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青铜宫殿顶上,数十个势力,所有人皆满脸惊骇。
天净宗、古凰宗、黄金古城、猎魂殿的高层捧着鲜血淋漓的头颅,双手发抖,眼球充血,老泪纵横,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一刻,知道真相过后眼泪流下来。
其他势力的人都难以置信!
那可是至尊主宰级培养的种子级天骄!
个个都是万世级,那天净之子更是有了万世五重天的恐怖成长强度!
这样的一批绝世天骄,竟然全部惨死于秘境中,头颅都被割了下来。
那个少年,简直如同神魔般!
太可怕了!
还有谁能与其争锋?
一人,屠掉了天净宗、古凰宗、黄金古城、猎魂殿四位种子级天骄,此等战绩,骇人听闻!
“天元啊,你怎么能就这样殒落了!你可是我天净宗千年来天资最强的人啊,我的天啊!!”
天净宗高层如丧考妣,犹如万箭穿心,一片哭声。
“少主啊!你就这样被人斩下了头颅,我等回去如何交代啊!”
古凰宗的高层撕心裂肺。
“姓君的小孽畜,本座活刮了你!”
天净宗和古凰宗有两个老者双目布满血丝,癫狂般冲向君无邪。
一个闪烁太极图的磨盘掌印当空镇压而下,轰的一声崩灭虚空,圣宗之威覆盖方圆百里!
呦!
一声凤凰怒鸣。
古凰宗老者的掌指间一头烈焰凤凰冲出,扑杀而来。
“今日,本座必杀你!”
黄金古城也有位圣宗出手了,通体绽放万丈金光,黄金战戟锋芒撕裂天宇,力斩而下,将这里的天从中劈开,宛若断裂了般。
“死!”
猎魂殿的圣宗唰地挥出黑色镰刀,斩出万丈刃芒,切割长空,恐怖无边。
众势力的高层皆大惊,没想到四大势力的圣宗竟然输不起,接受不了天骄败亡的事实,竟以老欺小,亲自出手,实在无耻。
轩辕氏族的人眼神微冷就要出手。
就在这时,一声魔吼震动整座城池!
君无邪的身后,一尊魔相高达数千丈,宛若一座血色的山岳耸立天地间!
他的气息刹那暴增数十倍!
元始兵解,化血成魔两大升华禁术双叠加!
他挥动金色的拳印迎了上去,横击四方强敌。
轰隆!
几声轰鸣之音震动八荒。
金色拳印与磨盘手印、凤凰手印、黄金战戟、黑色镰刀刃芒正面硬撼。
刹那间,爆起的能量余波,宛若山洪暴发,卷起千丈能量浪涛,迅速扩散。
轩辕族大长老面露惊色,大手一挥,布下方圆两百里的结界,阻止余波冲击到青铜宫殿之外的区域。
与此同时,四道身影重重摔了出去,鲜血狂喷!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难以置信!
那可是圣宗境界十变巅峰的强者!
四个人,竟然被君无邪同时击飞,大口吐血?
“这是真的吗?”
药王宗的高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掐了身边的人一把,痛得那个人龇牙咧嘴,给了他一巴掌。
“你……”
被击飞的四人双目圆瞪,同样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就在前些时日,相隔不过一两个月。
这个小子对于他们来说还只是个弱小蝼蚁,唯有倚仗兵符。
可是今日,他竟然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
“看来,更是留你不得了!”
天净宗的高层抹去嘴角的血渍,低头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胸口,眼里杀意澎湃。
他举步向着君无邪走去,一身气势瞬间暴增,一倍、两倍、三倍……整整九倍!
这是施展了大升华禁术!
“放肆!”
一道冷漠的呵斥从轩辕氏族大长老嘴里发出。
那音波瞬间冲击而出,一下子将天净宗那位高层冲飞,骨断筋折,摔在地上难以爬起。
“轩辕氏族,你想与我天净宗开战吗?”
