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云城的城墙上。
三千多名守军来到了云城的四面城墙上。
东门城墙八百余人。
西门城墙八百余人。
南门城墙七百余人。
北门城墙七百余人。
大战在即,使得城墙上所有的甲士都忙活了起来。
争分夺秒地搬运箭矢,火油和石块,以此当作守城的利器。
这时,前方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身影。
城墙上的一名伍长见此一幕,立即高声呼喊:“北蛮军来了!”
三千甲士当即前往各自的岗位。
当他们看到前方上万规模的北蛮军,众人情绪各异。
有的情绪高涨,像是早早就等着这一天。
有的生死看淡,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之色。
有人胆怯害怕,双手双脚抖得就跟筛糠一样。
各个千夫长和百夫长们,立即给各自的手下做战前动员。
让他们不怕害怕,说北蛮鞑子和他们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效果却差强人意,胆怯害怕的士兵依旧对北蛮鞑子心存畏惧。
而此刻,最慌的并不是城墙上的守军。
城外的数万流民,才是最慌张的。
他们看到前方出现的北蛮鞑子,还是上万规模的,使得一些城门流民当场就被吓得失禁了。
现场瞬间骚乱了起来。
城外的数万流民疯狂地向着四座城门方向跑去。
口中还不断向着城墙上的守军呼喊恳求。
“求求你们了,把城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吧。”
“我不想死,让我进城。”
“开城啊,北蛮鞑子要杀过来了,你们没有看到吗?”
“咚咚咚,快开城门!”
“……”
城外流民挤入到了城门外,奋力向着城门拍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恨不得将城门拍碎,只为了能够进入云城。
至于后果会是如何,他们顾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恐惧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不少流民在推挤的时候被后面的人给推倒。
幸运的流民,推倒之后还能站起来。
要是一些不幸运的流民,推倒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只因身后过来的流民们,完全不顾脚下的情况,大肆踩踏而过,使得不少流民当场被踩踏致死。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有上百流民在骚乱中被踩踏而死。
可见城外的局面是有多么的混乱。
“监军大人,北蛮军已经排好队列,就准备要攻城了。”
“要是再不打开城门让流民进来,那城门外的数万流民将必死无疑!”
“所以,卑职恳请监军大人下令开城!”
一名心性仁慈的大纪百夫长,见此一幕心生不忍,便向着面前的一个身穿太监服装,手握拂尘的公公恳求道。
而这公公,正是云城监军杜公公。
是大纪皇帝派来这里,专门制衡李郡守的。
以防李郡守会向北蛮军投降,从而背叛大纪。
“开城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万一城外流民里有北蛮军的细作!”
“放他们进来,就等同于自寻死路!”
杜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娘们唧唧道。
要是虾仁在这里的话,也不会下令开城门。
之所以如此,有三点原因。
第一,城外流民与他有仇。
第二,正如监军杜公公所说的那般,他也怀疑流民里面有北蛮军的细作。
而事实上,这些流民内确实有北蛮军刚刚派入到里面的细作。
并且人数还不少,一旦混进城内,那些北蛮细作就可以里应外合,以最小的代价打开城门。
第三,城内的粮食已所剩不多。
北方大旱数年,几乎九成九的北方田地已不再适合耕种。
以至于云城内的粮食,基本上都是大纪朝廷从南方运过来的。
而上一次运粮到云城,还是半年之前。
这就导致城内的粮食,仅能维持半个月的时间,这还是减少粮食供应的情况下,要是放开着来吃,不用三天就能吃完城内的全部粮食。
若是放城外的数万流民进来,那城内的人口将激增两三倍。
到时候,城内怕是不用一星期就断粮了。
等援军过来,城里面的人怕是全饿死了。
与其如此,不如舍弃城外流民,方为上策。
虽然此计略显残忍,但鱼与熊掌自古以来就难以兼得。
城外的流民们见城门迟迟没有打开。
这一刻,不少流民的态度从哀求转变为了愤怒。
对着城墙上的守军恶语相加,甚至还将守军的祖宗都给骂了一遍。
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可把城墙上的守军气得牙痒痒的。
要不是箭矢,火油,石块这些守城物资要用在北蛮鞑子的身上。
否则的话,他们是真的想要狠狠教训一下城墙下的流民。
监军杜公公眯了眯眼睛,随即向着身后的一个校尉问道:“李郡守呢,他人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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