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院子中两个房间亮着烛灯,当袁尚三人进院后,一个厢房的烛灯灭了,应该“马岱”的,亮着灯的则是马超的。
袁尚看着刚刚熄灭烛灯的厢房,暗忖马云鹿应该对自己很反感,不然也不至于故意把烛灯熄灭。明明刚才还在房间里亮灯的。
袁尚也顾不得心中矫情,径直来到马超房间外,说道:“袁尚拜见马超兄,若方便请开门一叙!”
马超自然没有休息,他打开门欢迎袁尚,之后引袁尚二人进屋密谈论。荀谌和周仓则在门口负责保护,同时也提防“马岱”出来偷听。
果然“马岱”的房间轻微闪出一道门缝,随即又关闭,显然是“马岱”想出门偷听,但发现有人守在兄长房间的门口。
且说马超与袁尚在房中叙话,二人聊得比较投机。袁尚还是感觉到门当户对的重要性,同为诸侯之子,同为门阀世族的公子,同样掌握权力,同样年轻而又意气风发。两个人的视角,地位,观点都比较相似,除了拥护汉室这件事上袁尚是虚与委蛇,其它的二人基本都是能谈到一块去。
这就是圈层的壁障,为什么袁尚和赵云谈不到一起,表面上看是二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不同。而本质上的区别是二人所在的阶层,背负的利益,家族的使命有着天壤之别。赵云压根没有家族,无所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可以十分理想化。但袁尚要生存要霸业,首先面对的就是夺嫡,考虑的也是自己的家族,以及家族中属于自己的这一派系!
袁尚和马超聊得投机,这便好去挑唆马超了。
马超此人忠孝两全,对父亲对家族都是有着极重的荣誉感和责任心!而且加上他性格高傲,所以只要以家族之事,父亲之名去挑唆马超,马超必会受激!
袁尚故意说到明日的以武会友:“我知孟起兄与赵云素有不和,所以明日之以武会友,由我来对战云公子,孟起兄便和甘兴霸切磋吧。”
马超一脸的疑惑:“我与云公子今日才得相见,之前只闻其名,袁三公子何故说我俩不和?又为何这般安排?”
袁尚故作失言状,连连改口:“是小弟我唐突了!如有冒犯处孟起兄多担待。但是明日之比试还是按照我说的切磋对阵来吧!”
袁尚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语气,弄得马超更加疑惑,明显袁尚在替赵云隐瞒着什么的样子!
“我虽然虚长袁弟一两岁,但是一见如故,今日之叙话皆是坦诚相待,为何袁弟对我却有所保留?莫非隐瞒那云公子的事情?”马超有些不悦的说道。
袁尚闻言故作为难状,之后在犹豫之间把欲擒故纵的话说给马超听:“我袁氏与公孙瓒交战多年,互有胜负,彼此皆有俘虏,因此多有对方的言论。这公孙瓒方的俘虏说起赵云都是视之为战神,说当今世人只知道吕布而不晓得常山赵子龙,但若二人相遇,则战后世间只有赵云耳!”
马超也是血气方刚的武将,心中傲视群雄,在西凉更是第一好手!听到如此夸大之话自然心中不服不忿。只听马超一声冷笑道:“那赵云竟然如此狂妄,想必是他夸下海口,麾下的士卒才会这样讲的!吕布武艺天下无双,即便有一人能战胜吕布,也绝不可能是他云公子!乃是我锦公子马超!”
袁尚闻言心中不禁暗忖,马超的确如原史中那般骄傲狂放,别看人长得俊美,但是内心十分骄狂!要说狂,马超可以说三国里数上名的狂!
袁尚给马超斟茶,继续说道:“吾也认为孟起兄是当今天下唯一可与吕布匹敌之人!不过那赵云的武艺也的确很强,根本不把我冀州人马放在眼中!不过我是没脾气的,谁让我冀州能打的武将不过颜良文丑张合高览,他们四人统统不是赵云的对手。赵云曾言整个北方他无视一切武将。有人遂拿马兄与其做比,赵云说马兄,说马兄......”
“说我什么?袁弟请直言,勿要隐瞒!”马超有点上火了。
袁尚越是这样支支吾吾,越是给马超拱火。
“唉,孟起兄都这么说了,我便实言相告。赵云曾说孟起兄的枪法是家传马氏的枪法,哪里比得上赵云所学的枪法。相传赵云的老师是童渊,顺口溜便是:枪挑北匈奴,矛扎南越奴。西拆马氏招,东海灭蛟龙!所以赵云压根瞧不起马氏的枪法!”
“岂有此理!我马氏枪法从先祖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时便纵横天下!哪轮到他赵云和那童渊嚣张跋扈?!”马超狠狠的用拳头一擂茶桌,使得茶杯茶碗都跳三跳!
袁尚继续拱火道:“唉,谁说不是呢!公孙瓒有他赵云在,便从来瞧不起我袁氏。而他公孙瓒也压根瞧不起西凉军。孟起兄还记得公孙瓒的骑兵队伍否?”
“白马义从!绣花枕头而已,贻笑大方的骑兵!不是被你们的鞠义以八百先登死士给击破了吗?”马超倒也熟谙兵法。
“就是这纸扎的白马义从,赵云还曾说若对阵西凉铁骑,保证马氏家族被杀得人仰马翻,不敢再姓马!”袁尚索性直接编瞎话来诓骗马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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