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背着赏钱,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谁知,刚走出亢府一里多地,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喊:“赵义士请留步。”。
赵凡天心中一惊,忙握紧手中的水火棍,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书生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那人走的近了,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他这才放下心,原来此人正是在县城里遇到的那个席方平。
席方平跑到赵凡天身前,双膝跪倒,大声说道:“前几日蒙赵义士点拨小生,奈何小生肉眼凡胎,不知赵义士乃神仙中人,得罪义士,还望您老人家原谅。
我如今在亢府做西席,方才有幸得见到义士施展神通,才知义士是世外高人,小生愈发不安,我记得当日,赵义士再三问及席某家事,难道我的家会有什么变故不成?还请义士不念旧怨,告知小生。”
席方平这番话一出口,搞得赵凡天也不会了,这事情巧的他怎会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巧的事情,这席方平竟然在亢家做教书先生。
他是知道席家未来发生之事,但他总不能告诉席方平,你爹得罪了姓羊的财主,姓羊的在阴间混牛逼了,贿赂了阴间的阎罗王,把你老爹送进阴曹地府去了吧。
这事情太匪夷所思,他如果据实相告,别说席方平不会相信了,就是换作他自己,只怕也会将说这话的人当作精神病人了。
这倒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即使席方平信了他说的话,万一再问他如何破局,那更是难上加难的问题。
提前干死那姓羊的?这主意纯粹不靠谱的厉害,这不是帮人,反而是害了席方平一家,因为那姓羊的坏蛋是在阴间霍霍的席家人,要是杀了这坏蛋,那不是反而提前送仇人深造么,所以,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席方平玩命赚钱,和那仇人在阴间一起撒币,但这个办法更是漏洞百出,先不说席方平这书呆子会不会挣钱,但人家姓羊的能有资本将上下贿赂一个遍,那实力绝对杠杠滴,闹不好都能上阴间福布斯,席方平即使是个商业天才,但起步晚,底子薄,估计也撒币不过人家。
看席方平跪在地上不起来,赵凡天实在不忍心拒绝这倒霉孩子,只好含含糊糊的对席方平说道:“上次你说过,你父亲和羊家素来不睦,但因为你们家读书人多,羊家也不敢和你们翻脸,但那姓羊的一直怀恨在心,时刻准备伺机报复你们。
那羊家世代经商,财力雄厚,你却不知道,地府与人间不同,钱是可以上达阎罗,下通鬼差的,所以在阴间你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若是信我,我告诉你两个办法,上策是,你尽快考中举人,混个一官半职,想办法抄了羊家,让他一贫如洗,一个穷鬼,即使进了地府,也是进油锅的命,彻底断了他报复的机会,
下策就是,就回家告诉你父亲,和那羊家搞好关系,人家要什么就给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将来人家可以放你父亲一马。
话已至此,按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念你至诚至孝,才多说了两句,说的再说就是害你了,事情能否圆满解决,全看你个人造化了。”。
赵凡天说完这番话,便转身飘然而去,也不理会还跪在地上发呆的席方平。
摆脱了席方平的骚扰,腰包里又不差钱,赵凡天又返回了信阳城。
都说钱是男人的胆,这话一点不假,如今身上携带了三百两纹银巨款,再也不能寒酸的拿腿赶路了,因此赵凡天阔气的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头毛驴代步。
他本想买匹马,白马携酒行江湖,仗剑扫尽不平事,一直是他的人生理想。无奈驾驶技术不过关,实在摆弄不了那玩意儿,只好买了头毛驴凑合,就是这骑驴扛棍的,实在影响逼格。
赵凡天只好安慰自己,骑驴权当练手,等将来骑术提高了,一定把这毛驴卖掉,换一匹马来骑。
棍子是个宝贝,虽然影响形象,但也不能丢下,可也不能就这样天天扛着,太影响形象,于是便买了匹黑布,花钱托人缝了个袋子,把棍子装起来,这样看起来果然顺眼了不少。
打听好去往胶东的路线,生怕迷路,赵凡天还专门花大价钱了个地图,备足干粮清水,赵凡天终于开始了计划中的崂山拜师之旅。
这次准备如此充分,兜里又不缺钱,赵凡天可谓是信心十足,谁成想刚出发走了不过二十多里就出状况了。
怪不得别人,他的妖丹后遗症发作了,实在找不到可以锻炼的工具,他只好扛着毛驴狂奔十几里,硬是把那可怜的毛驴给活活吓死了。
赵凡天被自己整的是欲哭无泪,他记得上辈子有个哥们不是天天背驴,咋人家除了被毛驴踹一脑袋大包,驴屁事没有,到他这里,人没啥事毛驴倒是吓死了。
没办法,只好找了个饭铺,用大料、盐巴、葱姜蒜厚葬了毛驴兄,他也只能靠双腿赶路了。
其实靠双腿赶路这件事,赵凡天也不是不能接受,可那不定时发作的妖丹后遗症可把他坑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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