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早就已经从医院返回来了,就在旁边待命。
李初年带着他,朝医院匆匆赶去。
邱叔华掏出手机拨通了鲁志东的手机。
电话拨通之后,邱叔华恭恭敬敬地道:“鲁副书记,您好!”
此时的鲁副书记正在一个饭局上,问道:“你是谁啊?”
“鲁副书记,我是南荒镇的邱叔华。”
“哦,是叔华啊,有啥事吗?”
“鲁副书记,我向您汇报一个情况。”
随后,邱叔华就把毛纺厂副厂长吴迪和保安队长刘勇带领保安们对工友们私设刑堂,还动手打人。以及派出所长刘陶很不配合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鲁志东做了汇报。
李初年分析的极其准确,鲁志东听了邱叔华的汇报后,立即高度重视起来。
这些年来,鲁志东一直被丁永胜压制着。他虽然是县委副书记,但却形同摆设。
这让鲁志东极其憋屈。
如果鲁志东不想干事,只想混日子的话,这种状态会让他很受用。
但鲁志东不想这样碌碌无为,他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来。
现在突然有人向他汇报工作,这竟然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情激动之下,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鲁志东问道:“叔华,你向童书记汇报了吗?”
“没有,鲁副书记,我这是先向您进行的汇报。”
听到这话,鲁志东更加受用,也更加激动。
邱叔华没先向童书记汇报,而是先向自己汇报的,这是何等的信任啊?鲁志东能不感动吗?
“叔华,你在那里等着,我这就带孔敏局长立即过去。”
“好,鲁副书记,我在现场等着您和孔局长。”
今晚的这次饭局,就是孔敏组织的。
挂断电话后,鲁志东将此事对孔敏简单一说,道:“你立即选调精干力量赶赴南荒镇毛纺厂,咱们先赶过去。”
鲁志东对孔敏有知遇之恩,两人平时来往密切,基本上鲁志东说啥,孔敏就听啥。
孔敏不敢怠慢,立即跟着鲁志东下楼。
同时他给县局刑警队长打电话,让他多带人手立即赶往南荒镇毛纺厂。
李初年来到了医院,曹富龙几人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他让医护人员将曹富龙几人的伤情诊断报告拿了过来。
曹富龙左臂被打断,左手的食指被掰断,肋骨被打断四根。右腿小胫骨被打骨裂,全身软组织多处受伤。
其他几个工友也是被打的伤筋动骨。
看到如此伤情,李初年怒火中烧。
打曹富龙几个打的最凶最狠的就是刘勇。
那两个派出所跟来做笔录的警察还没走。
李初年对他们并不信任,对他们也是置之不理。
但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干警来到了李初年身边,道:“李副镇长,我是咱们镇派出所的一名普通干警,叫陈若民,能借一步说话吗?”
李初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陈若民立即跟了出来。
李初年冷声道:“你有啥话就说吧。”
“李副镇长,这是我和小赵做的笔录,你看一下。”
说着,陈若民将笔录递给了李初年。
李初年接过来一看,记录的很是详细,字迹也非常清晰。关键是笔录的内容与事实一致。
“李副镇长,咱们能互加个微信吗?”
“加微信干啥?”
“我把这份笔录都拍了照片,我想把这些照片传给你。”
直到此时,李初年对这个陈若民更是没多少信任。
但加个微信也无妨,李初年就和他互加了微信,同时也互留了手机号码。
随后,陈若民将这份笔录的照片传给了李初年。
陈若民又拿出了一份笔录,道:“李副镇长,这份笔录,是我准备交给刘陶所长的,你也看一下吧。”
李初年将这份笔录接了过来,一看之下,顿时就火了。
“陈若民,你这份笔录简直就是胡扯。怎么能说成是双方争吵之下发生的互殴呢?”
“李副镇长,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份笔录是应付刘陶所长的。因为毛纺厂保安队的队长刘勇是他的亲弟弟。我如果不这么写,是无法交差的。”
“你是怕得罪刘陶,才弄了这份假笔录?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穿的这身警服吗?”
陈若民淡淡地笑了笑,道:“李副镇长,你误会我了。我要是怕得罪刘陶,也就不会将真实的笔录给你看了。我弄这份假笔录是要稳住刘陶,目的就是要保护这几位受伤的工友。不然,我真的担心这几位受伤的工友,还会再次遭受劫难。”
听到这里,李初年颇为吃惊,同时他也对这个陈若民也增加了几分信任。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这么做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副镇长,就凭我对刘陶的了解,也只能这么做。不然,这几个工友的后果就是非死即残。”
李初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忙问:“陈警官,和你一块做笔录的另一个警察可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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