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霸剑庄那个最强的参赛者,半神绝天位境界的青年将庄主给他的丹药握在手心。
他将丹药纳入体内,直接炼化,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庄主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几乎是将霸剑庄的未来完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会非常危险,但是一旦成功,得到的好处将难以想象,而他也会成为霸剑庄第一功臣。
未来的庄主之位,或许也会传给他。
“帝血花崎,上台来挨打!”
霸剑庄那个参赛者大步走上比斗台,强势无比地对台下的花崎发起挑战。
“师尊,此人好像不太对劲!”
花崎看出了问题,那人的眼睛为何会有血丝?
若说是因为他们霸剑庄注定要失去晋级资格而气的,未免太过牵强。
若是被气成这样,那么其此刻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强势,还这般当众挑衅。
“他服用了某种特殊丹药,此时体内能量已经开始暴动。
这种丹药能令其力量十倍提升。
加上他本身是半神绝天位的境界,你务必要小心应对,在对方使用禁器之前,你切勿与之硬碰硬,要善于在战斗中寻找时机。”
“师尊,弟子明白!”
花崎听闻对方使用了能提升十倍力量的丹药,非但没有畏惧实力暴增的对手,反而还兴奋了起来。
这样的对手,正好可以用来当做陪练对象,累积战斗经验。
“你们霸剑庄的人,这是迫不及待上台挨打了吗?”
花崎可不会惯着他任由挑衅,当即走上比斗台,并且用言语还击。
“哼,你很嚣张啊。我倒想看看,你待会跪地求饶的时候是否还能继续嚣张!”
霸剑庄青年冷笑连连。
他浑身弥漫神则,气息狂暴,眼里布满血丝,气势还在不断攀升。
“霸剑庄的人怎么回事,这气息不对,他怎么会这么强?”
邹家、付家的高层都看出了不对。
“难道……”
他们随即想到了什么,皆看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异之色。
“是超能丹!”
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了那种丹药。
因为他们家族也有此丹药,但是数量极其有限。
这种丹药太过昂贵,是他们在县城拍卖行拍下来的。
那种拍卖行规格很高,一般人根本参加不了。
他们的祖辈曾经花了好多心思才竞拍来两枚。
此丹可提升服用者十倍力量,同时副作用极大,药效散去,会对服用者的生命之轮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生命之轮会因为超能暴气而产生裂痕,无法修复,终生存在。
意味着,服用者将来突破境界极其困难,若是尝试强行冲击境界,极有可能会导致生命之轮破碎,当场暴毙。
除了这些可怕的副作用,服用者的寿命也会因为生命之轮上的裂痕而大幅度缩短。
这超能丹只有高层才会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比如他们的家族只有长老以上级别才知晓。
显然,台上那个霸剑庄弟子并不知道超能丹服用后会给他带来的巨大后遗症。
“霸剑庄真是拼了,居然用上了超能丹。
这种东西求之不易,一共两枚,用一枚少一枚。
我们的祖辈当初可是买来做镇族之用,以备家族面临覆灭危机时使用。
没想到,霸剑庄主居然在这赛事上消耗一枚。
他可比我们更拼,看来是不想认命!”
“咚——”
高天之上,洪亮的钟声响起。
刹那间,霸剑庄那个青年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整个人瞬间似暴走了一般冲向花崎。
他的身体四周,有好几柄由神则真气凝聚而成的霸剑,随着他往前冲杀,卷起阵阵气浪,发出沉闷的轰鸣与空爆之音。
在超能丹效果下,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其暴戾。
此刻,他的内心之中,宛若有条嗜血的野兽要挣脱出来,使得他的行为都变得狂暴起来,有种要撕碎面前一切的强烈冲动。
花崎的身体四周也浮现出一柄柄缭绕霜花的战剑,形成剑阵般的形态,迎着对手而上。
但是他并未与其硬碰,一触即离。
非常短暂的碰撞,对方那霸剑上传来的力道令他神色凝重。
服用丹药后的对手,着实很强。
只是刹那的碰撞,便令他凝聚的战剑差点溃散。
通过战剑传递回来的力量,令他体内的真气有瞬间的紊乱。
他脚踩身法,拉起许多的幻影,与霸剑庄青年对战中不断闪挪,每次都是一触即离。
霸剑庄的青年,浑身力量狂暴,但是每一击都无法彻底击中目标,他的力量刚要喷吐,对方便离开了,令他有种每一击都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花崎!你什么纯正帝血,连与我正面碰撞都不敢,简直辱没了帝血之名!
你有种跟我实打实的打一场!”
霸剑庄青年心情暴躁。
他深知自己依靠丹药获得的强大力量不可能永远持续。
丹药的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对方一直避开锋芒,这般耗下去,对他极为不利。
“目光短浅,还极为愚蠢。
谁规定体内流淌着帝血就得按照你满意的方式来战斗。
怎么,我如何出招你都要管?
只要能打赢你,你管我怎么战斗。”
花崎并不为所动,依然采取自己的战术,气得霸剑庄的青年怒吼连连。
他用尽了全力,却始终无法做到击实。
对方总是用虚晃的手段来对战,并且每次对方看起来避无可避了,却总能在最后关头抓住一线机会,令他的攻击最终落空。
“那花崎的战斗经验怎会如此丰富!
杏花村的人世代待在村里,最多也就是到山里猎杀戾兽,并且都不会挑选厉害的目标。
花崎这等战斗经验从何而来?”
