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言笑晏晏:“这样一来,那就只剩下在案发当时一直坐在有里小姐酒杯旁边的深町惇史先生了,我说得没错吧,深町管家。”
诸冈郡藏一下子冲到管家身前,眼中充满了对安室透判断的质疑:“喂,我说,难道刚才你没有听到深町说的那些话吗?有里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深町他并没有戴眼镜啊。
所以他要怎么确定哪一个杯子是有里的,然后往杯子里下毒呢?”
安室透不紧不慢地给出提示:“深町先生的手里不是有一个能够代替眼镜的东西。”
诸冈郡藏认真琢磨着安室透的话:“能够代替的东西?你有吗?”
深町惇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那时候我只是在查看手机里的消息而已。”
诸冈郡藏嘴里还在呢喃:“你都听到了吧,他说他那时候手里只拿着手机而已啊。”
工藤雪走上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做示范给众人看。她将摄像头对准毛利兰的手指:“只要像这样打开手机的相机调整焦距,就能够很清楚地看小兰的指尖,像放大镜一样。”
安室透哼笑一声,看着工藤雪开了一个头就把案件的轨迹流程往下推动。
高木警官努力回忆着:“我记得,有店员说过有里小姐平时喜欢戴着有百合花图案的美甲片,所以,只要确认了美甲片,就能知道她的杯子是哪一个了。”
诸冈郡藏仍然不甘心地辩驳道:“可是深町他当时没有戴眼镜,纯属是偶然啊。是我不小心踩坏了他的眼镜,所以他才没戴的。”
毛利小五郎有条不紊地搭腔:“那并不是偶然,而是他设计好的。他很清楚你有往煎鸡蛋卷上浇酱汁的习惯,却故意把酱汁放在离你较远处,就是为了让你必须跨出一步才能拿到,然后他故意把眼镜放到地上,让别人误以为你是不小心踩上去的。”
安室透出言拆穿:“他设计让你踩碎眼镜不光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地实施早已计划好的作案手法,其实也是为了让你能够远离毒杀现场,以免到时遭人怀疑。
不过他白费力气了,因为在你去取眼镜的时候,正好从拿着杯子的有里小姐身边经过,到头来,你还是被警方怀疑了啊。”
诸冈郡藏转过头,向管家确认:“是这样的吗?深町。”
深町惇史嘴唇紧闭,依旧保持沉默。
工藤雪见状,继续分析:“在诸冈先生离开店里去停车场的时候,深町先生故意弄响了手机的警报声,好让有里小姐为了查看地震消息,而把自己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利用手机的相机知道了有里小姐的杯子是哪一个,并往杯子里下了毒。这样的话,用来发出警报声的手机和用来偷看有里小姐酒杯的手机,不是同一部。”
安室透看着工藤雪默契地接过他的话,眼里满是笑意:“因此只要搜一下深町先生的身上,我想应该就可以找到那两部手机了。”
高木警官闻言,走到深町惇史面前,“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深町先生,请让我检查一下。”
“不必麻烦了,警官。”深町惇史从怀里掏出那两部手机,“我的确随身带着两部手机,我又买了一部手机,而且练习了好多次,为了已经过世的夫人。”
诸冈郡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之所以给有里下毒,都是因为我妻子吗?”
深町惇史眼神黯淡,声音也变得哽咽,缓缓说出真相:“我想让老爷您能够彻底地清醒过来,如果夫人过世的时间久一点,您想要再找一个人,那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但问题是夫人过世还没过半年,老爷您就被那个小姑娘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从夫人年幼的时候,就开始服侍在她的身边了,我看着她长大,陪伴她经历了那么多。
我觉得夫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于是我便擅自做主,准备给那个姑娘一笔钱拜托她不要再接近老爷您了。
可她却拒绝了我,我只好寄出了恐吓信,但是没有想到,这些对她完全不管用,所以我才决定要动手杀她。
我想要是您看中的姑娘遭遇危险的话,您应该就不会再来这家店了吧,于是我就设计了这一切。”
深町惇史转身面向诸冈郡藏,深深地鞠了一躬:“老爷,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答应我。拜托您,请不要再让夫人伤心了,可以吗?”
诸冈郡藏脸上满是惋惜:“我说深町,是你搞错了。有里她…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安室透笑着走到人群中,嘴角上扬:“我猜她应该是你的女儿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村上纱菜更是难以置信,走上前几步,“拜托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该不会光凭他们两个人,所以就认为他们是父女吧?”
安室透双手插兜,神色轻松:“当然不是,虽然他们的口味很少见,但口味碰巧一样,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可他们连拿筷子的方式都是一样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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