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领导,就会有会什么样的秘书。
黄连任很强势,董秘书不但强势,更是嚣张跋扈。
他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他在陈局面前,摆的谱比黄连任还大。
在董秘书看来,省厅的一把手那也不算啥,何况你陈局呢?
他很不耐烦地道:“陈局,你给黄董打个电话吧,我这里忙着呢。”
说完,他不等陈局说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可把陈局给气坏了,你董秘书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不把我陈局放在眼里?但陈局也就只有背地里干生气穷咬牙的份,他还真不敢和董秘书硬杠。
他不怕董秘书,但他怕的是董秘书身后的黄连任。
无奈之下,陈局只好拨通了黄董的电话。
黄董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黄敬尊。
自从董秘书和陈局打招呼以来,陈局就猜到此事可能就是黄敬尊指使的,而非黄连任指使的。
甚至可以说黄连任压根就不知道此事。
但陈局也只能是猜测,他也不敢直接去问黄连任这件事是不是他安排董秘书过问的?别说是陈局了,就是省厅的一把手李厅长也不敢去问。
电话接通之后,陈局很是客气地道:“黄董,你好!”
“陈局,你好!”
“黄董,我刚和董秘书通完电话,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黄敬尊明知故问:“啥事?”
“黄董,董秘书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关照一下省重点大学郝硕被打的事,不知道黄董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局现在也烦了,自己堂堂的副厅级干部,又是省城市局的一把手,竟然被你们这些人给耍来耍去的,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不就仗着有黄副省长撑腰吗?但我陈局也不是吃素的,把我惹急了,我照样对你们不客气。
陈局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黄敬尊说不知道这件事,他就立即把电话挂了。
黄敬尊沉思了一下,道:“陈局,我知道这件事。”
但陈局立即问道:“黄董,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陈局这么问,虽然有些犯忌。但他必须这么问,只有这样问才显得他在黄敬尊面前不矮一头。
人都是有自尊的,尤其是职位高的人,那就更加看重自尊了。
只有在职位比他还要高的人面前,他可以低声下气。但面对职位比他高的人的身边的人,这份自尊就显得更加重要。
黄敬尊又沉思了一下,道:“陈局,实不相瞒,是郝所和我说的。”
陈局一听,心中更加来气,道:“黄董,你说的郝所是指郝迈吗?”
“是啊,就是郝迈。”
陈局心中再生气,他也只能忍着,道:“黄董,我派人去调查这个案子了,过错方不在那个叫李初勤的学生身上,而是在郝硕这一方。本来我也是想按照董秘书的交代去做的,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
黄敬尊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个复杂法?”
“李初勤有个哥哥,是一个镇党委书记。当然,他这种级别的官员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但他这个哥哥却是和省厅的一把手李厅长认识。李厅长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关照一下这个案子,还专门和我提了李初勤的这个哥哥。”
黄敬尊不由得一惊,问道:“李初勤的这个哥哥是哪里的镇党委书记?”
“是枢宣市苍云县南荒镇的。”
听到南荒镇,黄敬尊顿时眉头一皱,急忙又问:“李初勤的这个哥哥叫什么名字?”
“李初年。”
听到了李初年这个名字,黄敬尊一下子站了起来。
黄敬尊虽然没有和李初年见过面,但他对李初年这个名字却是格外重视。因为王海多次和他提起过李初年,就是这个李初年多次坏了巨鼎集团的事。尤其是南荒镇的稀土矿,就是因为这个李初年,让黄敬尊直接损失了一百万。
这也就让黄敬尊记恨上了李初年,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收拾李初年。
现在机会终于送上门来了,黄敬尊岂能轻易错过?
黄敬尊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还来犯罪嫌疑人李初勤的哥哥就是那个李初年啊。”
陈局眉头顿时一皱,他已经明确地告诉了黄敬尊,过错方不是李初勤,而是郝硕。可黄敬尊为何还直接将李初勤说成是犯罪嫌疑人呢?
这是黄敬尊故意向陈局传递的一个信号,陈局岂能不懂?让陈局有些窝火的是,定谁是犯罪嫌疑人,这是警方的事,你黄敬尊又不是警方的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和这些大树底下的人打交道,就是一个字累。不到万不得已,陈局是不会直接和这些大树底下的人打交道的。
陈局试探地问道:“黄董,你认识这个李初年?”
“不认识,但我多次听说过他。此人善于政治投机,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
晕,听到这里,陈局直接有些晕了。
他没想到李初年在黄敬尊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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