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锤子,贝茨堡的人恨不得把自个眼珠子当场抠掉,法克,这也太打击人了!
已经瞎了一只眼戴着海盗眼罩的贝茨堡统领马哈梅特·塞泽尔没敢抠眼珠子,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头上没剩几根的半长棕发跟着沉重的呼吸一抖一抖的,明明正值当年却无端显出几分英雄迟暮般的凄凉:“呵,呵呵,最近贝茨堡周围过路的轨道从属者是不是有点太多呢?”
“何止是多,而且一个比一个强。”
“嘿,三天前小柯万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被人教育的够呛,对方18个人咬着他们330人不放,小柯万被打的一点脾气没有,最后见他躲进主岛链的空港防区当乌龟那群人才骂骂咧咧的撤了。”
“那瘪三早晚要出大事的,没脑子也就罢了还没眼睛,要不是他父亲...”
“咱都是给堡主大人卖命的,这种话还是少说两句为妙。”
“反正小柯万真要继承了贝茨堡,老子第一个卷铺盖滚蛋,给自己卖命总比被人卖了的好!”
“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真有戏似的,他要是能在继承人里排得上号,老子都能直接娶大明星缨·柳了好吧!”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你也听她的歌?”
“为什么不听,论坛上哪儿还有人不知道柳缨的?”
“柳缨是真的美啊,我以前对黄种人一直比较脸盲,直到我在论坛上看到了柳缨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一种美是可以跨越种族的,我那个也不叫脸盲,只是其他人不足以打动我的审美。”
“哈哈哈,要是能见到柳缨真人一面,我愿意把全部身家买成鲜花送给她。”
“兄弟,那你没戏了,谁会多看一个穷光蛋一眼呢?”
“不,柳缨不一样,她是堕入凡间的天使,是这场灭世级灾难中唯一的光,她不会羁于世俗,当然,我只是想送花而已,又不是要追求她,所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爱她,我仰慕她,我要追求她!”
“妈惹法克你个混账,我要跟你决斗!”
“...”
一番鬼扯之后,本着避免误会的精神,贝茨堡还专门派了两座岛过去交涉,表达了共同开发共同致富的意愿后,颇有风度的邀请对方到贝茨堡做客。
当然,面子工程而已。
一方是聚居区一方是轨道岛,怎么可能产生太多的交集,贝茨堡来到这里尚且需要一个多小时高速巡航,李沧他们把自驾时间全搭进去也未必够用。
“这群老外还挺有意思的...”
厉蕾丝逗弄着一只刚捡回来小梅花鹿说。
小梅花鹿肚子大大的角嫩嫩的眼睛湿漉漉的,有血脉异化但貌似刚出生才几天,是被发了疯的掠食异兽无意中驱赶过来的,差一点就误入口袋。
李沧:“嗯,小家伙挺精神,长大了用来给野鹿配种一定不错,留着吧。”
斑比瑟瑟发抖。
厉蕾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很闲吗,没事儿你找具精神的尸体解剖去,别在这碍眼,瞧给我们小乖乖吓得,噢,乖,真乖,不怕不怕,妈妈爱你!”
也就几百十米远的地方,邱小姐、狼蛛小八、银渐层花花、松鼠阿白、刺猬索尼克等等等一众过来兽啃肉的啃肉吃草的吃草,目光无喜无悲。
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们刚来的时候这种话听的可多呢,结果现在还不是要靠饲养员大尸兄投喂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守了一天一夜,李沧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运气可能是变差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行尸来了、异兽来了、连人都来了,结果居然各自安好平平无奇,这种时候最正常的状况难道不应该是互相死磕打出狗脑子吗?
血亏!
该赚的硬币和资源都没赚到,煮熟的鸭子飞了!
好消息是小小姐重新露面了,该帮忙帮忙该下厨下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不怎么搭理老王,问一句说一句,也不知道老王和人家是怎么沟通的。
空岛进入可持续性低气压阶段。
直到空岛再度启航,在一片畏惧又吾可取而代之的目光下拖着几十座小型野岛驶离半月形岛链,老王依旧愁眉苦脸。
“不是你跟我搁这唉声叹气有个锤子用,你不是有独特的哄人技巧么,你倒是用啊!”李沧一边拾掇满世界的战利品一边骂,他实在是被这货弄烦了,“滚远点,要不您找个地儿哭一鼻子去?”
所谓独特的哄人技巧,不外乎是老王整天挂在嘴边的“哔她,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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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哭丧着脸说:“没用,那没用啊!”
李沧狐疑:“你是不是不行?”
“我可去您妈的!”
“怪不得孔姨整天黑枸杞肉从蓉的,原来是看出什么了?”李沧若有所思的分析着,也极讲兄弟道义,大包大揽道:“你等着,我去把3群的头马马鞭给你借来,马鞭腰子一块炖,再拆几只银蚁,花花那倒霉老乡的虎鞭是不是还风干着呢,再配条异化羚的,唔,干脆直接给弄个三鞭汤去球!放心,包好,包好的!”
老王露出华老栓般的表情,嗫嚅着嘴唇,感动得眼皮子直跳脸发青——
emmm,三鞭汤真香!
吃完沧老师爱心小灶的老王咂摸着嘴里的腥味鲜味和各种说不上来的混合调味,打了个浅浅的酒嗝,感觉腹部有一团火在烧。
“造孽啊,该不会是给搞食物中毒了吧,最后那杯熊鞭酒就不该喝!”
老王站在顶楼经历过数十次维修更换的卧室门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呼-吸-呼-吸,酝酿情绪沉淀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
夜了——这里是为我所统帅的战场!
卡察。
门自己开了。
太筱漪穿着睡衣,目光清冷,幽幽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老王觉得自己的血都他妈是凉的,这咋还活活整出一种我爷提熘着自行车链条大半夜搁院门口蹲我的感觉来了呢?
“床头柜有解酒汤,我去打水,擦脸洗脚。”
脑子里过了六十三遍的词是一个屁都没憋出来,老王嘴角牵着,憨憨的干笑,结果太筱漪看都没看他一眼,端着大木盆直接出去了。
老王刚有点热乎的血,霎时冰凉沁透蒙上一堆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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