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就没敢再吱声了。见大厨他们都走了,心颤颤的他也想溜回柜台去。
“你,站住。”姚掌柜的对今天这事儿,越想越气,大厨他们都在后厨,能在前厅说上话管事儿的,也就是他那小妾的老子账房先生了。
“啊哈哈。”账房陪笑,挤的满脸都是褶皱,呵呵的问道:“掌柜的你,你叫我还有事儿?”
姚掌柜的二话也不说,对着账房那张老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得先发泄发泄,打完再慢慢算账。
账房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反抗,谁叫他没理,把事儿办砸了呢。
姚掌柜的运了半天气,说道:“哼!你呀你,要我说什么是好,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账房先生老实的答道:“我,我不该擅自做主留下那婆娘,毁了食材,耽搁了酒楼的生意。但,掌柜的,我这也是为了酒楼好,我是真没想到那婆娘是个混吃的。”
账房先生也觉得委屈,他当时是没憋好屁,谁知道那婆娘更屎啊。
“这些都不足以是我打你的原因,哼!打你的原因是你没骗真的到方子,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空话,这要是推不出新菜,影响了酒楼生意,孙家那边是交代不过去的。”
账房心想,我地乖乖娘啊,打他是为了这事儿,可,可他从来没说过菜方子到手了这话呀,他,他也太太冤了吧。
但账房转头仔细这么一想,掌柜的的意思是,他手里也没有新菜方子,那之前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对群众说推新品的,底气谁给的呀。
姚掌柜的气消了些,而且他也不能将这老头打死不是,说道:“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近期一定要给我弄来个新菜,把这闹剧给我圆回来。”
账房先生愁眉苦脸了,让他去哪弄啊,这不要他老命吗。
姚掌柜的怕账房有情绪,不好好办事又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吧!你去找找关系,与熟识酒楼里的人接触接触,去偷也好,去买也好,总之,事情办妥当,亏待不了你。”
姚掌柜的压低声音说:“还有,让大厨他们都做出赔偿,我这要是为了你找想,不然这部分损失就得你自己赔偿,知道吗!菜方子就是临时顶替一下,等闲味居出了新菜,我们到时候也是可以效仿的,又没人说闲味居有的珍意楼就不能再有了,呵呵。”
账房听了,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也有数了,至于去弄一个临时顶替的菜方子只要钱到位,和别的酒楼后厨人员通通气不是问题,就是不可能新颖而已。
小三子在后厨也遭了师傅的大巴掌对待,大厨本来就因为扣钱心里不爽,又想到小三子把他吃了那婆娘口水涮过的东西,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该打。
小三子知道掌柜的要扣钱,顶上那婆娘的坑,师傅心情不好,但真不知道为啥自己要挨打,他又不敢问,委屈巴巴的干活去了。
下午了,王家庄一个小院里也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天的课业,柱子王虎一帮脑仁小的,都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
可李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这帮混小子们呢,特别是柱子王虎脑袋太空了,一句话十个字,九个记不住,剩下一个字也是犯迷糊,稍不留神就能前功尽弃。
胖墩子仗着以前识得几个字,一点小聪明就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太皮了。
但最最可恶,就是总打断他讲课的,他那未来女婿王浩,那小子看着老实,那眼睛总是时不时往屋子方向打量,别当他不知道,那就是偷看他闺女呢,小子当他老眼昏花没瞧见是怎么。
老子在这呢,你小子还敢偷瞄,老子要是不在这,你小子不得上手,呸呸,想想闺女将来要与王浩这小子谈情说爱你侬我侬,老爹老娘却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心塞,堵得慌。
唉,不对呀,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点过了,他是有儿子的,儿子,他儿子呢?对了他儿子是胖墩子,一样是个不省心的。
李父看了看胖墩子,吊儿郎当,没正行的样子,这还没下学就又坐不住了,正偷偷的往坐在他旁边,正在沙土上专心墨字的王武王佑大裤衩腿里,塞沙子呢。
王武王佑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是用眼睛瞪胖墩,之后再把裤兜子的沙粒慢慢掏出来。
李父对忽略儿子的存在感,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愧疚之心荡然无存,就这,就这儿子,有没有,区别不大,还有一种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的揍人冲动。
李父咳咳沉脸说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
没等有些人欢呼,李父紧接着说:“但,出于对你们的表现,不是让我很满意,是非常不满意,该对你们惩罚一翻,出于所以你是刚刚开始接触文字,我决定要对你们进行小小的惩罚一下,你们有意见吗?”
李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王浩身上停留片刻。
一帮人松的一口气,一下又上来了,夫子要惩罚他们能有啥意见吗,胳膊是扭不过大腿,能轻罚当然好了,这李父都决定的事儿问他们,他们敢有意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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