天净宗的高层们声色俱厉。
“算我古凰宗一份!”古凰宗高层也站了出来,冷冷看着轩辕氏族大长老,道:“此子,今日必死!你若想强行庇护,便是与我古凰宗开战!”
“杀我黄金古城少主,他必须拿命来填!”
黄金古城的高层也对轩辕氏族施压。
“还有我猎魂殿!”
猎魂殿的高层冷幽幽开口。
“呵呵!”君无邪冷笑,道:“你们放马过来,看看能否杀得了我!一群自以为是的东西,想以势压人?你们背后的势力,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竖子猖狂!”
四大势力高层气得浑身发抖。
谁敢这样对说他们的宗门?
自古以来,谁敢?
今日,竟然有着这般挑衅,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小友,此事由老夫来解决。”
轩辕大长老来到君无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散去升华术。
他冷冷看着四大势力的数十位高层,道:“年轻人之间争斗,各凭本事。诸位派出种子级天骄入秘境,除了打着轩辕遗宝的算盘,何尝不是想将君无邪击杀于秘境内?杀人不成反被杀,那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今日,你们谁敢在此撒野?”
“轩辕氏族,你当真要跟我们四大势力开战?”
“诸位,你们太高估自己了。”轩辕大长老淡淡说道:“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资格代表各自的势力与我轩辕氏族开战,即便真开战又如何?我族先祖当年天下无敌,时过万古,我们这些后人虽不及先祖亿万之一,但自信不弱于人。若要开战,我轩辕氏族随时奉陪!”
“你轩辕氏族不要忘了,我们背后是怎样的存在!”
古凰宗和黄金古城的人厉声说道。
“黄金古矿,神凰山,世间两大生命禁区,老夫自是知晓。”轩辕大长老目光深邃:“禁区虽强,但前提是你得让他们走出禁区,如果不能,扯虎皮做大旗,毫无意义!”
“你!”
古凰宗和黄金古城的人气得窒息。
“诸位,奉劝你们最好冷静些,否则老夫不介意将你们击杀于此。一群巅峰圣宗也敢在半圣面前放肆,老夫便是杀了你们,你们的半圣也无话可说!”
“很好,轩辕氏族,今日这笔账我们会记着!”
四大势力的高层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语,脸色却是阴沉无比。
这时,有两个人先后从虚空漩涡里面冲了出来。
君无邪瞳孔微微收缩。
一个是萧人王,一个是魂女。
萧人王出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深邃,而后便径直离开了。
萧氏宗族的高层们面面相觑,急忙跟了上去。
魂女则回到了猎魂殿高层的身边,静静站在那里。
君无邪发现魂女的目光时不时注视着自己。
那目光依然幽冷,但似乎没有了以往那森冷的杀意。
此刻,猎魂殿的高层正在询问魂女什么,暗中交谈着。
天净宗、黄金古城、古凰宗的高层则守在漩涡前,等待宗门的其他天骄归来。
结果,看到那虚空漩涡逐渐合拢,竟然就这样关闭了。
“怎么会这样!其他人为何没有出来,我们的人为何一个都没有出来!”
他们气得暴跳如雷,差点吐血!
他们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此次全军覆没了!
“我宗的天骄,我宗圣子!”
圣门的高层冲上前去,对着愈合的出口嘶声大喊。
云岭南家的人也冲了上来,还有几个准主宰势力,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们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
“君无邪!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圣门等势力的高层眼中布满了血丝,大声质问。
“或许吧。”君无邪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杀的人有点多,有些阿猫阿狗记不清了。反正所有想要杀我并付诸行动者,都被我杀了,有时候一巴掌下去拍死一堆,也没去注意谁是谁。”
“你!”
圣门等势力高层悲怒攻心,当场吐血。
“这次秘境之行,着实抱歉了。”君无邪对那些全军覆没的势力表达歉意,并将轩辕斩神剑祭出,对着他们晃了晃,道:“这轩辕斩神剑,可真是柄绝世神剑。可惜了,你们的麒麟儿无福消受,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们说气不气?”
