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韩立正跟任大刚打招呼的时候,贺大叔在后面推了他一下。
“上炕里、上炕里也能接着唠。”
“就是,韩老弟你赶紧上炕吧,我们出门叫你的时候肉已经炖锅里了,咱们上炕就可以开始整了。”
旁边的人不由分说就把韩立往炕上推,韩立也不好拒绝就这样被拥簇着坐到了炕上,期间推让了好几次才把主位给让出来。
大家坐着一杯茶还没喝完呢,家里的妇女很把菜给摆上来了。
獾子肉配酸菜、狼肉炖萝卜、野鸡炖蘑菇、狍子肉一盆、一盆的端了上来。
看来任大叔年底的那次围猎收获不错呀,还没等韩立说话呢。
一个年轻人人直接抱进来一个大酒坛,看样子那里面最少也有二三十斤酒。
这种酒不用说就是散篓子,但是你别小瞧这种散酒,它的力度比65度的北大仓还要来劲。
韩立默默的数了数屋里面的人头,这让他的嗓子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
那个坛子里面按照三十斤来算的话,屋里面的老少爷们人均三斤多,这是要玩命的节奏呀。
最关键这里不是上河村,就算韩立说自己不能喝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
等韩立看到现在上的是海碗的时候,他心里面已经拿定主意,等下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提前离开,要不然自己今天恐怕只能躺着回去了。
韩立正在琢磨的时候,炕桌上的大碗已经被倒满酒了,任良山在旁边端起来碗来说道。
“情况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就啥也不说了,说多了那都是矫情,来,咱们爷们先走一个。”
韩立看到大家都端起来了,只能跟着把碗端起来跟着喝了一小口。
“哎,韩老弟你喝的这是个啥呀,不留意还以为你没喝呢,再上上、上深点。”
“任大叔,我是真的不能喝,这事在上河村那边都知道,我今天就陪大家闹个高兴,大家千万不要介意我喝多喝少。”
炕上的人跟着连说带劝、外带挖苦,韩立全程陪着笑脸,但是让他多喝坚决不干。
大家看到韩立如此坚决就不再硬让他喝了,不过每个人碰下酒认识认识还是逃不掉了。
其他人三两口一碗酒就喝光了,韩立这边一圈下来才喝光一碗酒。
即便是如此,这一圈下来韩立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了,就连说话的口条也有点不利索了,其他人看到后哈哈大笑。
“看来韩老弟的酒量还真不行,这才刚开始呢,你咋就这样了呢。”
韩立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满脸无奈的说道。
“这酒量真不是犟嘴的,大家继续我稍微的缓缓。”
“韩老弟多吃点菜压压,压过去这股劲就好了,酒量就是这样一点点练起来的。”
韩立夹了两筷子菜压了一下,然后就坐在看着他们喝酒扯闲篇。
不过他们是真能喝,就连先天不孕不育的任大刚也是酒到杯干,脸不红气不喘样子。
等轮到韩立的时候他依旧浅浅的抿上一小口,不过这时候已经没人说什么了。
不过任良山家的木炭有点不好,燃烧的时候会有烟冒出来,再加上十来根大烟枪交替着喷云吐雾,哪怕他家的房子不小,现在也有点烟雾缭绕的感觉了。
韩立有点想回家了,可是现在刚开场没多久就走,有点太不给人面子了。
关键是他们现在还没喝懵,外屋地坐着一群妇女唠嗑,院子里面还跑着好几个孩子玩,能够悄无声息成功走脱的机会不大。
韩立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喝酒、听着他们聊天,在被烟呛得的嗓子有点痒痒的时候,韩立想起什么把精神力撑开观察自己的肺部。
认真观察之下,发现里面果然有一些的微、微、微小的黑色颗粒附着在上面。
这个东西不是自身拥有的,韩立就开始尝试着对它们进行分解。
那些微小的黑色颗粒马上就从肺部消失出现在分解空间里面,这个发现让韩立惊喜不已。
这意外着什么?意外着他以后可以抽烟解闷了。
韩立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想抽烟、喝酒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
但是抽烟就意味着降低身体的健康和强度,这让重活一世还拜师练武的他无法接受。
至于喝酒就更不可能了,哪怕他能够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通过分解的手段把酒弄走,但是韩立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因为他作为一个有大秘密的人,必须时刻保持谨慎。
世界上的聪明人、观察入微的人多的是,自己一次疏忽就有可能全盘露馅,所以这种事情只有一次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酒精对神经的麻痹是很厉害的,万一自己酒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情况会更严重。
既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打造一个不善饮酒的印象,虽然跟陌生人初次打交道的时候会别扭很多,每一次都需要解释一番。
但是这样在熟人圈子里面喝酒没人会灌自己,每当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不喝,这样能够让自己时刻保持这份警惕心,只有时刻小心才能安全的驾驭船行万里而无忧。
