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编的躺椅小心翼翼的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搅了两栋钢筋混凝土建筑物的雅兴,坐以待毙的行为令人感动。
白海豚兽超进化成虎蛟之后,厉蕾丝严肃的强调了这种一心二用,不,二心三意的行为是有必要的、是具备一定合理性的,毕竟她和莉莉丝的通感能力业务还不是很娴熟,以至于款子都到账了还没摸到下一阶段的门槛,正是需要勤加练习的时候。
“游戏好玩吗?”
“好...好玩的...”厉蕾丝的声音稍微有点颤,人是纹丝不动的,内心是推波助澜的,凌厉的剑眉早已绕指成柔,狭长的眸子眯出一个水津津的弧度,“美少龙勇斗恶女,剧情相当精彩哦!”
李沧嘶一声:“那你倒是操作啊,都停在这个界面半天了...”
“都说是剧情很精彩,好好看,用点心!”
“已经很走心了,再继续该扎心了!”
“嘶诶,你干嘛,抢我手柄干嘛,好了,全军覆没了吧,老娘好不容易有通关的希望啊,啊啊啊心好痛!”
“重开一局?”
“来!”
正所谓昼消积雪夜涌狂澜,在带资本家阁下扣她绩点的天赋技能点满AOE打击下,宫亏一篑往往只争朝夕朝而又夕。
厉蕾丝苦恼的拍着肚皮,眉目慵懒:“我的菜正在给我做饭,嗯,李沧你这句人话说的就格外有道理!”
德肩豺背的圣诞树构图顶着个九龙拉棺的图层,又中二又又抽象,然而架不住大雷子中意的紧。
“睡一会儿吧,菜好了我叫你。”李沧左手捏着一盘从小小姐库房里偷出来的面包,右手几根晾房里偷出来的火腿,“眼睛都睁不开了,强撑什么呢。”
“我不!”
大雷子同志真真儿是一条刚烈的铁血女汉子,拳头一攥,某种叵测的气息在她身周绽放,背上的虎蛟应景儿的作啸傲状,她激灵灵的打个冷颤,精气神回光返照似的。
“不是,咱妈教的‘意’和‘气’你就这么用?”
“嘿嘿!”
“一锅杂炖肉,一锅菌子,烤蜂蜜小面包,再生拌个火腿野菜...”李沧报着菜名,“祖宗,还想吃啥?”
厉蕾丝舔舔嘴唇,媚眼流波:“你猜?”
“妈的,热菜!”
身体机能到了他们这种地步,很难再界定一个具体的界限,更何况某些带魔法师阁下还有一系列匪夷所思不讲武德的武德,基本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所欲从心。
一番相濡以沫,饱了两个回合的饿女总算是吃上了饱饭,然而却是在拧着眉头压抑着怒火,愤愤的各种意义上很不是滋味的骂:“个狗东西...”
“都说了让你刷牙漱口!”
“呸,牙膏不是更难吃!”
“蛤?”
“滚滚滚!”
“回头我去打一轮反跃迁弹,没什么事儿你回基地玩两天吧...”李沧伸手按住随着炮火和技能殉爆颤抖的桌面,“这地儿太吵,震来震去的,你休息不好的。”
厉蕾丝眼珠子一转,撇嘴,气虚,弱弱的:“状态不好...也...也不能赖我呀...人家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呢...干嘛就嫌弃我...”
“我是这个意思吗?”
“嘁...”厉蕾丝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叫雅妹在地下庇佑所开个无音之域,等老娘睡饱了让你个狗东西好好知道知道什么他娘的叫做剪茎悍匪昂!”
李沧双手抱拳以示尊重:“女侠神功盖世造诣惊人,在下自愧弗如,自愧弗如!”
时间稍晚一些,李沧出了虫巢,领着一堆狗腿子扛了几门炮在天上乱飞,轰出一片片迷离的光辉,即使煤雨天和炮火的爆炸都无法遮掩这种浅淡羸弱的特殊效果。
忽然,三相锚定照出一种奇怪的气息,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以李沧无法理解的方式在整片空域内连续闪烁断点续传。
“咄!”
势若重锤的鸟喙近乎是凭空具现在李沧左右,与大魔杖交击爆出大片大片泼洒式的炽烈火舌,声音沉闷且怪异。
跟李沧讲偷袭那真叫一个屎到临头还敢搅便,没有任何悬念的,鸟喙主人的生命力泄洪似的从颈部狂喷出来,将本就艳阳高照的煤雨天染得似血猩红。
“还真就是火烈鸟啊...”
老王撂挑子跑路之前倒是一脸坏笑的提过这玩意,不过李沧是怎么都没想到它的空间折跃技巧如此惊人而**脆弱至此,看着横尸当场有进气没出气的巨型火烈鸟,带魔法师阁下陷入沉思。
“咄咄咄!”
接二连三的炸响撕裂天际,周围的煤雨被火烈鸟的尸体冲撞得炸开了花,方圆几公里范围内几乎被清了个干干净净。
“呃,居然不是跃迁类技能?”
李沧的敏捷值乏善可陈,但动态视力可圈可点,即使比不上厉蕾丝和太筱漪,那也是能和大老王掰掰手腕的,他能不甚明晰的看到,这些火烈鸟在消失和出现的空档往往以煤雨碎片的火舌为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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