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淑芬打开院门大锁,陈强迈入院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
对面是三间青砖大瓦房,墙壁上有岁月的痕迹。
厨房在右手边,不是青砖房,而是土胚房,地下用火砖修补过,旁边是一口摇水井。
院子很大,目测起码有两百多平米,靠左侧墙边的位置,栽种着一棵葡萄藤,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木架子,挂满了青翠色的葡萄。
周淑芬把三间大瓦房和厨房的房锁打开,屋子里边都是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落了一地灰尘。
“这房子不错,院子很大,你看这葡萄架子,果实累累,风水很好!”周淑芬打开院门,一个劲地说道。
陈强没有反驳这话,觉得有理有据。
在院子里逛了一下,惊奇地发现,葡萄架子旁边修建了卫生间,用得是蹲便器。
要知道上辈子在城东这里住,居民房里很少有修建卫生间,上大号基本上都是跑公厕解决。
院子里有卫生间,夜里想要方便,也就不需要跑公厕了。
“周婶,房子不错,就是价格太贵了!”陈强寻思着说道。
“这价格可以谈,真想买的话,我帮你问问?”周淑芬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周婶了!”陈强说道。
“大家都是本地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帮尽量帮!”周淑芬说起来客套话,“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边跑去。
陈强到门口,见她走远了,瞥了门牌号,上边写着南环路九巷八号。
回到院子的葡萄架子下,挑了一串熟透的葡萄摘下来,拿到摇水井用水洗干净吃了起来。
这房子比他老家的房子还好,又有这么大的院子,现在买下来,肯定是大赚特赚。
房子是安身立命根本,有了房子之后,也算在这座城市扎根了。
即便以后没能成为千万富翁,也能在城市里有落脚的地方。
等待了几分钟的功夫,周淑芬急匆匆地跑回来,兴奋地说道:“小哥,你运气真好,房主现在一口价四千块,一下子降了一千块,你要是同意的话,马上就可以签合同过户!”
陈强心中一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故作为难地说道:“周婶,这里是城东,比不得城北,这个价格还是稍微高一点!”
这个时候,在本地人眼里,城北是市区,城东则是郊外,房价可谓是云泥之别。
从这里到城北老城区,还要走上个三四公里左右,所以才被称为郊外。
“小哥,你觉得多少合适,我帮问问,不过不能保证房主一定同意!”周淑芬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
“三千六吧,图个吉利!”陈强想了一下说道。
“相差有点大,可能突破了房主的心理价位,不一定同意哦!”周淑芬有些为难地说道。
“您先问问,他要诚心想卖,不成问题!”陈强说道。
见他坚决的模样,周淑芬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又跑了出去。
在一番折腾之后,双方最终以三千八的价格成交,下午签了转让合同,到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看着手里的房产登记证明,陈强心中很高兴,小心翼翼地折叠放入口袋里,用力拍实了。
拿到房子的钥匙,他第一时间就换了所有房门的锁,买了扫把将屋子里和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是他心中很高兴,捡了一个大便宜。
要不是手上的资金有限,高低得买它个十几套房子,以后当包租公,躺着收租金。
忙完这一切,陈强又去买了些家具回来,随即锁好院门,就往路口方向走。
在路口等待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到一辆开往清河镇的大巴疾驰而来,连忙挥手拦停,上了车之后,找了个空位坐下。
颠簸了一个多钟头,大巴车才回到清河镇的客运站。
陈强也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心中太过于亢奋,想要快点回家跟妻子分享喜悦,下车后竟然没有呕吐的迹象。
走出客运站,在托管车辆的地方拿车,顺道去了菜市场买了点菜再回去。
他回到家里,看到母亲伍翠兰站在门口跟妻子有说有笑,不由喊了一声妈。
伍翠兰点点头,又待了一会儿,聊了几句才离开。
“妈,怎么过来了?”
目送母亲走远,陈强才敢开口问道。
“我听话里的意思,想让咱们借点钱给大哥治疗!”卫童玲说道。
“人是傻银砍伤,找他家要钱,咱们可不管这事!”陈强说着,又询问道:“你给她透家底了?”
“没有呢,我没那么傻,咱家跟大哥家又不好,可不会那热脸贴冷屁股!”卫童玲撇撇嘴说道。
丈夫还在小溪河养鸭子那段时间,大嫂吴凤兰在院子里弄了个鸡笼,晚上把鸡赶回来,第二天放鸡出去,故意不扫鸡屎,整得院子里一股味臭死了,还把臭鸡蛋扔自家厨房顶上。
这人心思歹毒,没少搞小动作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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