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走后,卫江南回宿舍补觉。
余宏需要先做一些前期的侦查工作,确定石汉文的所在之后,才会通知他一起行动。
他们这样的借调人员,如果家不在市区,借调单位会给他们安排宿舍。单位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安排单人宿舍,普通单位的话,也有安排双人宿舍的,极限模式下,四人宿舍都有可能。
市纪委原本给他安排的就是单人宿舍,借调到市府办之后,宿舍就没必要换了。
反正都在老市委机关宿舍。
这几天,他满脑子都是重生前后以及“高妍事件”的种种记忆,每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铁人也扛不住。正好抓住今天这难得的半天空闲,好好补一下。
或许因为太累,整个下午都睡得很香。
还做了个好梦,梦见他和那谁,不可说……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卫江南没去机关食堂吃饭,已经六点多,差不多错过了饭点,这时候过去,只剩下残羹,肯定没什么合口味的菜了。
还不如去外边随便找个饭店对付一口。
吃完饭买单的时候,卫江南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口袋里钱不多了。
这几天忙着想“大事”,把这个“重生福利”给搞忘求了。
正好现在有点空闲,该想想搞钱的事啦。
做生意暂时不用想,那得长远布局。
搞点快钱先!
一念及此,卫江南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日期时间,脑海里猛地冒出一串数字——福利彩票的开奖号码!
为什么那么多次福彩号码,他唯独对这一组数字记忆深刻,难以磨灭?
因为这组数字,他中过奖,不过中的是四等奖。只对了五个数,差两个数才中一等奖。记得当时卫江南对着彩票懊丧了半天。
说来也巧,错的那两个数,正好是他生日的尾数和周小倩生日的尾数。
当时他就在想,要是把这两个数换掉,不就中五百万了吗?
2002年的五百万啊!
税后也有四百万。
这不赶上了吗?
买!
卫江南就近找了个彩票店,本来打算一口气把兜里剩下的现金全部买完,买他五十注,把这一期整个的一等奖给他包圆了。
往外掏钱的时候,猛地一拍脑门——不能这么搞!
来自后世的记忆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么搞的结果,就是毛都没有!
因为,你敢这么买,人家就敢不开!
真以为是随机的吗?
那么,最正确的作法是什么样的呢?
买一注。
最多买两注。
而且要赶在最后的时刻才下注。
这样一来,就能打个猝不及防。人家那边已经大手笔下好注了,通常情况下,不会因为多了这么一两注“意外”而临时改变主意。
就让你小子占个便宜怎么了?
卫江南询问了一下彩票店老板,发现彩池已经累积奖金很多,足够开出二十注头奖,这才放下心来,坚定了自己的策略。
这么多的奖金,这一期肯定要爆一堆头奖。
自己悄磨叽儿的从中挖走一点,问题不大。
那就,买两注!
实在不开这组号码,那也没啥,左右不过是损失了四块钱。
万一开了呢?
启动资金不就有了吗?
决心下定,赶在八点钟封注之前,买了两注,然后拿着彩票,哼着小曲,慢慢走了。前边不远就是江边,可以去溜达一下。
等着余宏给他打电话。
大约九点左右,余宏的电话打了过来,对他说道:“南哥,老家伙不在家。”
卫江南心里登时一沉。
“怎么回事?”
莫非石汉文已经躲起来了?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刚干了那种大事,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也属正常操作。
“我问过了,老家伙是昨天出门的……”
卫江南飞快地捋了一下,昨天他还没决定要追查这件事,吕正刚正在饭桌上被人灌酒,王洪达王锴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主动进攻,自然也不会让石汉文避风头。
因为真没那个必要。
这样的案子,以现在的刑侦手段,是根本查不出来的。
哪怕刘楚祥将整个久安的刑侦力量都调过来,也没什么卵用。
没有天网系统,很多案子根本没法查。
谁能想到现在的卫江南,已经成为一个“神棍”。
“这种情况,正常吗?”
余宏大大咧咧地说道:“正常。石汉文老早就离婚了,孩子跟着老婆过,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手艺又好,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经常跑出去鬼混,要不就是打牌。一两天不归家,属于正常情况。”
神特么“手艺好”。
这是警察用来形容一个贼鼓佬正常的用词吗?
不过,据余宏说,在黄土岭这一带的贼鼓佬中,石汉文算是比较厉害的,“入行”早,手法高明,在“业内”名气也挺大。
这也是王锴那帮人为什么找上他的原因。
栽赃陷害现任常务副市长,肯定得找一个“手艺”好的,要是随便找一个新手,万一在半路上被人截住,那乐子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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