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之主与人类阵营之间不存在任何安全距离,经过此前的刻意放置y,虫潮与人类之间已经成了以巢穴之主为中心分列两侧的形状,这一开战,除了虫潮,巢穴之主本身自然也处于人类阵营的打击覆盖范围内。
然而...
收效甚微。
巢穴之主完全不介意茧化层遭受削甲箭和炮火的覆盖,倒是非常介意对那具不知为何具现出来的类人形的保护,一层朦胧浅澹的球状闪电般的护盾始终笼罩着它,落在上面的箭失、炮弹乃至法系职业者的风刃火箭冰咆孝不是被抵挡了,是直接消失,宛如被不可视的虚空吞噬,但无论李沧还是尤克特拉希尔人都没能从那个发光体上感觉到跃迁点的气息,光是这个能量护罩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人类战士难免开始滋生出一种绝望的情绪——
我们到底在战斗什么?为了根本不存在的希望而丢掉生命吗?尤克特拉希尔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被毁灭?
“士兵们,巢穴之主的精神网格正在侵蚀你们的意志!”梅兰妮布兰妮手中的香料不要钱似的化作随风而散的朦胧光点,声音中充满着神圣和希望,“礼赞生命!礼赞自由!吾即自由!自由意志永远无法被外力所击溃!”
脑中的嘈杂满怀不甘的褪去,士兵们冷汗瞬间覆盖全身,虫族之间用以交流的精神通道竟然能够影响人类,还是如此大范围高功率的全覆盖式干扰?
不安、恐慌、惊惧,种种负面情绪很快卷土重来。
梅兰妮和布兰妮刚奏效的精神鼓舞技能瞬间跌破下限,两位“生命祭祀”怒吼:“** you!老娘曰你们先人!觉得撑不住的时候就去注视那顶花轿吧、去感受那条终将归于寂静和虚无的河流的波涛吧!它们绝对会让你们冷静下来的!”
emmmm,气急败坏以毒攻毒了属于是。
精神引导的手段可以说相当拙劣,就像当你看到这句话时你的呼吸就从自动挡调成手动挡了一样,人类士兵们几乎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那条横亘虚空的汩汩细流,以及那顶猩红似血的诡异花轿——
凉了凉了。
顶梁骨走了真魂,一颗心直接timi凉到了py!
士兵们激灵灵的打了个摆子,再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虫族的精神冲击相比较于那种活炼狱具现人世间般的诡异和精神污染竟显得如此温良恭俭平易近人!
鬼新娘似乎察觉到了注视,花轿队伍吹吹打打,时不时就有一只纤细雪白的素手挑开轿帘,含羞带怯的扶着盖头将目光扫过全场,大有一副让老娘康康今天是哪个幸运观众被我带走的架势...
包括虫族!
人族士兵们肝胆俱裂,个个夹紧了裤裆埋头一通输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殴打虫族上,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心神他顾。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人可以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极度愤怒!
这些人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就那么一瞬间,除了愤怒他们的心里已经再装不下别的东西了,不就是区区虫族吗,你有你的英灵殿我有我的神圣天国,战死了总特么比下地狱好的多吧,相比于某种不可名状的大恐怖,具备实体的烂怂怪物只要杀不死我必定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愤怒无法直接使人强大,但三相之力可以。
在李沧和大魔杖之间流转的不是什么愤怒情绪贪婪之力,而是实实在在的钙质能量和生命能量,血脉之光不止加持了尤克特拉希尔人,也加持了李沧这个外来的贼,一具小小的人类躯壳中,现在可以是饱含着高达3kc的深情问候...
要知道,绝大多数縻狑虫族力量的取值范围和这个数字也称不上有根本性的差距,而且它们的体型动辄以百米计算。
也只有李沧那不讲道理的血条才能支撑这种狂暴的力量在身体内部流转而不至于将自己变成一辆威力惊人的自爆卡车,有大魔杖的钙质汲取属性、有突然变得优越感十足的渺小体型,一众虫族根本无法对李沧造成任何有效伤害,眼耳口鼻几丁质甲壳上的每一处接缝都变成了它们的致命弱点。
毕竟,李沧和他的牲化部队有一个非常不卫生的传统——他们通常都很擅长从内部瓦解对手。
牛魔王的一声儿子,孙大圣的一句嫂嫂,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当这样一个破坏力爆表的家伙手持大魔杖一秒三发小血爆的对着你的心肝脾胃肾大脑一通王八拳,其后果可想而知,李沧几乎没耽误多少时间就重新自无尽虫潮中脱身而出,跪着要饭的同时向巢穴之主愤怒的挥起了拳头。
梅开二度。
他不知道这具类人形的躯体对巢穴之主到底有什么意义,只需要知道它很重要就行了,在巢穴之主身上辗转腾挪登临高地,抡起大魔杖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拜年锤法。
包裹着类人形躯体的“虚空盾”这次终于没能奏效,至少没能完全奏效,像吞噬削甲箭失、炮弹和法系职业者的能量输出一样将大魔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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