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更何况这些文官大清早就跪在外面逼着皇帝出来,皇帝没直接下令打板子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说起皇帝的不是来了?所以百姓中的议论方向就又转过来了!看書菈
不用问那些士子肯定是文官们预先安排来带节奏的。所以听到有人搅局自然很不高兴!但是胡同口就站着全副武装的锦衣卫,他们也不敢放肆。不过他们自然不会就只有这点手段,所以立刻就有两个便装的人向两个商贾靠过去!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将人吓唬走或是推开,所以伸手就要拉扯人!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商贾十分彪悍,几乎同时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捣在他们的肋下!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是极其一致,就好像那两个便装的人自己送上去挨打一样!而且这两个人下手极重,把这两个人打得一口气噎在胸口当中,连叫都叫不出来,一时间只会咳嗽!
人群中出现骚动,看守的锦衣卫自然看得见。他们立刻冲进人群之中,想要制止任何骚乱!他们看到两个人被打倒在地就要发作,结果那两个商贾先一步说道:「是他们两个先动手打人的,我们只是自卫!」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没错,是他们两个人先打人的!刚才我都看见了!我作证!」
听到有人作证之后,旁边的百姓也跟着说是这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去拉人,然后才被打的!可是这些普通百姓却没看到一个商贾隐秘的在袖口展示了一下腰牌!于是赶来的锦衣卫就直接将被打倒在地的人拖走了,看都没看那两个商贾打扮的人一眼!
看到这一幕,那些士子们脸色都变了!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身份有问题,要不然锦衣卫怎么可能只带走单独一方的人!那么这两个商贾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不是锦衣卫就是东厂的人!所以原本想鼓噪的几个人也老实了!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个商贾打扮的人却直接堂而皇之站在他们身边,一脸阴笑的盯着这些士子!意思就是说呀,继续往下说呀!
这下子这些士子们立刻怂了,一个个低头不语,再也不敢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因为上一批士子就是因为胡乱说话被革除了身份,永远不许参加科举!这血淋淋的例子就在他们面前,所以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还是不说话的好!谁知道出了事之后那些官老爷们会不会保自己?
看到眼前的场景整个场面都安静下来,而旁边的那些百姓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都向外挪动脚步,给这两批人让出了位置!毕竟百姓们也不傻,明显看得出这两批人由各自有目的,还是远离的好!
又过了一阵子之后,街口的锦衣大汉突然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然后那个大汉大声说道:「几位阁老,朕不明白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大殿里面说,偏偏要带着百官跪在广场上逼迫朕走出皇宫!你们跪在这里想要凌迫君上吗?」..
众人一听这大汉的传话就知道是皇帝在说话了,当即更加安静下来聆听。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申时行大声说道:「陛下,非是臣等逼迫君上,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才出此下策!」
万历帝冷笑一声说道:「没有其他办法?出此下策?那朕问你们,到现在为止朕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跪在这里,让天下人都看到这种场面,难道这就是你的没有办法?你可曾跟朕禀报过这其中的缘由?别忘了,昨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禀报朕,朕却没收到任何奏本!」
百姓听到这话都有些骚动!都觉得这是几个阁老的不是了!你都没跟陛下说因为什么,然后就带人来逼宫,这个有点儿过分了!
可是申时行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万历帝之劫说道:「朕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朕!」
申时行说道:「昨
天臣面见陛下的时候,陛下就说过要调兵南下,还要调兵进京师。当时臣已经告诉陛下无此必要!而且臣还说陛下是要调兵的话,必须按照朝廷的规矩一步一步的来,而不能撇开朝廷直接命令军队!这是违反祖制的,也违反朝廷的律法!」ap..
万历帝大声说道:「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军队都是朕的,朕想调军就调兵,难道不行吗?」
申时行说道:「陛下要做什么事臣等自然不敢阻拦,甚至臣等还要帮着陛下去完成才对!只是凡事总要讲规矩!要知道陛下乃是圣明之君,总要给后世子孙做个榜样!陛下若是坏了规矩,后世子孙恐怕也会坏规矩,到时候岂不是天下大乱!」
王锡爵也跟着说道:「陛下,您安排一万新军赶往江南,臣以为完全不必如此!臣知道陛下想要清查白鸭案涉及到哪些人?可是臣以为查案的话,只需陛下给地方官府一道行文过去,他们自然会查。若是案件复杂严重的话,自然有刑部跟进!就是再严重有锦衣卫出面也够了!一下子安排一万人南下根本就是毫无必要的,除非是陛下打算在江南大肆屠戮!可是如今江南平静,并无乱匪肆虐,那这些士兵有针对谁?」
张瀚接口说道:「陛下可万万不可乱来!士绅可是我朝的柱式,而且江南可是我华夏文名精华所在,一旦出现事端,恐怕伤了我大明的文运啊!」
王锡爵再次说道:「陛下要调兵应该和内阁说清楚要调兵做什么?,要多少人,然后由内阁票拟,再交给兵部执行,这样才是正经道理!要知道军队破坏力太大,如果不能谨慎调动使用的话,一旦发生叛乱之类的事情,只恐天下大乱!」
而且官员们和几位阁老不同,他们的批评完全是在南下的一万新军上面!那里毕竟是他们的老家,要重点照顾。在他们口中,江南已经成了凋敝之地,根本无法承担一万军队的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