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人群有说有笑的把他们都当游戏看了,姚掌柜的没心情,也不和这婆娘们周旋了,说道:“来人,把这婆娘拉去见官。骗子就要得到惩罚,送官。”
听了掌柜的的话,之前就被婆娘们抓挠过的店伙计,早就不耐烦这婆娘们了,过来了几个,直接就来拽钱氏要送官,还有盯着婆娘们,随时打算动手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觉得钱氏这婆娘出来骗着实可恨,但一个妇人被送官,还有可能坐牢,人就完了,名声就毁了,大家纷纷不赞同,但这婆娘做的事儿三番两次反转,大家又不好说什么得罪珍意楼的话,只能私下嘀嘀咕咕,仨两个的一起说着小话,指指点点。
景陌也皱眉,这婆娘虽然有错,但她一定是与王浩有一些关系的,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菜方子的事儿,只是自不量力了些,就这么看着不管也不好,到时候见了王浩,王浩不得觉得他们遇事不救,对他有看法。
栾伯老于世故,不用景陌提醒,也想到了,他对王浩一帮人印象也不错,既然有亲戚能帮就帮帮。
王家庄婆娘们就要与珍意楼店伙计们再对上时。
栾伯站出来说道:“话说,姚掌柜的,你就这么把这位大娘子送官,是不是有点过了呀!咱们都开酒楼的,谁家收个菜方子属实常事,要是像你们酒楼里人这样,不如人意就要赔偿,还要拉去见官,老朽觉得不大好妥,这样一来恐怕会对我们酒楼行业都不大好,难免会伤了人心,再没人敢拿方子来卖了。”
栾伯看了看周围人都点头赞同,他继续说道:“这本是你们珍意楼的事儿不关我们闲味居的干系,但我们同是开酒楼,又是对街,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们珍意楼这么做了难免会对所以酒楼行业都有影响,再有卖方子的人,想到今天这一幕难免有兔死狐悲之心,有好方子也捂在手里不敢公之于众。”
姚掌柜的脸黑了,他们两家还没闹翻,这死老头子就来管他们珍意楼的事儿了,还远亲不如近邻,不是还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你这老东西怎么不说呢。
姚掌柜的压着火气说道:“栾老掌柜也未免管的有点宽了吧,这是我珍意楼的事。”
姚掌柜的一笑,他话说的有点生硬了,两家酒楼闹翻也不能由他出头,他贸然出头,对他没好处。
“呵呵,栾老掌柜别介意,姚某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不过刚刚姚某也说了这婆娘祸害我们几斤肉,还影响了我们珍意楼生意,这部分损失又有谁来赔偿呢?”姚掌柜的心想你想做好人你就赔钱啊,不赔钱就躲开。
刚刚店伙计上来拉扯钱氏见官,钱氏吓坏了,好在姐妹们都是乡下粗婆娘有把子力气,一阵口吐芬芳,嘴炮抓挠,没让店伙计把钱氏拉走。
真是吓人,钱氏一个人说什么也是抵不住的,眼泪都下来了,钱氏心想她知道错了,不要钱了还不行嘛,但对方明显不是善茬,也不打算善了,她该怎么办。
钱氏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婆娘,能想到的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三板斧,往往也都是很奏效的,于是钱氏眼泪疙瘩掉到更大了,一屁股又坐地上,扯开嗓子拍着大腿。
哭吼道:“欺负人,太欺负人了,一帮糙汉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性啊,啊……”
周围人一听这婆娘是不地道,但身世也蛮可怜的。
王家庄婆娘们,就是满头黑线无语中,想着,钱氏啊钱氏,你这么卖惨,直接把你爷们卖没了,王守权他知道吗,你儿子没了爹他愿意吗?
婆娘们无语还的憋笑,钱氏急了太敢说了,婆娘们怎么办,配合呗,一个个摇头叹息装作一副,没男人就是会被欺负的同情样子。
钱氏嚎了两嗓子,也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咒她当家的吗,她就是下意识学着那些孤儿寡母,卖惨时的样子,可是没想自己当寡妇,但话已出口只能这样了。
钱氏:“这些杀千刀的,我没有,我一个妇人哪能……”
钱氏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继续哭诉:“咯!我咋能用了那么多的肉,你们这些人说谎陷害我。你们,你们的损失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让你们不接待客人啊,现在咋都算我头上了。”
钱氏就想来个死不承认,表演还算到位,就是打嗝时扣掉了周围人的不少印象分。
钱氏想着,就那小孩子一个人看到,别人又没看到,自己就不承认,可恨的是肚子不争气一个劲打饱嗝,凡人的很有点对人。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钱氏这就是自找的,自己做的饭菜什么样,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还敢和人在大街上吵闹,不过钱氏现在发泼卖惨到也好,博取周围人同情,饭馆子拿钱氏没办法,可能就不追究了呢。
栾伯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王小哥兄妹过活不易,这妇人拉扯孩子也是不易,起了恻隐之心捋须说道:“姚掌柜,这大娘子说的也不误道理,珍意楼虽然空出后厨耽搁了正常营业,那也是你们珍意楼里自己人的选择呀,这大娘子可是不能左右珍意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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