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秋每日过得都非常悠闲。除了喂养一下小雕之外,就是打坐调息,最多就是探究一下从妖修那里抢夺来的铜锅,是怎么进行炼制庚金的。
然而无论他用南明离火还是火精,抑或是九幽灯火,都无法将庚金从黄金之中提炼出来。
而小雕从每次吃掉金足乌蛭昏睡三天之后,逐渐的缩短为两天。现在大约一个月过去了,基本上每次吃一只金足乌蛭,小雕可以在昏睡半天之后勉强醒过来了。
只是,此时的小雕的个头几乎没有长大,但是飞羽的颜色,则从当初的灰白颜色,逐渐变为了现在的绿色。除了眼睛与爪子之外,通体碧绿,如果停留在树上,几乎很难被人发现。
李秋估计这跟那金足乌蛭的绿色毒液有关。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不过他很希望这小雕长大以后,可以不用再惧怕金足乌蛭的毒液。如果真的能够实现,那么他完全可以让小雕自己去南疆,将伴生红莲采回来。
这也是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毕竟剑背鳄可不是好相与的。
而且小雕的修为目前来说,也只有炼器三层而已。离他母亲的筑基境还有极大的差距。
筑基境。
李秋想到这里,就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这些日子,他努力的稳定心境,恢复法力。将全身的修为调整道最好,就是为了获得一点体悟,希望可以借此顺利筑基。
奈何一个多月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感悟到。
难道非要逼他使用好不容易得来的筑基丹吗?
李秋将筑基丹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掌上观察着。
筑基丹只有一枚。他目前不敢随意乱用,万一筑基不成,浪费了这极难得的丹药,那就真是被人笑掉大牙了。
自己还是要继续打坐调息,心外无物,一门心思的去筑基才是。想到这里,李秋将筑基丹收好,再次回到洞府之中,开始参悟天道。
“妾身当日只是感觉体内灵力充盈的厉害,想要将妾身整个涨破,接着那天劫就来了。”在洞府之中,青青正在跟公子诉说当日里筑基时的情景,讲一些感悟。
“感觉很玄妙,特别是妾身被那血铃铛,哦,应该叫撼天钟吸取精血之后,妾身的魂魄像要立刻飞出天外,化为这宇宙星辰,落下的时候又像要化作草木尘埃。怎样跟公子描述呢,那是一种我是自然,自然是我的物我两忘之感。”青青思索了一会,终于将自己那日的心境用合适的说辞跟公子表达了出来。
物我两忘?
我就是这天,天就是我?是这种感觉吗?
李秋再次闭眼,进入到冥想之中……他的记忆又回到了那日。
他双目含泪,身体因为愤怒和怨恨开始颤抖。
他缓缓地抽出了古朴飞剑,意念一动,剑身顿时火焰缠身,遥空剑指那妖修,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该,死!”
话音刚落,便见李秋纵身一跃,化为一道惊鸿直冲妖修而去。
…………………………
这是当时的情景,李秋记得很清楚,愤怒将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他拔出了剑,朝着筑基境的妖修表达了要杀它的决绝之心。
你该死,就算你是筑基境,我也要杀你。
李秋在洞府中,也拔出了剑,指着虚空。
当时的他,恐怕就算是面对着金丹境的敌人,也会拔剑的吧。
拔剑!
李秋朝着虚空轻轻的斩了两下。
拔剑,就是天拦在前面,也要拔剑!
天就是我,我就是天!天若阻我,我就斩天。
修炼,本来就是夺天地造化,与天地相争。
我心有大道,万物皆可平。
原来如此。
李秋睁开了眼睛,信步走出了洞府。
看着郎朗的晴天,李秋笑了笑,目光中满是不屑,他抽出了飞剑,遥指虚空,大声喝道:“吾乃青木宗李子秋,谁敢与某一战!”
声音如浪,层层叠叠荡漾开去,声震四野八荒;其势如破竹,穿云断雾,直入九霄黄泉!
咔嚓!一声雷响。
湛蓝的天空,极为突兀的暗了下来,像是突然到来的黑夜,遮蔽了整座山脉。
李秋眼中的不屑之色更重,哈哈大笑起来。
“尔等虽名为劫数,实为垫脚石矣。”李秋踏出一步,朗声说道:“我已跨过心魔,胸中自有山河。你们却仍踌躇不前,却为何来。”
轰隆,轰隆隆,天边的雷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而雷声听在李秋耳中,却是沉闷无力,似有无病呻吟之感,李秋不满,再次出言讥笑道:“椿象之音于尔等,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矣。罢了,罢了。既惧我灭天之威,不若收了这黑帘遮幕,速速逃命去吧,去休,去休。”说完,将手中古朴飞剑远远的一扔,铿锵一声插入石壁之中。
青青眼见公子竟然舍了最得力的飞剑,不仅大惊失色。刚要前去劝阻,却发现一股巨大的力道将自己从公子身边狠狠地推开,离公子越来越远。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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