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赵姓老者皱眉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逼得他太过!若是弄得士兵哗变,这泉州只怕也会受到池鱼之殃!”
李树生一甩袖子说道:“这个无妨!等到事情即将生变的时候,我等赠送一批物资给他安抚士卒便是!到时候他也就知道了该如何做了!要知道,若是士兵哗变,他这个主帅必是首当其冲!”
张立仁笑着说道:“这主意倒是不错!那咱们就按刚才所说继续联络其他人。”
李树生说道:“不仅如此,城中的各色买卖也应该派人通知一下,三天之内,若是有北地口音的人购买货物,一律不得售卖!”
赵姓老者一脸阴狠的说道:“好,就照此行事!”
说完之后几个人相互告辞,急匆匆的离开酒楼各自去寻人了。同时大营之中,刘昊嘉笑眯眯的对负责采买的军官说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军官说道:“少帅,这次下官去各家商户那里,按少帅说的,态度很是强硬!可是他们依旧将下官顶了回来,理由还是外地大雨,道路不畅,物资无法运输上来!”
刘昊嘉依旧笑着说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看来有些人真的是往死路上走呀!”
说完他对李文亮说道:“那些海盗头目的口供有了吗?”
李文亮说道:“已经有了,不过能和泉州士绅挂上关系的只有毒眼鱼鹰一个人,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逃了!”
刘昊嘉淡淡的说道:“无妨,没有口供,造一份就是了!锦衣卫别的人不多,这等人才最多!”
说完他对采买的军官说道:“傍晚之前你再派人去一次,这次态度要更加强硬,威胁他们也无所谓!但是要表现出足够的焦急,要让他们觉得我们毫无办法了,明白吗?”
军官答应下来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他就没对刘昊嘉头目提到毒眼鱼鹰这个名字有什么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刘昊嘉推出去斩首的只不过是那些海盗的中坚分子而已,真正的海盗头目根本就没有放出去,现在正在挨个严加拷打,希望能够逼问出他们背后的人!
等他走了之后,刘昊嘉,李文亮等人又投入到舰队编组的大业当中去,中间时不时会叫来一名或是几名泉州水师的军官问一些问题。现在那些水师军官乖巧的不得了,但凡刘昊嘉有什么问题都是尽心尽力的回答,这让刘昊嘉十分满意!
等到傍晚时分,采买的军官再一次带人上街的时候,他发现气氛有些诡异!普通百姓看到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还有向他们打招呼,送些果子过来的。但是商户人家就一脸的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
通过他悄悄的打听,有好心的商贩将原因告诉了他。他这才知道,泉州的士绅们已经串通到一起,让商户们不卖给头目东西!而且这个消息已经被传开了!所以不少百姓都在骂那些商家,说他们忘恩负义!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那些商家也是有苦说不出!要么是他们背后的东主发令,要么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传来消息,他们也不得不如此做。至于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此时不少百姓都在忧心忡忡,担忧水师的士兵们能否吃得饱?而且居然有不少百姓自发的送来了不少米粮和蔬菜。这些百姓的举动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些水师士兵真的去剿灭海盗了!
听到消息的刘昊嘉连声感慨“民心可用!”!随后他让人守在营地门前,给送来米粮蔬菜的百姓按价付钱!可是即使这样,仍有不少百姓直接将东西丢下后悄然而去。
这消息传开,百姓们自然是喜笑颜开,商家们各个面沉似水,而头目背后的主使者们则是弹冠相庆!因为他们知道百姓手中根本就没有多少余粮!他们给水师大营送一次粮,只怕下个月都要吃糠!
而同样的消息也在水师大营之中传开!消息传开的同时,自然有聪明人给这些士兵解释前因后果。这些士兵们听完解释,知道士绅们的险恶用心,都被气的嗷嗷叫!
若不是营门紧闭,又有往来士兵巡逻,只怕这些人就要冲出大营打上门去了!所以所有士兵都在气闷中度过了一个晚上!尤其是泉州水师的士兵们更加烦闷!
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改编成海军,但是已经不妨碍头目将自己视为海军的士兵了!北方的兄弟们一路辛苦斩杀海盗无数,却被自己家乡的父老们断绝军粮,这简直是给自家脸上抹黑!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忽然鼓声想起!所有士兵们下意识的都往校场聚集而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北洋舰队一批士兵已经在操场上站定。他们也急忙各归本队,按照往常的位置站好。
这时有军官出来在人群当中随意点人并发给兵器。还让他们出来单独列队。有好事者询问只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会儿去抓海盗的窝主,你们听令即可!”
这些泉州水师的士兵闻言立刻兴奋起来!尤其是那些被选到的人更是挺胸叠肚,得意洋洋!随后头目被编入北洋舰队的士兵当中,分成数队兵马,各有军官统领带领他们列队前往营门。
到了营门之前,头目看到刘昊嘉已经带领一众军官骑在马上等待他们。见到士兵们赶到,刘昊嘉挥手说道:“开门,抓人去!”
营们打开之后,所有士兵蜂拥而出,直奔泉州城而去。水师大营距离泉州城东门只有几里路,对士兵们来说可谓是转瞬即至!
等他们靠近泉州城的时候,守门士兵就看见他们了!他们见着大队的士兵赶过来纷纷提高警惕,可是等对方靠近才发现是泉州水师的士兵,也就放松了精神。
不过他们也很奇怪这些水师士兵怎么突然成成群结队的进城,而且还携刀带枪的!所以守城的军官示意手下士兵前去询问一番。可是那士兵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也是怕死,就拖延着不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