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
市区第一人民医院,马怀民处理完伤口,直接上了自己的小轿车,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现在他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眼眶乌青,浑身跟要散架一样,稍微挪动一下就疼,别提多难受了。
“陈强、孙德发,你们狼狈为奸,老子特么的记住你们了!”马怀民恶狠狠地说道。
刚才在皇都酒店包厢里,他不是傻子,感觉到陈强故意拉偏架,使劲抱住自己,让孙德发有机会报复。
那家伙下手也狠,要不是自己身强体壮,怕是没有命了。
躺在车后排的座椅上,他思索着着如何报复他们两人,以解心头之恨。
忽然间,车子猛然一个急刹车,惯力之下,马怀民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斜,脑袋重重地磕在前座椅上,整个人眼冒金星,发出一声痛呼。
“特马的,你是怎么开车的?”马怀民缓过神来,瞪着双眼,立马破口大骂道。
“马总……”司机哆哆嗦嗦地指着前面。
马怀民抬眼看去,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前面停着一辆货车,下意识往后面看去,又看到后边也有车辆,才发现自己车子被人前后夹击。
前后车辆上一下子下来六七个人,全部手里拎着家伙,慢步朝自己这边走来。
这些人上来二话不说抡起钢管砸向车窗玻璃,吓得马怀民和司机连忙低下头躲避玻璃碎片,发出惊恐的声音。
车窗玻璃如纸糊般,被打得稀巴烂,玻璃碎片乱飞。
车门被暴力打开,马怀民被从车子拖出来,一把甩在地上。
他本来就有伤,被暴力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你们是陈强派过来,还是孙德发?”马怀民瞧见明晃晃的刀子,连忙大声地说道:“无论他们出多少钱,我愿意给双倍……”
这个时间点,路上没有行人,也没车辆,落于这些人的手里,可能没有活路。
回应他的是刀子破空声,刀子落下,鲜血飞溅,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他们没往要害处下刀子,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没一会儿,马怀民就躺在血泊里,人直接晕死了过去。
“行了!再砍,人就活不了,撤!”
为首的青年制止手底下的人,大手一挥,吩咐所有人上车。
很快,车子消失在夜色里,徒留下满地的狼藉。
司机见歹徒离开了,连忙下车,哆哆嗦嗦地上前查看马怀民伤势,随即把人扶上车送往市区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马怀民刚从医院出来,又直接回到了医院里,算是倒了血霉。
……
第二天下午,陈强才从家里到厂子里,进入办公室,泡上一杯浓茶,缓解身上的酒气。
昨晚在皇都酒店跟程俊三人喝酒,他跑进来洗手间抠了喉咙三次,把胃里的酒给吐出来。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送别他们三人,他是一路上吐回家,把开车的黄明华都吐了一身。
陈强现在感觉脑袋还晕乎乎,整个人没啥精神,躺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让自己清醒一下。
厂子外传来急促的警笛声,很快警笛声由远渐近,似乎开进了厂子里。
“陈总,条子来了!”黄明华从外边闯了进来。
“啥条子?港片看多了?”陈强没好气地说道。
黄明华挠了挠脑袋,讪笑着说道:“他们朝办公室这边来,说是要找您!”
“来就来呗,咱们又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怕什么?”陈强说道。
这段时间,他没少和公安打交道,自己可没干杀人放火的事,不用怕他们上门。
话音落下,两个身穿橄榄绿制服的公安,直接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陈强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站起身来,把他们给迎了进来。
从他们的口中,他才知道马怀民昨晚本路被人拦截,人被砍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听说陈强和马怀民有过节,两人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在得知他昨晚和两位领导在皇都酒店吃饭,喝的醉醺醺才回家,他们只是询问几句,随即直接开车离开了厂子。
目送两位公安离开,陈强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孙德发找人干的,那家伙也是睚眦必报,吃了亏之后,肯定得报复回来。
荣盛几位股东计划盘活厂子的事,孙德发不掺合,没有了马怀民的反复横跳,任国忠也不想掺合当冤大头,毕竟那是亏本的买卖。
如果大家凑钱的话,可以平摊风险,只有他和马怀民两人,就算顺利保下荣盛的厂子,盘活之后,也只是走魏荣的老路而已。
几天之后,在郑明和陈两人的帮助下,陈强很顺利地盘下了荣盛的厂子。
仅用不到三十五万的价格,就把厂子给买了下来,可谓是白菜价。
除了购买那些供应商手里货款债权的十三万,余下的钱,由程俊所在的支行提供贷款,支付购买厂子的尾款。
有人好办事,一天的时间,厂子相应手续全部办妥,荣盛厂子正式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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