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
胥洪峰内心腹诽,任你狗急跳墙我自岿然不动,爱咋咋地,里边住着我教官,亲自指点过我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您这么大的领导改不会不懂吧?
上司的暴怒是有原因的,因为基地最近真的很不太平,每一次这样大规模的人口动迁总会导致基地尚且脆弱的人文生态失衡,不过由于有了之前几次诸如圣卡塔娜等事件的发酵,这种事大家是越来越习以为常了。
人口是值钱的,人力是不值钱的,生活只要有稍微变好的趋势,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那么在乎少许动荡。
不过...
只能说基地人对外来者抱有的态度还是太过乐观了,他们并不真正明白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次举家搬迁到基地周围的幸存者成分之复杂出乎意料,他们到基地这边可不是为了阖家欢送温暖全球人类大团结的,说白了,那就是来蹭实惠的,基地空域无论自然环境还是安全指数都维持在一个相当高的标准,是少有的一年四季风平浪静的宜居地带,加之基地原则上既不搞结盟也不搞侵略,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但人多,问题也就多了。
外面互相人吃人互相吸血的场面在基地是很难见到的,基地中人依旧有很大一部分人秉持着相当善良纯朴的观念,可这次迁过来的各个聚居区啊安置营啊大小势力不这么想啊。
尤其里面又有几条阿美莉卡人为主的岛链,本着发展自己不如搅乱别人、有人愿意搅屎我绝不能让他缺棍子的原则,基地这俩月以来就没消停过,各种发展冲突、人口冲突、制度冲突闹出来的乱子无数,颇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
很难说这里面没有论坛上某些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势力的手笔,毕竟在当前这种状况下除了种花家自身没人愿意看到这些基地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一样鲸吞蚕食着相对有限的人口。
你发展起来了,那不就等于我被削弱了?
胥洪峰本身不太关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是个粗人,能快刀斩乱麻绝不小刀慢慢噶,按他的想法,基地还是太优柔寡断太过良善,对那些人,要么滚要么死要么跪舔要么归顺,能扒拉出这四个选项就已经穷尽他毕生心力了...
至于现在热腾腾闹哄哄的形势,此小道尔,竖子焉敢班插标卖首?
胥洪峰走神儿走的很远,一直到耳边卡察一声爆摔挂掉的忙音,才慢腾腾的回魂,呲着牙不屑冷笑:“嘁~!坐办公室坐傻了吧这货!”
就他这活儿,搁封建社会怎么着也得算个天子近臣,平时出门给教官他们办个事跑个腿,不能说是嚣张跋扈吧那也得说是狐假虎威,以前那些领导同事哪个见到他不是笑哈哈递根烟喝两杯,就你个连仗都没打过的办公室老油条还想打咱这位置的主意,除非老子死了!
别墅。
四个人一进门就感觉整个别墅都在震,200个厚的次承重墙都在嗡嗡响,孔菁巧捏着眉心窝在沙发里研究一本老菜谱,不胜其烦的样子。
“孔姨,我妈又练功呢?”
“嗯?”喊了两声孔菁巧才听见,那表情可真叫抬头见喜:“小祖宗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暴力狂非得折磨死我们,天天一回家除了练功她就没别的事做——饶其芳?饶其芳!
”
唰~
饶其芳穿着一身白色粗布练功服风一样冲出来:“妈妈滴好大儿,妈可想死你了,快让妈香一个!”
撅着嘴就往李沧脸上凑。
其实说起来饶其芳是比李沧矮半个头的,结果一米七多点面如少女的饶其芳搂着一米八几的李沧就硬是能让人产生一种悍匪原地选妃般的剽悍错觉。
“咦~”厉蕾丝搓了搓肩膀,“你俩恶不恶心啊,都多大年纪了还玩小时候那一套!”
饶其芳眉一挑眼一横:“呵,你小时候要有李沧十分之一招人稀罕老娘一年四季下来都不带舍得动你一根毛的,挺大个姑娘了咋还没点自知之明呢?”
厉蕾丝被噎了个半死,愤愤的不吱声了,她实在没法昧着良心丑化那时候的李沧,emmmm,不过现在就好多了,都已经给老娘骗到手了吗,甭管家花野花烂自家菜园子里的才是菜...
“这次回来能住多久?”
“正经得闲一阵呢...”老王从孔菁巧手里结果冷水壶,把里面的凉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嘿,开了个大单,现在那边空域干净的连块土坷垃都找不着,对了干妈,李沧又受伤了啊我跟您说,您可不能把他放跑了,他一准儿偷偷回去和小币崽子对线,您懂他的性子!”
“又受伤?等会我就找根绳把这小子拴裤腰带上!”饶其芳四下踅摸,“我说儿砸你能不能不要跟个火药桶似的走哪哪炸?老娘总感觉你能力不是正路子来的,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什么,难保会有后遗症,过来,妈先给你把个脉再说!”
李沧苦笑。
就很难解释清楚他把自个儿红条无害化技能化处理的原理,而且饶其芳也不压根不听他那些“诡辩”,只能老老实实的坐那让饶其芳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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