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一神将很想说,以我们关系,你说这个话有点过界了...
钓鱼的事,能叫空军吗?!
第一神将挥舞着鱼竿,又抽了一下。
这一次,鱼线却没有切入画家的皮肤,只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事实上,第一次出手没把画家杀死,第一神将就知道,这次恐怕很难收场。
“呵,我什么时候,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画家单手抓住鱼线,看向地平线的第一地藏,猖狂笑道,
“第一地藏、第一神将联手,对付我一个小小的画家...哈哈哈...净土,是真的无人了么?”
论实力、论资质,无论是第一神将,还是第一地藏,都是以前画家无法并肩的存在。
画家只是敢算计天帝,如果他真有正面和天帝硬刚的实力,早就跳出来了。
如今,画家却能够和地藏、神将的头号战力相提并论,甚至以一敌二不在下风。
这说明什么?
当狗当对了!
雪夜忽然开口问道,“若是第一天帝来了呢?”
画家愣了一下,反问道,“第一天帝是谁?”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能随便回答的问题吗?
但画家的反应也很真实,就算身后站着两位尊者,对于画家来讲,能和第一地藏、第一神将战平手,已经是极大的荣誉了。
天帝...算了,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天帝的对手,是尊者,是王座,绝不是他们这些喽啰。
事实上,画家来净土作乱,也是专门挑天帝不在的时候,乘虚而入。
“你们两个人困住我一个,这买卖,划算。”
画家一手扯着鱼线,和第一神将抗衡,另一只手掰着指头算到,
“我倒想知道,如果现在净土面对其他袭击,你们还有谁能上场?”
“是在地系大门修行的地藏?”
“还是那群靠不住的神将?”
“还是你?再砍一刀,敌人会不会死不好说,你反正死定了...”
画家环顾一圈,净土的实力和底蕴,他真的很熟,因为这些年,他一直在和这些人打交道。
雪夜忽然再次开口,
“他变笨了。”
第一神将点头,“确实。”
虽然不知道雪夜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先赞后看!
雪夜的这句话,像真正的刀子,扎在画家的心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不死尊者也好,血尊者也罢,两位尊者投资画家,是因为画家能够替他们做事,而且画家出自净土,返回净土会更轻松一些。
尊者的投资,是有代价的。
换做以前,画家不会这么多话,不会杀完张无法还被第一地藏留下,不会被困在这里还要嘴硬...
画家把心底的杂绪一扫而空,对他来讲,这一趟的收获已经够了。
他甚至不需要活着回去,因为他跟随的尊者...名为不死!
“好好看看净土吧。”
画家的嘴角翘起,带着几分邪气,阴恻恻说道,
“这么美的净土,以后...不会再有了!”
听着他的话,在场三人脸色都是一沉。
雪夜转身就要离开。
画家说的对,他的袭击只是一个开端,四天帝离开净土的消息已经传开,净土会面对接连不断的袭击。
这个时候,需要神将挺身而出。
净土,正是用刀的时候。
“等等!”
第一神将忽然喊住雪夜,“留下。”
“有话就说。”
雪夜猛地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我急着砍人。”
再不急,他就不用急了。
“我老师的密令...”
第一神将传音给雪夜,雪夜的表情微微变化,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黄秘书,真是这样安排的?
“千真万确!”
雪夜不信,“签名呢?”
“他是语音,哪来的签名?!”
“那录音总该有吧?”
“有...在我老师的录音笔里...”
最终,雪夜还是选择了留下,服从安排。
他有些困了,弓起身子,下巴压在刀柄上,撑着眼皮,向远处看去。
外面的人们...真的能顶住吗?
...
秦汉关外,一条蜿蜒的小路上,传来一声声怪叫,
“我尼玛!”
“我尼玛!”
一只鸟,站在人的肩膀上,不停骂骂咧咧,
“赌徒,你这次该不会要赢了吧?”
第八神将,尼玛。
“赶紧闭嘴吧你...”
赌徒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往前走,
“最近的赌运有点太差了,谁知道神将责任这么大,早知道就不当神将了...”
新晋第六神将,赌徒。
第四研究所被收编之后,赌徒出任了神将的位置,彻底和净土绑死。
而眼下,他负责区域出现状况,疑似有域外的存在闯入,赌徒不得不来巡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不然的话,等天帝回来,赌徒就不用活了。
赌徒这个神将,算是狱天帝钦点的,势力划分上,算狱天帝一脉的跟随者,狱天帝死后,汇报对象就变成了...灾天帝。
没错,灾天帝寒蝉。
如果因为这点事,被灾天帝盯上,赌徒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就在前面了。”
赌徒神色微微凝重,嘴上不停念叨,
“千万别是画家,千万别是画家...”
赌徒知道,如今的自己绝不是画家的对手,遇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穿过等人高的草丛,赌徒来到一处坟前。
这处坟墓,显然有些年月了,杂草丛生,墓碑斑驳,不过坟前摆放着祭品,烧着香火,显然是刚有人祭拜过。
祭拜坟墓那人,此刻正在清理坟周围的杂草,只留给赌徒一个背影。
看见那人的背影,赌徒松了一口气,不是画家!
当然,他没有那么大意,依旧和对方保持着距离,扯着嗓子喊道,
“那个,哥们,净土不让进的。”
“你现在走,我就当没见过你,咋样?”
“要不...咱俩赌一把?”
听见赌徒的话,那人回过身来,是一个中年男人,很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赌徒心底却一沉,不是因为他认出对方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人。
关键是,自己肩上的第八神将,吓得瑟瑟发抖也就罢了...
一坨答辩,此刻落在赌徒的后背上。
没错,只是看了一眼,第八神将尼玛,吓屎了。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禽类直肠短确实有这个问题...
赌徒知道,这位中年男人的来历肯定不简单,应该是第四次神秘潮汐的敌人...
“别误会,我这次不是来干什么坏事的。”
那名中年男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只是回来接我老婆孩子。”
赌徒的目光,越过中年男人,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彼岸花。
这是,彼岸花的墓。
彼岸花是他老婆。
也就是说,他是...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