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广云驱逐钱寅的举动,李秋在心里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他已经得到了九把阵旗,只要以后炼化,便可以再添一份战力。因此,对于广云将那些贼人的储物袋都给了钱寅,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价,几个散修的储物袋,他还不放在眼里。
刚刚上路就能有此收获,李秋心中已经很是满意。对于此行,更是充满了期待。
大家虽然已经打破了幻阵,捉住了几个小贼,此时也有些疲累。但是广云为安全起见,建议还是离开此地,顶风冒雪向西再行半日,之后再宿营,如此较为稳妥。
李秋当然没有意见。更是主动提出由他来驾驭飞舟,让广云和广禄暂且调息一下。
广云此时脸色却有些难堪,这番危险毕竟是他的外甥钱寅引起的,也将他邀请来的李秋也陷入了困境与危险之中。此时李秋不但没有放在心上,更是主动提出替他操舟,这让他脸上像是发烧了一般通红一片。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刚才他们四人陷入幻阵之后,面对巨型冰锥的疯狂攻势,正是广秋师弟主动提出去寻那幻阵的破绽,将大部分的冰锥攻势吸引了过去。这才给了他喘息的机会。然后藉由钱寅吐露真言,这才能让他找准机会破了这个幻阵。
眼下广秋师弟丹田之中灵力十去其七,虚弱不堪,怎好再让他费心劳神,便坚决的拒绝了李秋的提议。仍然由他先驭使飞舟,即使他灵力不济,那个时候广禄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再过去替换他就是。
广禄此时看向李秋的眼神也和缓了许多。虽然他并没有看过李秋出手,也觉得李秋的修为不过尔尔。但是方才李秋确实孤身跃出飞舟,将那巨型冰锥的攻击引开大半。
这份胆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因此,广禄难得的朝着李秋拱手一礼,请他先上飞舟,然后笑着说道:“广秋师弟,你刚入筑基境门槛,刚才又遭逢大战,怎好再让你出力?且上飞舟,调息恢复。今后少不得劳烦你出力的时候。”说完又是一笑。
李秋谦让了几次,看到两人仍然坚持。这才无奈当先上了飞舟,对着两人拱手道:“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在下出力甚少,烦劳两位师兄如此盛情,实在愧不敢当。”
于是三人陆续上了飞舟,相视一笑。由广云驾驭飞舟向西疾行。
直到此时,三个人才稍稍放下各自心中芥蒂,打开胸怀,直抒胸臆。
原来,广云之所以如此着急采那幽兰草,确实就是为了结丹。而之所以急着结丹,则是宗主元真的授意。
天下八大宗门,青木宗、灵宝宗、神霄宗、天心宗、正一宗、长春宗、清微阁以及佛宗,近些年以来,仿佛天道眷顾,不断有人突破藩篱,跃升到顶阶高手的行列。
长春宗,灵宝宗,天心宗与正一宗,最近几年,已经各有一名弟子突破桎梏,跃升至金丹境。
而剩下的神霄宗、清微阁和佛宗,听说也有几名筑基境末期修为的弟子正在闭关。相信不久之后,也会有突破的消息传来。
广云虽号称“筑基境以下无敌”,但是面对金丹境,根本如螳臂当车,不值一哂。
宗主元真也深感最近百年以来,没有新的弟子突破至金丹境,比照别的宗门,有些难堪。
更何况,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是新一届斗法大会了。
届时,别的宗门新晋的金丹境过来跟他叙话,而自己这边却人才凋零,岂不尴尬,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因此两年前,元真便将宗门内的筑基境弟子召集到一处,说明时间之紧迫,让他们务必刻苦修炼,早日突破。这不但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关乎青木宗的脸面,让他们明白其中利害。
作为筑基境末期的广云,自然被元真重点关注,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番。
不仅将广云感动的一塌糊涂,表示要为宗门使出最后一份力,流尽最后一滴血;更是给广云结丹的**火上再添一锅热油。
当然,还有一个广云必须要尽快前去剑隼老巢的最重要的理由,那便是,在剑隼老巢里的那几株幽兰草,已经有一株快要成熟,已经达到了五百年的道行。再不动手,怕是会便宜了剑隼。
李秋心道原来如此。不过,他突然回忆起了广云那日里接取榜文时的情景。他记得拿榜文的要求是一枚剑隼的卵,而报酬就是一颗幽兰草。便追问广云,为何不去偷一枚剑隼的卵,回去交换那幽兰草,而是要去冒极大风险,去采那幽兰草。
广云长叹一声,脸上似有说不尽的苦楚,良久才对李秋说道:“师弟不知其中利害,也有情可原。我第一次来此之时,也是如此想法。按照榜文上的要求,纳影潜行,偷了一枚剑隼的卵。谁知…..”说道这里,可能是想起了伤心事,广云连连叹息。
“谁知,那剑隼的卵上有某种气息,我怀揣其卵逃了几日,每次都会被雌雄两只剑隼找到,再加上惊慌失措,逃到了剑隼的捕食路径,又被其他剑隼所伤。最后不得已舍了剑隼的卵,才逃了回来。现在想来,若是当时直接采那幽兰草,说不定早就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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