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的声音很大,在院子里面回荡,惊得附近栖息的鸟儿乌压压一片飞走。
然而,他们的叫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很安静,里面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来自易家的两个杂役弟子,心里更是恼怒。
岂有此理,居然敢装没听到?
自己堂堂权贵子弟,跑到两个散修这里来叫唤,他们应该立刻出来恭迎才对,竟然敢这般态度。
“元初,苏清浅!
你们以为躲在屋子里面装聋作哑就能逃避你们犯下的罪行了吗?
在宗门,坑害同门可是大罪!
你们出来好好认错,再让我收拾一顿,兴许我们怒气消一些,还不会将此事禀报给执事,否则你们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况且,你们以为这区区木屋能挡得住我们吗?
给你们三息时间,如果你们自觉出来,我们就进去将你们拖出来!
还有那苏清浅,你说你跟着元初这么个散修图什么?
他是持久惊人还是器大活好?
哈哈,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跟着一个散修出身的人有什么前途。
只要你愿意离开元初,以后跟着我们,比跟着元初更有前途,获取的修炼资源也将会比你以往多很多倍!”
……
屋子里,已经从修炼状态退出的墨清漓,睁着水晶宝石般清澈的眼眸看着君无邪,“君神,什么是器大活好?”
她以往从来未曾听过这种荤话。
自小便是九天太清宗的重点培养人物,身份地位不用说。
谁敢在她面前说这些。
而且,她以往接触的人,都是层次比较高的,不会说这粗话。
加之,她极少进入红尘,接触的都是高层面。
君无邪一怔,着实没有想到墨清漓会这么问。
而且还是用那种清澈的目光像自己求教。
“这个,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为何?我只是不明白他们说此话的含义。
不管是否是好话,既然君神知道,还请君神为清漓解惑。”
墨清漓心里好奇,那两个杂役弟子到底指的什么,而且君神的话语间,怎么感觉颇有闪躲之意。
“这个不好说出口,你真不需要明白。”
君无邪看她执着的目光,不免有些感到无语。
“君神,清漓想知道。”
她很固执,她就是这么个人,想要了解的事情,怎会轻易放弃。
见君无邪沉默,墨清漓又说道:“清漓看君神您似乎有难以启齿之嫌。
对于清漓而言,什么话都只是信息罢了,所以君神尽管说便是,没关系的。”
“墨清漓,你可真是执着啊。”
君无邪对她这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感到很无奈。
“来,你将耳朵凑过来。”
墨清漓闻言,侧脸将耳朵凑到他面前。
君无邪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
而后他观察墨清漓的反应,发现她只是微微怔神,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原来如此。”
墨清漓自语,随即看着他,清冷且淡然地说道:“可是清漓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话。
他们说的倒也是事实。
君神的确很大,活也很好。”
“你说什么?”
君无邪目瞪口呆,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吧,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墨清漓的性子的。
却没有想到,她将这等虎狼之词,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说的不是男人的那玩意儿一样。
“嗯,没什么。”
墨清漓突然反应过来,君神并不知道,那自己如此岂不是容易暴露当初恰巧看到他和菀疯狂的颠鸾倒凤的画面了么?
君神看样子并不知道自己曾目睹了那一幕,否则不会是这个反应。
“墨清漓,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嗯……器!”
君无邪此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器大,还知道自己活好?
这么说,她不止看到过自己的神器,甚至还看到过自己与人欢好时的实况画面?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
唯一一次有可能的就是在清漓殿的时候。
但是那时他是和菀在缠绵。
菀可是女帝,怎可能不知道墨清漓撞破了此事,而且菀也从未对自己提起过。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她看到的?
想到这里,君无邪不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墨清漓。
被他这样打量,墨清漓的心里再也无法心如止水,一种说不清的惶恐悄然滋生。
她虽说过不怕他,但事实上,她以为他要生气或者发怒时,她的心里谁难以自控地为此而感到不安吗,就如此刻。
她不敢与他对视,慢慢挪开了目光。
“墨清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不信你的性子与心性会对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情感兴趣而去偷窥。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到的?”
“那晚在清漓殿。
我担心你第二日会吃亏,连夜祭炼了兵器准备给你送来。
却不想,正好看到菀趴在床边,你在后面疯狂弄她。”
“……”
君无邪无语,居然真是那次?
“所以,你看了很久?”
“是的。”
墨清漓非常坦白地承认了,“我只是好奇,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会让你们那么投入。
当时,我看到菀姐姐一边哭叫一边喊你主人,好像受不了的样子,却又疯狂迎合你,而你则更加狂野地冲撞她。
那时我正好在侧面,所以看到了君神的全部。
我怎么看都觉得索然无味,怎么你们会为此而疯狂。
难道只是因为我修炼太上忘情录么?
反正,在我是理解不了的。”
墨清漓说起此事,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晚的画面,无比的清晰,心如止水般的平静,掀不起半点波澜。
“你当然理解不了,在你的世界里,就没有情爱这个概念,也没有肉身之欲渴望。
心不染红尘意,你是真的做到了绝情绝性。
咳,那个器大活好这种虎狼之词,以后不要再说了,在我面前说说还好,在其他人面前说是不行的,影响你的形象。”
“哦,清漓听君神的,以后不说便是。”
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元初,三息时间已过,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我们就亲自将你们拖出来!”
由于时间符阵的关系,外面刚好到三息时间。
那两个杂役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
此时,两个杂役强势无比,一副掌控他人生死的姿态,直接冲向房门,抬脚就要踹门。
就在他们的脚即将踹到门上的刹那,一股能量猛地从门上席卷而出。
两人大惊,瞳孔收缩,抽身暴退。
然而,他们根本避不开。
轰的一声。
两人被能量击中,只觉得如同遭受大岳撞击,那种力量瞬间抵达全身每个角落。
他们所有的骨头、内脏、经脉全部碎裂,一声惨叫,飞了出去,血溅长空,轰的掉在院子外面的大坑里。
两人砸在其他三人身上,使得那三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们浑身飙血,剧痛钻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一下子又摔了下去。
“你……你……偷袭!
噗!”
两人张口说话之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大量的血沫子,不断从他们的嘴里涌出,止都止不住。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
天空出现了异象。
就在那个大坑上面,有磅礴的元气冲霄而上,化为龙形,而后往下俯冲,隐隐发出声声龙吟。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杂事堂不少人。
这座山峰附近的不少山峰的人都被惊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向着这里而来。
事实上,那龙影俯冲下来之后,并不没有攻击坑底的五人,而是没入地里消失了。
把那几个杂役弟子吓得差点尿失禁。
“那里好像是新来的元初和苏清浅的住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有此等异象,元气都化龙了!”
“难道是地下的龙脉之气不成?”
“走,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
杂事堂目睹此画面的人,纷纷而来,一道道身影自各座山峰而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杂事堂有部分执事也看到了异象,又看到弟子们纷纷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那里正是昨日为元初和苏清浅安排的住处所在之地。
“我们要出面吗?”
“暂时不用,我们暗中远远看着就是,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执事交谈,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