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些军官们眼睛都很毒,上下打量一番就知道这个士兵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海军士兵,身上毫无出奇的地方。那么他被带进这里来的原因就一定是他手中捧着的那份文书!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说道:「这家伙不是来告状的吧?」
想到这里,在场的军官们都有些不淡定了!因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些年他们没少克扣下面士兵的饷银,如果真有不要命的士兵今天这个时候来告一状,绝对够他们喝一壶了!
不过好在在场都是高级军官,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和底层的士兵有什么过往。但是他们也不希望被告的人是自家手下的军官,想到这里,他们都已经做好甩锅的准备。
就在军官们满肚子心思的时候,张白水看到帅案后的刘昊嘉,就立刻跪倒在地,双手将文书高高捧起,同时大声说道:「小人张白水,是北洋舰队第四分舰队三十三号船陆战队士兵!小人状告上官白利群私通海盗,劫掠民船!」
军官们闻言心下就是一震,都知道这个白利群死定了!因为在水师之中有一条线是绝对不能过的,就是私通海盗。只要这个士兵有切实的证据,这个白利群唯一的下场就是斩首抄家!
刘昊嘉听了张白水的话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快乐开的花!因为现代人都知道一句话,那就是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刘昊嘉在处理员高级军官之后,下一步自然要将中低层的军官清理一遍。
可是他手下的家丁和锦衣卫不可能拿到太多详实的资料,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发动基层士兵检举揭发。而还没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居然已经有士兵来告状了,那么他绝对不介意把张白水树立成一个典范,让底层士兵看到希望,这样他才能拿到足够的证据清理掉想要清理的那些人!
所以刘昊嘉认真的说道:「张白水,你可知道状告上官是什么罪名吗?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你告的是什么罪名,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本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儿,你死定了!」
所有人立刻将目光盯紧了张白水,尤其是白利群的上官特别不希望他拿出证据来。这样或许能够让刘昊嘉收敛一些下一轮的动作。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张白水大声说道:「少帅,啊不,大帅,小人这里有证据,都在状纸里面夹着呢!」
不用刘昊嘉示意,立刻有一名家丁过去将他手中的文书拿了过来放在帅案上。他先简单的浏览了一下状纸,又拿起了一个玉坠子看看。再拿起其中一页纸仔细观看。
这张纸原来是张当票的副卷,当品就是刚才他看到的那个玉坠子。上面将玉坠子描述的很是清楚。而且让刘昊嘉奇怪的是,这个副卷并不是完整的,而是一侧边缘全是毛茬,倒像是从某个账本上匆匆撕下来的。
刘昊嘉合上状纸之后说道:「你把实际情况说来听听。」
张白水就原原本本的把情况说了一遍。而且语言调理清楚。看得出来他不知在心里模拟了多少遍!
听到故事很简单,也很老套。就是张白水有个堂叔,平常走动的很近。由于他家里穷,还受过他堂叔不少接济,所以是两家的关系很好。
他堂叔是一艘海船上的二把头,就像其他跑海的海船一样,有送货的时候运货,没事儿的时候去打打鱼。可是有一次他堂叔所在的船出海了之后就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遇上了风暴还是海盗!
反正在当时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家里人伤心一番也就算了。至于张白水也同样是这么想的。当时刚刚当兵的他尽其所能的凑了一笔份子钱,还跟着跑前跑后忙活了许久。
本来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事情却突然出现了变化!在他办完堂叔丧事一个多月以后手里周转不开。不得不上当铺去当些东西周转一下。
可是他进当铺的时候刚好和一个人擦肩而过。他只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应该是某个上官的亲兵,这让张白水感觉有些奇怪!因为那些亲兵们收到军官的照顾,日子过的都很不错,很少有出入当铺的时候。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谁都有个手头不宽裕的时候。可是他靠近柜台之后,刚好看见掌柜的拎着一个玉坠子交给伙计,吩咐他收起来。
张白水自小眼睛就尖,他立刻就认出那个玉坠子是他堂叔系在脖子上那块!从小他就见过这个玉坠子,据说是他堂叔爷爷给他置办的。
如果单凭目光还确定不了的话,偏偏这时候掌柜的说道:「回头送到孙匠户那里去,让他把上面的清河郡三个字磨去,说不定还能早点卖出去!」
再古代,清河郡三个字就代表了张姓。不少文献记载,挥是黄帝的孙或子,「世居青阳,封于尹城」,挥的居住地「青阳」就是今邢台市清河县。
《张氏统宗世谱》中《得姓郡望》篇说:「挥,观弧制矢,赐姓张氏,官封弓正,主祀弧星,居尹城国之青阳,后改清河郡,此张氏得姓之由。」看書菈
《张氏南轩族谱》记述:「吾族本黄帝后裔,始祖为弓正,封清河,赐姓张,此郡所自治也。」
《香港张氏宗亲总会特刊·张氏世系源流考》记载:「我张氏受赐姓之始祖挥,乃轩辕黄帝第五子,为三妃彤鱼氏所生,观弧星,司弓正之职,始制弓矢,赐姓张氏,世居清河。」
所以清河郡是张氏祖居之地,历来人多势众。从十六国北朝直至隋唐,以东武城(今河北故城县南部)张氏最为显赫。所以很多人姓张的人家都在自家器物上刻上清河郡三个字。
这时另一个伙计来招呼张白水,问他要当什么东西?此时张白水虽然还没讲所有事情想明白,但是他本能的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暴露出太多的东西来!所以他将要当的皮袄放在柜台上,匆匆和伙计讨价还价一番,拿着当票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