由于肺部的这些黑色的颗粒要一颗颗的分解,这个时间说长不长,但是也绝对不算短。
韩立把肺部的黑色颗粒清除干净后,马上就感觉到了一丝舒畅,这种舒畅是身体反馈给他的。
韩立从炕上拿过不知道谁的烟袋,学着别人填装了一锅,然后从火盆上面引燃,但是这个烟袋锅里面的烟丝可能是没压实的原因,这让他抽起来有点费劲。
韩立随后猛的用力吸了一口,结果劲用大了,直接让他开始连连咳嗽,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这一下又惹得大家一阵大笑。
“韩老弟,这个烟袋跟烟卷是不一样的,你这样抽烟袋是不行的。”
随后挨着韩立坐着的两位大哥开始教他抽烟袋,例如填装烟丝前需要检查烟杆、嘴、锅的连接处是否有漏气的地方,如果有漏气的地方吸起来就费劲,还有一些填装烟丝的技巧。
韩立学会抽烟袋以后,在酒桌上的时间就没那么难熬了。
前面抽,后面马上就把那些黑色的颗粒分解出来。
韩立单纯的赚一个过瘾,还有操控分解的精准度。
没过多久酒桌上已经有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了,院子里面玩耍的孩子可能也跑街上去了。
于是韩立找了个机会,借助尿遁想要回家去,不过他刚走出任良山家的街门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他。
“韩卫生员,你这是要干啥去呀?”
韩立往旁边一看,原来是任大刚那个长着娃娃脸的媳妇,她手里面抱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坛子,看样子是刚从其它地方过来。
“刚嫂,我实在有点不胜酒力,趁着现在脑瓜子还清晰赶紧回家,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呀,要不然我怕自己走不了。”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们这片的老爷们都是喝倒不下桌,哪怕回家吐的天昏地暗,酒桌上也不能服软,更别说像你这样当逃兵了。”
“我这酒量实在是不行,刚嫂,我现在必要要走了,咱们改天见。”
韩立说完以后转身就走,根本没给这位刚嫂说下去的机会。
这位刚嫂看着韩立说走就走的背影,愣了一下抱着坛子转身就原路返回了。
韩立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更不知道那个小坛子里面放的是让男人都喜欢的特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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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立走进上河村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张超美和她妈从旁边走了过来。
“婶子,小张会记。”
“韩立你这是出去了?”
“没远走,就是中河村那边的几个朋友请我过去吃饭,现在有点头晕我就先回去了。”
韩立这边打过招呼就走,张超美犹豫了一下跟她妈说道。
“妈,爸身边不能长时间没人,要不你自个先回去吧,我想找韩立问问超英的情况。”
“问什么问呀,都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早知道他会是这个样子,小时候就该把他按到尿盆里面淹死,省的给家里面丢人现眼。”
“我就是想问问韩立那边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赶英以后少点受罪,他少受罪我们家里面才能安生,要不然咱们家早晚给他败光了。”
“哎,丢人呀,你说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出了一个这个玩意,这要是放在以前还能送到宫里面,现在活脱脱的一个公公放在眼前每天丢人现眼,这个混账王八犊子把我们家八辈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这次要不是怕王春花直接不跟他过了,把这个累赘留给我们,住院的钱咱们家一分钱都不会帮他垫,往后就算他把钱全都还上了,只要是他的事一厘钱都别想我往外出。
不过你去问问也行,但是花钱咱家不干,你爸说的对呀,往后家里面的钱要全给你弟弟红旗攒着,到时候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要不然咱们这个家就算完了,永远别想在上河村抬起头来。”
尽管这种话张超美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但是每次听到都会让她的心情变的异常复杂。
张超美点了点头向韩立离开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韩立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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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