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们刚刚站稳的时候就听见那个身穿蟒衣的年轻人说道:「好了,各自去办差吧!另外你留一下,日后你说不定还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先认识一下也好!」
这些军官答应一声向年轻人施礼后退了下去,在路过刘光亭等人身边的时候,他们还好奇的上下打量。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不屑以及贪婪!
刘光婷和一部分人已经看明白他们眼中的贪婪,那并不是对钱财的贪婪,而是对他们首级的贪婪!要知道,刘光亭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在官府挂号的,根本就是一个个行走的军功,这更让海盗们惊惧几分!
这时那个年轻人已经在方桌后面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另外一个军官侍立在他身旁。海盗们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就是海军的大都督武宁伯了,所以在刘光亭的带领下全部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等他们拜倒在地,用参差不齐的声音说道:「草民等拜见大都督!」
这时候就听见那个年轻人说道:「刚才有人汇报说你们推举出了大龙头,谁是大龙头?」
刘光亭跪在原地说道:「回大都督的话,正是草民。草民姓刘,贱名光亭!」
年轻人随后说道:「抬起头来!」
刘光亭闻言抬起头来,正对上刘昊嘉带着一丝微笑的脸!所以他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笑,而且他还认出来,站在刘昊嘉身边的人正是李文亮!以前在剿匪的时候两个人照过面。而且李文亮还记得他,不过他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露出任何其他神色。
这撛刘昊嘉说道:「本帅很想知道,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求见本帅,到底所为何事啊?」
这时李文亮在他旁边说道:「大帅,这人既然是大龙头,还是多少给他点面子,让他起来说话吧。」
可是就听刘昊嘉冷笑着说道:「一个海盗推举出来的头目,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若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替他们说话,这会儿他们的首级大概都挂在外面了!」
海盗们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一半!合着原来只是自家人剃头挑子一头热啊!是自己几次三番的求见,人家还不一定想见,那这回是不是自投罗网啊?
这时李文亮说道:「大帅,一种人有一种人的用法!像他们这些平日里走海的作恶多端,但是用好了也很方便,也能省下不少事!」
海盗们都低着头,看不到刘昊嘉的表情,但是明显听到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才说道:「也是,如果他们听话的话,日后探个路,当个炮灰什么的还是有点用的!」
低着头的海盗们心中益发没了希望,而且他们虽然听不懂炮灰是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它代表的意思,更是在心中埋怨:「这种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好吗?虽然我们肯定没个好家下场,但是你在利用我们之前夸夸我们不行吗?」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李文亮说道:「大帅,海盗光是杀是杀不完的,不如把他们聚拢起来,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正所谓堵不如疏嘛!」
海盗们刚想在心里夸夸李文亮,就听刘昊嘉说道:「也就是你事多!本帅倒是觉得拿他们给咱们的新兵练手挺好的!不过你上的那个条陈本帅也看了,这些海盗也确实有些用处。既然这样,你先起身吧!」
海盗们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是武宁伯身边的这个人个他们留了一条路,心里已经开始倒向李文亮了。不过没听到让他们起身的命令就只能跪在原地,所以看不到李文亮的相貌。
这时刘昊嘉问道:「刘龙头,听你几次三番的通过李文亮求见本帅,到底是为什么?」
刘光亭躬身说道:「回大都督,草民早就不想做海盗了,一直想堂堂正正的回乡!但是既然已经**为贼了,就没了这个资格!本来草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却听到大都督再剿匪,所以草民想寻求招安!」
只听刘昊嘉沉默片刻后说道:「招安是不大可能了!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李文亮给本帅上了一份建议,本帅早就下令全面开始围剿海盗了!」
海盗们听了心中就是一惊!不过不等他们有反应,刘光亭「普通」一声跪下来说道:「大都督开恩那!我等自知有罪,但是已经迷途知返,还请大都督给一条活路吧!」
海盗们听到刘光亭的话,也跟着哭天抢地的叫唤起来!无所谓就是自己已经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云云!
就在海盗们叫唤的时候,立刻有一个带着红袖箍的军官冲到他们面前大声说道:「住嘴,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帅帐之内禁止喧哗!」
李文亮也说道:「够了!按照军规,帅帐里面不经大帅允许擅自说话的全部军法从事!刘龙头,你们来的时候你都没跟下面交代清楚吗?」
海盗们闻言被吓得心惊胆战,立刻都收了声音!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军法就是砍头,所以此时他们确实不敢多言,只盼着刘光亭能够求情请免了刑罚!
果然就听刘光亭大声说道:「大都督,在来之前草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但是草民等人都是在海上散漫惯的,实在是不通军法!所以求大帅开恩,若是下次再犯一定严加处置!」
海盗们闻言偷眼向上面看去,只见武宁伯果然是一脸怒色,立刻心虚的收回眼睛听后发落。
片刻后他们听武宁伯说道:「真正是一群乌合之众啊!若不是看你们还有点用的份上,统统砍了脑袋才是清净!算了,其他人都出去,留下刘龙头在这里!另外本帅也乏了,就回去休息了!李文亮你来告诉他该干什么。他要是同意就照做,若是不同意就让他们离开,日后咱们一家家拜访。」
随着刘昊嘉的话,站在议事厅里面两排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士兵突然活动起来,开始驱赶着其他海盗头目向外走去。这些海盗们已经被吓了个半死,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刘光亭身上,任由士兵们推搡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