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抽出腰间的睚眦宝刀,挑了块大小适中的门板,快速砍削了一番,别看他没做过木匠,仗着宝刀锋利,做出的简易盾牌倒也像那么回事。
那木板被削的四四方方的,要是再加个弧度,那就是罗马人的方盾了,美中不足的是,还缺少一个手持的把手。
这也难不倒一切都能凑合的赵大侠,他五指用力,在盾牌中心位置一抓,咔嚓一声,实木板便生被他掏出了手握的形状,大力出奇迹,果然真理永不过时。
赵凡天左手抓起盾牌,挡在胸前,右手睚眦在空气中劈砍了几下,自我感觉还不错,有点像攻守兼备的狂战士的模样。
有了盾牌的加持,老赵顿时勇气倍增,自觉纵使敌方有万千军马,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准备妥当,赵凡天沿着九曲回廊,向敌兵聚集的后院走去,稳妥起见,他把刀收回刀鞘,右手拖起地上的一具尸体。
终于走到回廊尽头,只要穿过那道月亮门,前方就是沙场,赵凡天深吸一口气,稳了一下心神,举起那具尸体,用力从门里扔了过去。
借着尸体的掩护,他抽出腰间睚眦,用盾牌护住全身,就地一滚,便从月亮门钻了进去。
与想象不同,他之前扔出的那具尸,体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并没有受到攻击。
赵凡天就地一滚,站起身,从木盾后探出脑袋,院子里的情形尽收眼底,顿时被吓得浑身一激灵,难怪这个院子容纳能上百人,原来这里压根就是一个教军场,足足有四五亩地大小。
一百多士卒站在他对面,这些士卒再也不是家丁的打扮,大多数人身上都穿着轻甲,还有十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兵,身披重甲,手持盾牌,站在队伍正前方。
赵凡天视力好,透过人群,看到后方有一人,穿着打扮与旁人不同,气度也更显尊贵。
此人身材高大,胡须花白,身穿铁甲,被十几名彪悍的士卒围拢在中间,一看就是重要人物,只是不知这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刘良佐。
眼前这一百多人,排列的颇有次序,那十几个身穿重甲,手持盾牌的人站在最前方,每个人身后都有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卒,那长矛足足有一丈多长,组成枪阵,让整支队伍如同一个刺猬一般,让人无从下嘴。
后排还有二十几名弓箭手,每个人都被几名手持刀剑的士卒保护着。
面对眼前的这支队伍,竟然让赵凡天有种身处沙场的感觉,个人的勇武,在面对这样的对手的时刻,似乎显得不值一提。
赵凡天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在面对官府追捕时,只会四处逃窜,因为他们一旦遇到真正的军队,连逃跑,都是一种奢求。
对面的那群人似乎也看不上那些绿林豪杰,所以也没有把赵凡天当回事,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瞧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后方那个身穿铁甲的老者看着赵凡天,语气轻蔑的说道:“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赵大侠,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
老夫半生戎马,手下这些人,那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岂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水贼衙役可比?
如果你趁老夫不备,暗中行刺,或许还能让我忌惮几分,如今你冲进我的府里,只怕想走就难了。
你我素未谋面,我听说你也是北方人,所以更谈不到有何冤仇,你如果能告诉我,你是受谁的指使,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叫你生不如死。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一吊侠,赵大力,你的底细,老夫早已掌握,你来这里的路上,就有人告诉我了,说,你的同党为什么没来?他在哪里? ”。
赵凡天听完这老匹夫的话,不禁勃然大怒,他怒喝一声:“老不死的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一吊侠,就你们这些破烂货色,还敢威胁老子,我特么的干死你。”。
说完,赵凡天便举着刚出炉的木盾,向那老头的方向冲去。
那老头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竟然惹得赵凡天勃然大怒,要找他拼命,他眼神变得凌厉,决心再不废话,先杀死这不知死活的狂徒,再想办法找出他的同党。
他挥了一下手,弓箭手便射出了第一轮箭矢,随后那一百多人的队伍也列好方阵,向赵凡天压了上去。
用一百多人防御区区一人的攻击,任谁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殊不知这个决定,反倒给了赵凡天机会。
毕竟让他这个菜鸟,去冲击一支防守严密的军队,那几乎毫无胜算,现在,这只看似毫无破绽的巨兽动起来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巨兽在他眼中已不再无懈可击,反而处处都是破绽。
这个临时加工的木盾还算给力,至少有十多只狼牙箭准头不错,但都插在了木盾的正前方,这也让赵凡天成功避免了,第一轮就被射成刺猬的命运。
教军场虽说面积不小,可在双方全力冲刺之下,很快便碰撞在一起,确切来说,是赵凡天陷入对方的包围才算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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