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继龙强硬的逃离现场之后,李沧捏着下巴咂咂嘴:“你这追求者就还挺多的呢,一茬接一茬,之前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噢对,郎帅!”
索栀绘白他一眼,茶里茶气:“嗯哼,她们都说我是吸渣体质呢~”
李沧:“?”
好家伙,这尝过咸淡的属实是不一样了哈,底气都格外足,这才几天啊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再过段时间小娘皮估计也得搞岁月史书春秋笔法那一套,当初主动勾搭他的全部事实通通不能认账。
这事儿大雷子是过来人,已经给李沧当头棒喝过了,一说一哼唧一提就炸毛。
啧。
索栀绘可爱的皱皱小鼻子,犹豫一下:“谢谢你啊,李沧,没有...没有翻脸...”
“我又不是老王,没那么小心眼!”
索栀绘欲言又止。
有广口瓶小同志在场,必不可能让话儿掉地上,小嘴一通叭叭叭:“啊对对对,五年了,不对,三年了,除了几次晚会晚宴的礼服,蕾蕾姐出门从来就没穿过漏肩膀的衣服,所以是因为怕冷吗?”
“她畏寒,痛经...”
“嘁,你不小心眼谁小心眼啊,一本旧账翻成量子速读,本姑奶奶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更会记仇的人!”
“...”
“还有还...唔...”秦蓁蓁眼睛瞪得比嘴里的地瓜更大,“你幼嗞!你@#¥%……”
赵扬看得嘴都合不拢了,傻乐半天心里才突然回过味儿来——
这不对啊,我辣么大一个活生生的外甥女、一只美丽动人的梨子都丢进去打窝了,我为啥还要搁这嗑别人糖?
段小梨啊段小梨,你也是个不争气的狗东西,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还不思进取,你学的叫什么心理学?
二三十年吃我们老赵家那么多盐愣是没转化出一点甜度,但凡你有一点用这小兔崽子也不至于一口一个赵老哥啊,是不是也得随你管老子叫声舅舅?
简直岂有此理!
就在赵扬内心腹诽的时候,手底下的人突然低喝一声:“头儿,那玩意不对,它好像开始结冰了...”
他指的方向是螈蜈演化出来的毒雾沼泽。
众人一回头,发现偌大的沼泽已经不再吞噬行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边缘向中心逐渐硬质化,由肮脏的泥淖结成紫水晶一般棱角分明的冰晶,透过冰晶,可以看到盘踞在沼泽内部不知多深处的螈蜈正在以某种同调的频率光芒闪耀,与螈蜈的身影一同映照出来的,还有排列整齐的,被组合起来呈球状包围着它们的行尸积木。
“看样子是要开始孵化了啊,这地方没法待了...”李沧嘀咕一句,招呼索栀绘和秦蓁蓁,眼巴巴的最后瞅一眼尸潮,“走了走了,不看了,没意思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这种举世无双的、优雅体面的带魔法师实在没有必要纡尊降贵和一些个阿猫阿狗的行尸异兽进行某种被誉为粪坑摔跤的体育项目,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这是基地的战争,不是他的,连这点鸡零狗碎的杂鱼都搞不定,还嚷嚷什么匡扶汉室复兴人族!
赵扬点点头:“去吧,回去看看,温泉山要是遭到破坏,饶其芳准会发脾气...”
秦蓁蓁:“我不走我不走!我最爱看帅哥和行尸激情肉搏满地打滚了!”
然而谁又能拒绝这样一个既讲理又讲理的颜王爷中的阎王爷呢,李沧一声铿锵有力的卧槽,无视疯狂抗议的秦蓁蓁扛起两个人一条狗撒丫子就跑,浩瀚如烟的尸群丝毫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巨化大魔杖在前,如同战斗机低空掠过水面,披荆斩棘,泼洒出一条久久不能合拢的血路...
嗯,他甚至都没忘记拽上那架本应该由大白来拉的爬犁。
“啧,小兔崽子...”赵扬回头跟一群人说,“看到了?这就是差距!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东西,在他这样的人面前就是开胃小菜,不过土鸡瓦狗罢了,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当年贝知亢就是指着蓝军这么教训自己的,赵扬不介意发扬一下部队传统,见得多了,才能知耻而后勇。
这一套用来训斥蒙梁那头的生瓜蛋子准保个顶个的好使,可搁赵扬手底下厮混出来的兵那当然是有样学样啊,纷纷表示,什么小菜啊,整点儿就酒?
“我去,头儿,沧老师脾气这么好的吗?”
“可不么,刚才那傻卵子愣头青说话的时候老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溅满身血!”
“心疼舔狗一秒钟...”
“去,怎么能这样在背后议论第19基地远道而来的同志呢?”
“当面说好给头儿一个不得不扒了我一身好皮的借口么,喏喏喏,你们快看头儿现在这个眼神,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估计早半个月就想收拾咱了...”
“妈的,实不相瞒,刚才给老子都整鸡动了,一个个选美似的细皮嫩肉,诶,我猜他们化妆了!”
“我草你别恶心人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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