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晃晃悠悠的出了包间往洗手间走去,在洗手台前洗把脸正擦着,蓦然香风扑颈。
什么玩愣这是个!
有刺客?
李沧一发尹索来耶之焚下意识的捏在手里就差没直接甩出去了,忽然意识到到场合不大对自己可能反应过激了,于是身体往旁边一挪,驾轻就熟。
要说这也是近乎于本能的反应了,以前那会儿走在学校里走在街上每天都得演这么一出被撞个几次,须知年轻化的碰瓷也不好扶的啊,岁数大了的碰瓷顶多也就是要你的腰包想让你多个爹而已,能有什么坏心眼呢,而这些娘们碰瓷不光要你的腰要你的包甚至还想让你当个爹,坏心眼可多了。
酒意上头的段梨哪料到李沧闭着眼睛还能有这么风骚的走位,脚步踉跄,本就分布不大均匀的体重瞬间失去平衡,肋缘刚好磕在洗手台的十字角上,粉面煞白倒吸凉气。
“嘶...你你你...”
弄巧成拙的段梨简直欲哭无泪。
前几天还枕着姐姐大腿流哈喇子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老娘可是你心理医生啊喂,吓吓你而已,你就这么对我?
等着,我要在你的处方笺上开出一吨氯丙嗪氟哌噻吨齐拉西酮,毒死你个丧良心的家伙!
李沧也是满脸震惊的瞪着段梨,是的没错,就是瞪,甚至都没想着扶一把验验伤什么的,反而后退半步,露出谨慎的微笑:“你想干啥?”
段梨:“6!”
果然,这位爷不光精神状态不大正常,生性残忍暴虐,人际交往这一块更是恶劣的可以,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emmm,可都长成这样了,当他的女朋友,想必挨打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太疼吧?
呸呸呸!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李沧硬邦邦的顶上来一句你干啥过后突然觉得有点尴尬,那个大理石做的花十字金属凋角挺锐的,更何况是撞在软肋这种脆弱部位。
“那个,你没事吧?”
段梨一边揉一边撇嘴,眼睛里其实全是眼泪花子,可身处一个“区区致命伤而已”都要作为陈述句使用的祈愿时代,她还能说什么呢。
“撞哪了?我看看,这里?”李沧两根手指稍微压了压,轻车熟路的做出准确判断:“骨头应该没问题,走吧,去前台找个能祈愿的。”
今天的晚会是是正式场合,段梨人是跟着自己单位科院那边的人一起过来的,虽然没要求她也穿白大褂,但也不好单独穿着礼服格格不入的招摇,所以她现在身上的是一身正装,梨形果然还是最配ol,筒裙、黑丝、衬衫...
身姿窈窕细高跟显露头角,收腰很妙小西服前凸后翘。
肢体接触都没觉得有任何问题的段梨愣是被李沧一双眼睛瞅得面红似血,下意识的、极不自然的拢着发丝的动作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别,姐丢不起那人,走慢点伤都好了...”
“你刚才要干嘛来着?”
“抱你啊!”段梨红润的嘴唇喷吐着酒气,突然理直气壮:“年轻的时候果然不要遇上太优秀的人,也是现成儿的例子ho~”
“反了。”
“什么?”m
“不年轻了,我比你小好几岁。”李沧搓了搓洗手台的大理石顶角,意有所指:“啧,不过确实蛮优秀的...”
各种意义上,沧老师的确很擅长结束一段关系。
被无缝吐槽精准扎心的段梨看着那张濯濯青松棱角分明在基地大姑娘小媳妇间广为流传乃至被相濡以沫的脸,突然产生了一种手撕了这玩意下酒的冲动:“我洗把脸补个妆,你先回,免得被你那几个护食的——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沧一扭头,果然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狗狗祟祟的猫在洗手间大门的绿植后头,哭笑不得:“鸵鸟都没你能藏,干嘛呢,对着花盆练习发芽?”
“嘿嘿!”秦蓁蓁蹦蹦跶跶的走出来,脸红讪笑带点尴尬的都哝:“索栀绘她怕你会吐嘛,非要我跟过来看看...”
“监视就监视,但是拜托你们编借口好歹也用点心啊,他就没喝酒吐什么吐?”段梨说着说着直接说不下去了,面露古怪,恍然大悟,斜睨李沧:“喔唷~!”
李沧后槽牙差点咬碎,脸都黑了:“走!”
“哎哎,疼疼疼,走就走嘛,你别扯我耳朵啊,我跟你讲我只是小跟班又不是小孩子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伐沧老师你不要太放肆你要尊重我的职业和人格还有我告状可厉害了可厉害了!”
“巧了,我告状更厉害,咱俩这叫耳提面命学术交流,懂?”
李沧是一手扯着秦蓁蓁的耳朵把她夹胳膊底下打打闹闹提熘回去的,满屋子人乐得不行跟着一阵起哄,这或许就是基地很大一部分高层期待亲眼目睹的场景了,不管怎么说,总之让这一家子人在这里多点牵挂和温情就是好的,无论人或物。
就只有赵扬脸色不大好,单纯灌戴励鸿已经不能让他快乐起来,瞅着段梨空掉的位置,老哥心道明明就是她先跟出去的,这个臭外甥女,明儿我必是得跟她三姨结结实实的告上一状,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一把年纪了她怎么敢不努力的,她晚上睡得着觉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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