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出了面带笑容地走出半岛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刘旭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小弟们将车内神情复杂的乌鸦带了出来。
在众人注视下,刘旭亲自上前,动作利落的为乌鸦解开了束缚。
他贴近对方耳,声音低沉而冰冷:“记住我的话,下次再敢在背后算计我,我会割了你的蛋蛋,扒光你的衣服,将你吊在铜锣湾广场供人观赏。”
乌鸦闻言,菊花一紧,连忙挤出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容:“旭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时候算计过您啊。”
刘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声,冷冷吐出“钵兰街天台”五个字,便把乌鸦推到骆驼身边,那五个字,对于乌鸦而言,无疑是宣判了他曾经的阴谋败露。
没有再管乌鸦的反应,他有礼貌的向着骆驼道:“骆先生,乌鸦就还给您了。”
骆驼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乌鸦,确认其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后,转而上前轻轻拍了拍刘旭的肩膀。
“阿旭啊,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度和手腕,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在江湖上可是越来越少了。”
“内敛、懂进退,有机会可得来我们东星元朗坐坐。”
刘旭谦逊地笑了笑:“骆先生过奖了。”至于骆驼的邀请,他并没有正面回复。谁当真谁煞笔。
他若是信以为真,天真的跑去元朗做客,怕是会有几千名手持武器的大汉围着他。
回到骆驼身边的乌鸦见到身为坐馆的骆驼亲自来救自己,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感动:“骆哥,谢谢你。”
对于乌鸦的话,骆驼微微点头,坦然接受了乌鸦的道谢。只是,以他对乌鸦的了解,此事并不足以对他形成深刻教训。
而且,今天他能救下乌鸦,并不是他真的与高老发有多深的交情。
只是因为高老发自从接任坐馆后,就一直在尝试改变社团的形象,积极与港岛各大社团打好关系。
不然,乌鸦恐怕早已成为维多利亚港的石墩了。
待双方各自散去,刘旭带着王二苟、狼仔几人,跟着坐馆高老发来到有骨气酒楼。
对于这座酒楼,他已经不陌生了,毕竟之前来过一次。只是,再次来到有骨气酒楼,依旧让他有一种仿佛穿越回了旧时的繁华盛世的感觉。
门楣之上,一块烫金招牌熠熠生辉,“有骨气”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劲头,正如这酒楼所传承的烹饪精神。
来到包厢,高老发轻车熟路地走到主位坐下。刘旭则是紧随其后,坐在高老发的右侧。
看着刘旭身后几人与他身旁的上海仔,高老发亲切的招了招手,示意不用站着,都坐下。
王二苟、狼仔与蝎尾见此,看了看刘旭。见自己老大微微点头后,三人才拉开附近的餐椅坐下。
这一幕高老发看在眼中,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不仅为人低调、谨慎。就算是对于自己的手下,也御下有方。只要刘旭能一直保持住这种做事做人的态度,那他的确是不用担心和连胜断层。
待所有的菜上齐,高老发先是招呼大家开吃,接着率先夹起面前的东坡肉,放入碗中后,他把目光转向刘旭。
“阿旭,你知道东星骆驼是如何确定乌鸦在你手中的吗?”
刘旭略微思索,想到昨晚拳赛的可乐,“洪兴的蒋先生告诉他的?”
将嘴里的东坡肉细细咀嚼咽下,高老发才面带微笑的夸赞道:“不错。”
“当上海仔告诉我乌鸦算计我们和连胜与洪兴,我便约了蒋先生出来谈话。本意是想与洪兴一起,向东星施压给你降降热度,顺便讨个说法。”
“只要在你拳赛结束,突然传出东星、和连胜、洪兴三大社团谈判的事情,你的风声便能被掩盖下去。”
“只是,我没有想到。隔天蒋天生便私下里约了东星的骆驼,将此事作为谈判的筹码。从东星手中讨要了可乐此人。”
“为的,便是想稳稳的拿下昨晚擂台比试的胜利。”
这些事情,都是高老发在今天上午,安排上海仔去详细调查得知的。
“太子能被道上的人,称为洪兴战神。实力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你能赢他,顺利拿下昨晚比赛的胜利,说实话,我得代表和连胜谢谢你。”
说到这里,高老发站起身,一只手按在刘旭肩膀,一只手则举着酒杯。
高老发的这番动作,惊呆了餐桌上的众人,也让刘旭略感惶恐,他连忙摆摆手拒绝。
“高先生,我也是和连胜的一员,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使不得使不得。”
高老发直接探出手,与刘旭桌上的酒杯轻轻碰撞,紧接着一饮而尽。
见高老发已经把酒喝完,刘旭没有再说拒绝的话,这都赶鸭子上架了,酒不喝都不行。
他拿起酒杯,在高老发的注视下,同样一饮而尽。
眼见刘旭喝了酒,重新坐下的高老发笑着拍了拍刘旭的肩膀,非常高兴地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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