“君!无!邪!”
净宗、古凰宗、黄金古城、猎魂殿的强者们指着他,浑身颤抖,眼珠子凸出,胸膛剧烈起伏,噗的喷出一口老血。
“轩辕斩神剑……真的是轩辕斩神剑!”
轩辕族的人激动得声音发颤,眼里蕴满了泪光。
“轩辕氏族子孙,跪迎神剑回归!”
六人噗通一声,对着轩辕斩神剑跪拜了下来。
“你们真是不肖子孙啊,大帝当年的皇都,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若知晓,不知是何心情。”轩辕斩神剑器灵叹息,他如流光般脱离了君无邪的手掌,飞向都城中央最高的那座塔顶,插在了塔尖上,浑厚的声音响彻整座城池:“此地有大帝当年留下的足迹,我日后便镇守于此了。”
轩辕氏族的人回过神来,立刻说道:“既然神剑镇守于此,那我轩辕氏族也必将举族搬迁至此,一同镇守!”
斩神剑灵器没有再说话,剑体上的光芒渐渐敛去,恢复了古朴的模样。
它插在那座塔巅,宛若一柄普通的古剑。
净宗、古凰宗、黄金古城、猎魂殿高层们脸上肌肉狠狠抽搐。
一柄会说话的剑,有了清晰的自我意识,蕴生出了剑灵!
那可是只有真正的圣兵才能蕴生器灵!
“我们走!”
他们抱着各自的种子级天骄的头颅,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杀意离开了。
“君无邪,竖子!你与你之宗门的覆灭近在眼前!”
净宗、古凰宗、黄金古城、猎魂殿高层离开时立下这么句冷酷的话语。
“轩辕大长老,君公子,此间事了,我们也告辞了。”
“君公子,日后若有闲,还请到我等宗门来做客。”
……
各势力的人上前,一一道别。
“诸位慢走。”
君无邪客气地回应着,目光却是不经意地落在沐云兮身上,正好沐云兮也在看他。
两人目光相对,沐云兮顿时将脸别开。
不多时,各势力的人走得一个不剩。
“轩辕祭,你立刻返回族中,将这里的事情禀告上去,我们轩辕氏族,是时候出山了。”
“是,大长老。”
一个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无邪,你此次除了轩辕斩神剑,有没有得到其他的东西,比如龙脉?”
轩辕大长老称呼都变了,亲切了许多。
“并没有。”君无邪摇了摇头,道:“我自入秘境以来,从未感受到丝毫灵脉波动。我的瞳术,也未曾看出有任何地形疑似蕴藏龙脉。找到轩辕剑后,通道开启,我便出来了。”
“不对啊……”轩辕大长老凝眉思量了一番,道:“你能取到轩辕剑,说明你修炼的是红尘剑诀是吧?当年在南山秘境入口,我们的人就看出些端倪,那时便有了猜测。”
君无邪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红尘剑诀,正是先祖当年修炼的剑诀,按理说你入先祖留下的秘境,冥冥之中应该会得到指引,怎么会遗留下龙脉那么重要的机缘……”
“会不会是你们祖辈记错了,其实轩辕坑帝当年并没有留下龙脉?”
“你说什么?”轩辕大长老嘴角抽搐,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刚才叫我族先祖什么?”
“轩辕大帝啊!”
“你确定?”
大长老捋着胡须,一副想拾掇他的表情。
“我无比确定!”
君无邪当然不会承认,打死都不会承认。
“你小子,对我族先祖尊敬点。那龙脉之事,绝对不会有错。莫非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龙脉消失了不成?”
轩辕大长老说完看向了塔顶的轩辕斩神剑。
君无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他去询问剑灵。
想想也是,剑灵在秘境那么多年,如果当年真封印了龙脉在里面,以及后来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应该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