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灯笼头在这个所谓的忍冬坐标区之内与外界拥有截然不同的实力,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竟然还是个二皮脸面具鱼,而和这些灯笼头勾搭成奸的藏在水域深处的那些玩意也不是什么好饼,当它们逐渐向水面浮出,所有从属者心里都跟着咯噔了一下。
从形状上来说,它们也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了不起也就是行尸异兽和水生行尸异兽的组合而已,先甭管水里为什么会蹦出来陆生行尸异兽以及千姿百态的飞鸟等各种空中单位,光是它们统一的半透明涂装以及筋络血管乃至骨骼中与灯笼头同款遥相呼应频率惊人一致的闪光节点就很让人气急败坏。
“神他妈生态系统...”老王残念着李沧的乌鸦嘴,“真就言出法随呗,老子屁股底下这个位置干脆你来坐好了,他妈的,老子直接原地退位给你丫个孽畜腾地儿!”
往往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一个轨道从属者的底气有多足,在所有空岛都忙着升起实体护盾、力场盾以及种种祈愿防护体系的时候,镇墓兽已经活动着数以百万计的触手进入可持续性的浑水摸鱼姿态,灯笼头神圣意味十足的光芒落到别个空岛上那叫一个洪炉点雪土崩瓦解,照到李沧那堪比鬼蜮的岛上,愣是啥都没发生。
即使老王空岛,由巢穴结晶覆盖的位置也是不动如山。
“有点意思...”
李沧手里捏着一颗灰扑扑极不起眼的癌字弹,说话间就扔到了水里,空手引爆癌字弹,说起来这也能算是一种老王看见都直呲牙的能力,属于轻易无法复制的奇葩操作。
区区一枚癌字弹而已,却以吞天食地的气势急剧膨胀起来,转瞬之间就将李沧老王的两座巨型空岛整个包裹在内,其继续延伸出去的范围恐怕要以百公里为单位,并且,这枚癌字弹的爆发除了覆盖面积指数级膨胀之外,所形成的腐蚀液质地也与之前有所不同,那是一种蓬松且脆弱类似泡沫一样的癌化物质,几秒钟过后,一环环的瞳孔状环纹开始出现,癌化物质从环纹的中心急剧坏死、塌陷。
李沧注意到,寂静水域氤氲的辉光直接隔绝了癌字弹爆炸冲击波的肆虐,但却没能保住吊灯一样高悬在水面之上的灯笼头,明珠瞬间蒙尘,被癌字弹侵蚀同化为一种不好形容的肮脏色泽,光芒黯淡到几乎微不可查。
急剧膨胀的癌化物质或许是过于膨胀了,以至于失去了强悍的侵彻能力,除了灯笼头之外,甚至都没有对爆炸半径内的从属者空岛造成多少伤害,这在李沧所经历的所有复杂战斗场景中前所未有,算是对“队友”们最为友好的一次。
犹如浮沫和飘絮一样的癌化物质眨眼之间已然走到生命的终点,层层叠叠的剥落向水面,一经接触便释放出滚滚灰蓝色烟气,接触处水面巨量浑浊肮脏的色彩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
随后,水下咕嘟冒泡,数以百万计的灯笼头半边身子浮上水面,直接翻了肚皮。
“我尼玛?”老王瞠目结舌,“我尼玛!”
空岛周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犹如月球表面的浑圆发光体和鱼肚皮,生命气息急剧衰弱下去,仅仅几个呼吸间,发光体彻底熄灭,光芒流转的鱼鳞迅速凋敝,露出莹白的肉质肌理,并从细小的血管处开始凹陷、分解为牛奶状质地但更粘稠的汁液,最终汇入水中。
李沧并不在乎这些灯笼头。
事实上,那些水域深处的生物同样不在乎,它们只是被这一发广域AOE打懵了。
和灯笼头不一样,除极个别种类异化血脉生物的发光体直接暴露在体外成为致命弱点,剩下的大多都被较为妥善的包管在体内,以半透明质地的肌理层层覆盖,因此并未遭到弱化版癌字弹的直接侵染——当然,这也造成了它们所发出的辉光的对空岛的侵蚀能力跟灯笼头完全不在一个次元,聊胜于无罢了。
从属者们的空岛上接二连三的爆发出阵阵欢呼,也有人向李沧这边打出红白相见的照明弹致意,所有从属者空岛迅速调整身位彼此靠近组织反攻,像这样大规模的成潮的异化血脉生物可不是谁都有那个运气经常遇到的。
打赢吃饭打输吃席,反正左右都不吃亏。
当李沧再扔几颗癌字弹出去试图继续搞事的时候,似乎因为缺少了灯笼头的大照明术催化,不出意料的没能掀起什么波澜。
“干活了!”
老王一声吆喝,丧钟切换形态,翅翼宛如一道垂天之门,邪火熊熊。
锈迹斑斑的邪能锁链铮然作响,以老王为中心纵横交错穿梭于实体和虚空之间,宛如一座金属囚笼。
不幸被命中的寂静水域生物从极动到极静无缝衔接,瞬间就如同提线木偶般抽搐着僵硬在那里,不自觉的肌肉抽搐已经是它们在燃烧灵魂般的痛楚中所唯一被允许做出的动作,连哀嚎都噎回了嗓子眼里。
砰!
页锤过处,一头四阶段肋生双翼的行尸脑壳顿时分崩离析,邪能之火在它飚射出去的每一寸尸块、血液、体液上燃烧着,未及落到水面,便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一缕缕与坠落轨迹完全重叠的浓重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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