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从老王胸口崩出去又飞了几十上百米,威力显然已经没剩下多少。
矛隼在地上痛苦的滚了几圈后,居然翅膀一抖重新飞上了天,久久不敢落地。
李沧顿时松了口气——
吉祥物要是真在眼前陨落了,那估计要成三个家伙一生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不过,要问此刻最慌的人是谁,那肯定是刘顺和那十几个叫花子一样的家伙。
刘顺真的快要哭了,甚至比刚刚被大枪杆子抡的时候还要慌,
“大佬,几位大佬,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不关我的事,我我我,我们...呸...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救我啊!”
李沧压根就没打算亲自上阵追人,站在那动都没动一下,闻言奇道,
“哦?”
刘顺哭天抢地道,
“我这是第二回跟出来,头一次上这座野岛,要不是为了救我侄子赚几个硬币...我怎么至于跑到安置营外头拼命...我和他们不熟啊,真的,我就一临时工,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救我才开枪的!我拿我侄子脑袋发誓!”
老王噗嗤一声乐了,揉着**已经完全愈合恢复但心理作用下似乎依然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合着你意思是老子长得欠颗子弹教育教育?”
刘顺表情当时就扭曲了,张着嘴楞楞的看着老王,
“我...我这...不是...”
老小子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挺大个老爷们急的哇一声哭出来,豆大的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
“爷,您是我爷爷,真不能怪我啊,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上有老爹老妈下有弟妹和不知道傻没傻掉的可怜侄子,都指着我挣口饭活着呢...”
老王搓搓手,满脸狞笑的拎起恐怖凶器大页锤,
“好家伙世界末日了还父母双全,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正道的光!”
刘顺一腔子话全卡在嗓子里,发出咯咯咯的喉音,干脆利落的两眼一翻,晕了。
“.....”
老王快郁闷死了,
“靠,这货怎么这么不禁吓!沧老师莉莉丝,咋样,我刚才演的像流氓不?”
俩人齐齐摇头,
“稍微收敛点就像了。”
“唉,人间不值得,”老王看向那十几个已经快被行尸吓死的家伙,“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仅剩5只手无寸铁的行尸,包围了16个大活人,听起来似乎有点可笑。
他们从头到尾都非常的老实,另外15只狗腿子和邱小姐大尸兄去追人的时候,他们照样一动不敢动。
毕竟被行尸“摸”上一下基本就可以宣布人生结束,行尸的恐怖感染性才是人类永远绕不过去的槛。
那群人有老有少,瘦得眼眶连都凹陷下去,之前刘顺的一番“恶语”已经让他们极其不安,听到老王的话立刻跪倒一片,扑通扑通的磕头,
“不要杀我,我,我会捕鱼,您三位是来这里抓鱼的吧?我用网很厉害的,我以前是搞鱼塘承包的,看一眼就知道哪里能捕到鱼哪里鱼最多!”
“我,我身体好!我早上偷吃了一个馒头!我力气很大的!”
“我15年砖瓦匠,支盒子建房子排线走线什么会!”
一个20多岁的女人嚯的站起来,拉开自己的胸襟一把扯掉粉色的大罩子,
“两位爷,我有D杯,我...我就是饿瘦了!”
“您给我点吃的很快就能补回来的,推抹冰火海底捞月全能做,求求您收留我吧,我不想再回那个吃人的安置营了啊呜呜呜...”
根本没他娘的什么一片雪白耀眼。
“握草我的眼睛,我不干净了呜呜呜...”老王一声惨叫,“高价收一对没看过这画面的眼睛!!”
“没见过女人啊,不想看眼睛还瞪的铜铃一样,眼珠子挪开滚一边去!”厉蕾丝简直七窍生烟,像一头啸聚山林的母老虎似的咆哮,“还有你,你想死吗,给老娘把衣服穿好!”
女人直愣愣的瞪着厉蕾丝起伏不定的胸口,虽然脏兮兮但难掩姣好的面容渐渐扭曲,半晌才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
“你你你,你欺负人!”
“噗...”李沧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
厉蕾丝横眉一扫,
“怎么?心痒痒了?又想进修技术?”
“咳...”
要说先入为主这种东西其实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在当事人都没有否认的情况下——三人再看他们这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似乎都觉得不那么可怜了。
厉蕾丝说,
“管饭就行是吧,不管男女,都给老娘下去干活,那个有鱼塘的领头,你们几个女人,再敢搔首弄姿可别怪老娘真的不客气!”
人就是比狗腿子好用,哪怕从来没接触过钓鱼撒网的人照样做的比狗腿子好几十倍。
尤其那个自称承包鱼塘的,真有几分本事。
观察几分钟,就开始指挥一群人起出一条鱼都没挂到的拦网,看似随意的在水里摆了个S形,都没超过15分钟他就要求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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