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其芳已经进去1个小时了,李沧梦游似的脑瓜子里还回荡着此前的声音。
“厉蕾丝,你跟我进来!”
“喔...”
“把碗也拿上!”
“喔...”
厉蕾丝走在饶其芳后头时,回头看向李沧那个眼神,彷如丧偶,同是受害者的三小只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
李沧自己一人儿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的转啊转啊,也不敢靠近饶其芳的卧室听门,眼珠子恨不得直接把门看穿。
“你这孩子,转悠什么呢,快别转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孔菁巧一身很素的中长裙推门进来,挎着一只装满各种新鲜蔬菜的柳编篮子,旁边站着金玉婧:“小钟和小漪晚上还回来吃饭吧?买了不少菜呢,又到后面农场摘了几个新笋子,用咸肉和云腿的筒子骨炖个腌笃鲜,看你们平时忙的,估计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既然回来了,有时间就好好补一补,我去多弄几个菜。”
孔菁巧说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洗刷声和说话声,不一会儿俩人又出来了,端着好大一玻璃碗似曾相识的东西:“尝尝,珑玉圣女果,我们仨都爱吃这个,一斤要好几个硬币呢。”
同样璀璨,同样闪亮,同样切面无数犹如宝石,同样异化植物果实,就是没有变异属性。
李沧都快哭了:“不,不吃了,我这几天对西红柿过敏...”
“嗯?你怎么了?出那么多汗?出什么事了?”
“没...”
金玉婧倒没在意李沧的古怪,突然一声尖叫跳起来,指着沙发上饶其芳的衣服:“芳芳回来啦?”
“嗯...”
“哇,芳芳芳芳你在哪?回来也不吱一声!姨姨想死你啦!”金玉婧推开卧室门直接冲了进去:“好啊,你们娘俩偷偷点香薰泡澡都不等我是吧,还是牛奶花瓣——”
门关,声音戛然而止。
李沧开始转蚊香圈圈的眼睛里又多出一个黑色加粗的问号。
洗澡?
没在打架?没在家学渊源?没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现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这是!
孔菁巧注意到沙发前的大堆包装袋,笑了一下:“是去那边岛上玩了吗,嘶,这面具吓我一跳,凋像也这么丑...”
她摆弄着据说是记录闪电将巴库巴勇士与库鲁山熔为一体过程的木凋:“他们那边总喜欢弄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我胆子小,觉得挺吓人的,嗯,这是什么?”
韩工美业对女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级别的,孔菁巧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抱着那包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卧室走去。
“别...”
得,又进去一个!
李沧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了,这timi乐子可大了去了,世界上还有比在很多人面前社死更恐怖事情吗——有的,在很多长辈面前社死。
回空岛?
老王指不定在折腾什么新花样呢...
要不去找大白玩会儿?
好主意!
胖橘阿肥就算了,自从李沧有了两只鞋太太这个技能,不管他穿什么鞋穿不穿鞋,就再没见一向对人亲昵的阿肥往自己身边凑过。
狗子啊狗子,请问你愿意听异乡人诉说内心的忧伤吗?
与此同时。
满脸沧桑的赵扬丰远清蒙梁等几员干将正边喝边聊,算是个没有大老板的小碰头会。
赵扬对一桌子菜视而不见,唯独盐焗榛子仁获得了他的青睐,抿一口酒,吃一粒咸滋滋的榛子,赵扬说:“你们猜猜,那小子现在干什么呢?”
“饶教官已经回来了吧,估摸着基地有些人又要坐不住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她可太护犊子了。”
“嘿,没有的事儿!那位正遛狗呢,你见过遛狗是扛着狗满大街跑的吗?我手下人照相了,回头传你一张留个纪念?”
“那感情好...”丰远清也乐:“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想起来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
“这话说的,多少90岁的老爷子都没人家在icu床上躺的时间久呢,年轻不代表没阅历。”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有点正形...”蒙梁咕冬咕冬灌下肚子一整杯冰凉的扎啤,打着嗝说:“季希武季同安凉了,11营13营空了,里里外外顶着满基地都能数得着头衔的死了一大片,外面乱成一锅粥,你们就在这讨论该怎么遛狗?”
丰远清放下酒杯,暗自摇头不搭茬儿,赵扬则满脸嫌弃的瞥了一眼蒙梁的扎啤杯:“要不你去小孩那桌?”
蒙梁那叫一个噎得慌啊。
有个笑话怎么讲的来着,军旅中人,别人喝酒你不喝,这是罪,别人喝白的你喝啤的,是罪上加罪!
被人这么拿夹生话呛了瓷实,蒙梁还真不好怼回去。
7基地的老司参谋乐呵呵的问:“对了,我听说李沧酒精过敏?滴酒不沾有这事不?”
丰远清答:“滴酒不沾不至于,沾杯就倒是有的,耍酒疯也蛮厉害,像是有什么技能的样子,饶其芳轻易都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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