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主公带回来的珍珠玛瑙玉石不计算在内,只是金银,共计五十六万贯!”
乔冽拨动算盘,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把苏明哲这一次出行收入做了计较。
这差不多就是说,出去的每个人都带回来了五千贯金银。
众头领和头目全都露出喜悦表情,有了这么多钱,梁山的广积粮计划,就可以继续实施了。
苏明哲先是陪着大家笑了笑,就轻飘飘道:
“军师,这金银汇入总账,尽快购置粮食、马匹、兵甲!那些珍珠玛瑙玉石,收藏起来,找个机会去汴梁兑换成金银,再行使用!”
“主公英明!”
众人见到苏明哲竟然没有从中拿去一丝一毫,都不由得敬佩起来。
作为有志之士,怎么可能不喜欢这种轻财薄物、志比天高的领导啊?
众人欢聚过后。
苏明哲回到后院,众女也是非常欢喜。
最起码,这一次男人没再给大家带来姐妹。
众女一高兴,就陪着男人荒唐了一次。
到了第二天。
苏明哲强撑着精神,拨开缠绕自己的藕臂粉腿,来到聚义厅,和众头领、头目议事。
和苏明哲一样,大家伙昨夜都没睡好觉。
只不过,和苏明哲陷进了温柔乡不同,众头领、头目主要是办了一场大型庆功酒宴,喝到了半夜,这才没能休息好。
苏明哲和众人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问道:
“朱贵兄弟,昨日你说,朝廷又在江南各路增加了漆税?”
“不错!”
朱贵说起这事,脸上又多出一丝悻悻然:
“原本有人提议,要在京东京西四路增加身丁钱(人口赋),不过被否了。后来就有人提议,在南方各路增加漆税!”
乔冽出身南方,听后,面露恨色:
“朝廷先在南方设了花石税,又有了纲运税,如今狗皇帝为了贪图享受,又弄出一个漆税,这朝廷真把南方百姓当成化外之民,朝死里压榨啊!”
苏明哲的注意力却没放在这上面,而是微微一笑道:
“如此一来,说不得,那摩尼教方腊,就要被逼的提前造反了!”
众人一听,顿时浑身一震!
造反!
这个词对于大家来说,实在是太提神了!
方腊一旦造反,朝廷的注意力必定会被转移,到时候梁山的发展脚步,就能大一些了。
苏明哲又问道:
“那田虎、王庆如今什么情况?”
朱贵连忙汇报道:
“河北上半年少雨,恐怕田间要减产,田虎那边很可能会在下半年,攻打州府,渡过这次旱灾!至于王庆,他还热衷于贩卖私盐,并无太大动静!”
“王庆这厮胆子太小,只要不耽误他赚钱,他恐怕没有造反的心思!”
“旱灾之后,就有大几率出现蝗灾,咱们京东两路肯定也不会好过!”
苏明哲和众人合计一番,最后还是嘱咐大家,要低调做事,继续积攒钱粮,默默发展。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
抢一下梁中书的生辰纲,顶多惹来州府围剿罢了。
如果敢举起造反大旗,朝廷大军恐怕会顷刻而至。
梁山目前还没发展到,可以直接面对朝廷大军的地步。
转眼到了七月份。
梁中书运送的第二批生辰纲,被七八个贩枣的盗贼劫掠的消息,传到了汴梁城。
蔡京生气后,下了一道钧旨到济州,责令济州府尹,限期破案,寻回丢失的十万生辰纲。
济州府尹领了钧旨,脸色阴沉难看,回到后宅,就气地破口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贼人,你就不能在东平府,或者大名府作案吗?”
他那夫人见自己男人生气,问了缘由,满脸不在乎道:
“夫君怎么糊涂了?太师能把案子压倒你身上,你就不能继续向下压吗?”
知府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嗯……夫人所言有理,所言有理啊!”
济州府尹连忙下了通牌,命人送去郓城县,责令郓城县县令时文彬,在十日内捉拿盗贼,寻回十万生辰纲,否则后果自负!
可怜的郓城县县令时文彬,祸从天降,只能把责任压到下面办事人身上。
押司宋江、都头雷横、朱仝三人接到命令,面面相觑,却也只能带人四处寻访,查找消息。
好在,这三人都是办案老手。
很快就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了晁盖等人假扮贩枣小贩住过的旅店。
经过询问,三人不约而同,都断定是本地人作案。
而作案八人组中的白日鼠白胜,根本没听晁盖的话,分到了一万多贯钱财后,立刻就去找女人,去赌坊耍钱。
而这白胜运气又不好,输红了眼,就不管不顾,终于漏了痕迹。
雷横把白胜抓到后,兴奋地带回县衙,鞭打了两日。
白胜吃不过刑罚,招认出了晁盖等同伙。
“坏了!”
三人听到劫取生辰纲的主犯竟然是托塔天王晁盖,顿时感觉麻烦极了。
这晁盖一向轻财重义,在郓城,在济州,甚至整个京东西路,那都是名声赫赫。
三人都与晁盖交往颇深。
到了此时,自然都不愿意去抓晁盖。
无奈之下,三人都开始磨磨蹭蹭。
宋江见机,连夜跑去东溪村,通风报信。
随后,朱仝放水让路。
最后雷横直接装作眼瞎,不认识晁盖。
就这么着,晁盖汇同吴用,找到还没得到消息的阮氏三雄,直接逃进了八百里梁山水泊。
消息传回郓城县。
时文彬听到贼人跑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写了文书,叙述详情,请州府派遣大军,来梁山剿匪:
“到了明年,我这一任,三年期满,说什么也要托关系调离这济州!”
济州府尹接到时文彬的文书,得知贼人竟然投了梁山贼寇,气得又摔了不少瓷器。
不过,案犯已经确定了。
围剿梁山贼寇的事情,就必须提上日程。
想起去年兵马都监曾经提起,要训练水师。
济州府尹就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年时间过去了,那水师训练了一年,怎么也应该有个成果了。
于是,济州府尹就找来兵马都监,让他进剿梁山贼寇。
那兵马都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恳求道:
“太守大人,自从去年一战后,那梁山贼寇不断招兵买马,声势颇大。末将恳请让团练使兵马,一起出战!”
本来一直沉默装死的黄安,听到兵马都监竟然拉着自己一起找死,顿时脸色一白:
我谢谢你全家啊!
济州府尹看了看黄安,想起这厮去年用断腿来抗命,直接点头同意了那兵马都监的提议:
“黄安,此战,你要全力配合都监调配,不可擅自行事,若因你不尊将令,导致讨贼失败,本官定然把你发配沙门岛!”
“末将领命!”
黄安苦着脸应诺。
兵马都监拉了一个垫背的,立刻回去集合兵马,又派人在水泊附近搜集了上千艘小舟,这才战战兢兢朝着梁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