几大势力的高层都感到震惊。
这花崎在面临险境时竟是无比冷静,且每次都能抓住短短一瞬的战机,从而使得霸剑庄的青年愣是无法有效击中。
这般战斗时机的把控,若非经历过几场艰难的生死战,那是绝对难以领悟的。
莫说杏花村的人了。
这世间,能经历几场生死战而活下来的人都是凤毛麟角。
那样的战斗九死一生,必须要置身于绝境才行。
而真正身处绝境者,很难做到逆境翻盘,最终都会殒落,还谈何总结战斗经验?
“该死!”
霸剑庄主与众高层皆脸色阴沉。
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孤注一掷,连超能丹都用上了。
本来以为服用了超能丹,他们最优秀的弟子定能战胜花崎。
却不想,那花崎竟有这等超乎他们想象的战斗经验!
“是我们对杏花村了解太少吗?
不可能!
杏花村根本没有为花崎培养此等战斗经验的环境!”
他们无法理解,难以接受,完全想不通。
“崎儿真是进步了太多啊。”
花青和花虎不由在心里惊叹与感慨。
如今的花崎与君神收他做弟子之前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面对半神绝天位境界并服用了特殊丹药的对手,崎儿竟然还能如此稳。
虽然看着险象环生,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败北。
其实不然,他的每个动作每次反击都恰到好处,能抓住战斗中的每个细节,使得对手空有强大的实力就是无法将他压制。
赛场上,一双双目光死死盯着台上,每个人的心神都因为战斗节奏而紧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霸剑庄的青年始终没有能做将花崎压制。
他感觉到了一丝丝乏力感袭来,心不由一沉,深知这恐怕是丹药的效果将要消失的前兆。
“花崎,你这个只会闪躲不敢正面撄锋的混账,你给我去死吧!”
霸剑庄青年怒吼一声,手里瞬间多了一柄刻满符文的霸剑。
那霸剑上符文炽盛,刹那间释放出令人惊悚的杀伐。
这柄霸剑出现,杀伐弥漫开来,令花崎浑身冰凉,心脏猛地收缩,宛若被一座山压住,呼吸不畅。
他知道对方祭出的霸剑乃是禁器。
禁器本来就很可怕,如今因为对手服用丹药,力量强悍,灌注的神则真气能激活禁器更强的杀伐威能。
但是仅仅瞬间,他感受到的所有压力全部消失。
体内有股磅礴的力量流淌四肢百骸,驱散了对方的禁器霸剑带来的负面影响。
“还敢用禁器,我看你们是忘了烈刀门的教训!”
花崎大手一挥,身体四周所有的战剑瞬间合拢,融合成一柄,被他抓在手里,迎向霸剑直接斩了出去。
锵的一声金属颤音,震得赛场众人双耳刺痛。
剑与剑碰撞,刹那间火星迸溅,同尽的余力如同浪涛般席卷开来。
与此同时,人们瞳孔收缩,看到那柄霸剑上所有的符文刹那溃灭,接着叮的一声从碰撞之处断裂。
断开的一半霸剑反方向飞出,贯穿霸剑庄青年的胸膛。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断剑带着霸剑庄青年的身体直接飞出了比斗台,将其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整个赛场瞬间寂静无声。
一双双目光全都看着躺在地上胸膛被自己那断裂的霸剑贯穿的霸剑庄青年。
其身体抽搐着,大股的血沫子从嘴里淌出。
其双目圆瞪,眼睛里面布满血丝,瞳孔内充满了惊恐,嘴唇颤动着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血液从喉间涌出的汩汩声。
“花崎!竖子!为何痛下杀手!”
霸剑庄主与高层们急忙奔到那个青年面前,对着台上的花崎发出怒吼与质问。
他们其实不是因为花崎下杀手而怒。
因为使用了超能丹,这个弟子再优秀,将来也难以再突破境界了。
他们只是不甘心,自己连那么宝贵的超能丹都用上了。
然而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巨大的成本投入,最终带来的收益却是零!
他们心里的不甘与怒火不宣泄不快,气到都快炸裂了。
“只许你们的人在台上服用丹药使用禁器比斗,只准他杀我,不准我反杀你们的人是吧?”
花崎冷笑不已。
“竖子可恶至极,你个小畜生!”
霸剑庄主咬牙切齿,目光阴狠,宛若一条毒蛇般盯着台上的花崎。
几乎就在同时,原本站在花青和花虎身边的君无邪突然消失在原地。
他的脚下,神秘符文绽放,拉起一片残影。
行字诀的瞬间爆发速度,快到令在场的人都无法看清他的移动轨迹。
短短百余米的距离刹那而至,他便已经来到霸剑庄主的面前。
霸剑庄主与众高层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楚,一只泛动着淡淡金光的手掌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其脸上。
耳光声非常的响亮,直接将霸剑庄主抽翻在地上,脸部高肿,两颗后槽牙飞了出来,满嘴的鲜血。
“你——”
霸剑庄主与众高层怒火中烧,但是看清来人之后,瞳孔皆不由收缩,只能将怒火强行压制在心里。
他们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吭声,敢怒不敢言。
“小的败了就是败了,老的不能嘴贱,嘴贱就得挨抽!”
霸剑庄主与众高层闻言阴沉着脸不说话。
“看来你们很不服气?”
君无邪扬起手掌,顿时吓得霸剑庄主等人一哆嗦,急忙说道:“服气了,我们服气!”
尽管内心怒火熊熊,在人前被人这般羞辱,令他们感到无比耻辱,却不得不伏到尘埃里,舍弃最后的尊严来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