那是因为我在为社团的每一分利益奔波。所以才会晚到几分钟,比起那些只会动嘴皮子不干实事的,我觉得这不算什么。”
大D的话语铿锵有力,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不屑,直接而有力地回击了老鬼奀的挑衅。
说完,他故意将目光投向主位上闭目养神的坐馆高老发,以一种既重尊又略带挑衅的语气问道:发哥,您身为坐馆,见多识广,您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随着大D的询问,会场内顿时静地连针落可闻。主位上的高老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锐利。
他未置可否,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姿态中既有对大局的掌控,也有对大D实力的认可。
紧接着,高老发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会议正式开始。
他扫视着端坐于两侧的堂主们,声音沉声而有力:“各位,最近我们地盘上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畅所欲言,共商对策。”
吹鸡闻言,率先举手申请发言,在得到高老发的颔首示意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中满是自豪与兴奋。
“各位同仁,近日来,我们社团出了一位猛将——刘旭!他不仅以雷霆万钧之势,脚踏联合、拳撼洪兴。”
“更在与东星与新记这两大社团的交锋中,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实力与智慧,令对方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为我们社团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声誉与尊重。这等战绩,不仅是我吹鸡的门生之荣,更是我们整个社团的骄傲与自豪!”
“因此,在今日这个庄重的场合,我郑重地向大家推荐战功赫赫、德才兼备的刘旭,担任我们和连胜油麻地的话事人。”
“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油麻地的兄弟们定能团结一心,共创辉煌,让我们社团的旗帜更加高高飘扬!”
吹鸡这番突如其来的举荐,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枚巨石,让刘旭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已经私下婉拒了对油麻地堂主职位的竞选,毕竟他油麻地已经快清一色了,堂主位置上位的早与晚对他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
未曾想吹鸡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事公之于众,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既感错愕又觉无奈,当然,还有一丝感动。
会议室内,随着吹鸡的话音落下,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紧张。
每一道投射在刘旭身上的目光,逐渐承载着不同的感**彩。
有来自心腹三人组那不加掩饰的喜悦与激动,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
也有那些复杂难辨的情绪交织,虽远却不容忽视,其中不乏羡慕之光,嫉妒之火。
更有那来自不远处巴闭的,犹如寒冰利刃般锐利而刺骨的敌视。
巴闭,和连胜的社团红棍,与他一样同是吹鸡的门生,昔日,他兢兢业业帮吹鸡打理着铜锣湾的地盘。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兄弟。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始于一念之差。自从对方沾上面粉,便与洪兴的堂主靓坤结拜,合作起了面粉生意。
随着财富如潮水般涌来,手下的小弟也日益增多,巴闭的野心与实力也随之膨胀,逐渐有翅膀硬了的感觉,欲翱翔于更广阔的天空。
这份膨胀,如同一道无形的墙,悄然在他与吹鸡之间,构筑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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